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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羞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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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刚上班,就在去办公室的走廊遇上了范默,他看着我,我礼貌性地跟他打招呼:“范总早。”
“嗯。”他转开了视线,简单地说了句:“十点钟到我办公室找我。”
我回道:“好的。”随即他迈步离开,我看着他,为何感觉心事重重?我还来不及多想,前台来电说是早上入住总统套房的先生需要服务,但是听不懂他意思。
我简洁回道:“我知道了。”挂断电话,将顾修意在心里骂了个遍。
来到他的房门前,按了许久的门铃,门才悠悠地从里面打开,顾修意依然一脸清闲的样子,“欢迎光临。”
我忍住白他几眼的冲动,“请问顾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他很坦然地用法语回答我的国语:“不进屋,你要怎么给我服务?”
我鄂然,这话怎么那么歧义?
他笑着看我,“你果然想多了!”说完转身就往里走。
“顾总,是您想多了,我刚才什么都没想。”我不慌不忙地回道,从容地跟着他进了屋。
他突然刹住脚步,回身问:“那你刚才脸红什么!”
“顾总,你看错了,我脸什么时候红了?”
“是吗?”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冰凉的触感让我微颤,清清凉凉的感觉碰触在温热的肌肤上,竟感觉出奇地舒服。
我试着挣扎了一下,他将我的下巴扣得更紧了,唇角的笑如沐春风,“看,确实很红,但是,”他俯下身子,手将我的下巴又抬高了几分,我被迫踮起脚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吻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我的脸颊上,然后在我惊鄂到忘了反抗的时候他又移到了我唇角,轻如羽翼地落在了我的唇角上。
这算什么?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便被他紧紧握住,十指相扣,我挣了挣,他越发握得紧,心底异样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顾修意,你!”
他将身子的重量全部倚在我身上,下巴蹭着我的右肩窝,声音尤其的柔弱,“别推,我头痛,而且很晕。”
我忽然想到了上午那个碰撞,可一狠心,开口的是:“顾总,请自重。”
“嗯,可以,只要你不要动,让我缓缓就好。”
我不知嘴角的冷意究竟从何而来,“顾修意,你给你放开!”伸手狠狠将防备不足的他推开。
顾修意被我推开了几步,毫不费力地稳住脚步后,好整以暇地摆弄了下自己的衣襟,笑得温和有礼:“季小姐,何必恼羞成怒呢?”
……
最终的结局是我狼狈地逃出了他的房间,短短的几十个小时里,我便幸运地认识到:顾修意如果要为难一个人,方式绝对会出人意料。
我不愿受他为难也不想让自己为难,于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远离,我离他越远越好。
下班后,我刚走出酒店,黑色的车子便停在了跟前,我手上还抱着整整一大叠下午范默交给我的工作——五天后将要来参加重要交流会的所有VIP客户的资料。
刚目及黑色的车子,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便知道了车中的主人,高跟鞋下意识地便往后退。
黑色的车子徐徐地降落了下来,我不出所料地见到了那张俊脸,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他深黑的双眸,可我却轻易地透过那墨镜看见了他闪亮的眸子。
他笑:“季小姐,不介意尽尽地主之谊吧。”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顾总,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所以我没有必要为你提供这帮助。”
顾修意完全不为所动,“上车。”
“顾修意!”
“需要我抱你上来吗?”他摘下墨镜,一派认真。
我微微地收敛了下眸色,打算认真地和他讨论下有关我和他的问题,“顾修意,为什么明明你有韦灵娓了还对我做出这样轻浮的举动,如果是玩弄,我不希望再继续,请顾总你适可而止。”
“季雪凌,你很多时候都聪明,唯独对我。”他缓缓地升起了车窗,“季雪凌,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季雪凌,你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黑色的车轮路面摩娑了下后绝迹而去。
我站在原地,又一次浮现出了那种嘲讽的笑意——感觉?顾修意,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把所有的一切前尘往事都还给你。
我自欺欺人?那么你现在的言行举止呢?
我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允许自己再错下去了。爱情太涩太苦太艰辛,我无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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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倾盆而下的大雨哗啦啦地从天上坠下来,伴随着电闪雷鸣,惊心动魄。
我跟颜颜冒雨上班,衣服基本湿嗒,刚进大厅,就被客房部的小童拉住,颜颜丝毫不乱,问:“什么事?”
小童如实说:“总统套房的客人,对我们非常不满意,而且语言不通,我们没有办法处理。”说完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颜颜回想了下总统套房的客人,问道:“是顾修意?”
小童点头,“嗯,顾先生他……”
“知道了,我们现在过去。”
今天上班我并没有盘发,我用手随便地梳理了下凌乱打结又湿透的发丝,神色不明,顾修意你为什么要为难我?我都做好了离开你忘记你的准备了,你却一反常态地来干扰我的生活。几年前的我已经没有了自尊,现在你连自由也要剥夺吗?
颜颜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说道:“换完工作服一起到总统套房吧。”我点头,没有多说。
总统套房里,顾修意身着白色的短袖和长裤,手搭在沙发边沿,手指轻敲着沙发背沿,脸色紧绷着一言不发,深亮的眸子意味不明。
徐洋站在一旁,一脸的无奈,大厅中央站着的,是销售部的经理杨杰涛。
杨杰涛一直在用英语解释着什么,奈何顾修意一句话也没有在意,连眼神也没有给个,权当听不见。
杨杰涛见我们来到,原本不悦的神色平添了几份难看。杨杰涛一向都不待见我跟颜颜,此时我见他脸色难看,却也习以为常。
颜颜只是扫了一眼,便问道:“顾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我唯一佩服的颜颜的就是她可以将个人和工作的情绪分得一清二楚。
顾修意扫了她一眼,转而抬头看向我,用法语说:“没有逃?”
“为什么要逃?”我用法语回答得坦荡。“该走的人是你,不是我。”
顾修意冷哼,反问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