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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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注1）
林月如对赵灵儿神往已久。女娲后人如同那生了九子的神龙，这五位都是大不相同。但若说起哪一位最富菩萨心肠、最为接近一个神女气质的，那恐怕非赵灵儿莫属。这自然与她的师傅灵月宫主有着很大的关系。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小被如同菩萨一般悬壶济世心地善良的阿玟宫主教育长大，加上仙灵岛与世隔绝的独特环境，成就了众人所熟知的赵灵儿。
仙剑奇侠传这部游戏从一出到五前传，洋洋洒洒十几年的大篇章，可最令人难忘的角色，月如有理由相信，百分之八十的票数那都属于赵灵儿这位仙剑一的第一女主角，这就是经典的力量。
这样一位初期如莲一般清雅脱俗的少女，到后来拾起天蛇杖也已为人母勇敢承担起种族责任的坚毅女娲传人，究竟外貌如何？性格是否真的如同游戏中所描写的那一样温婉坚强？自从月如确定自己来到了仙剑世界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遐想，而今天，这些问题，都有了答案。
“姥姥……！”一身靛蓝与白相间的碎花衣袍，齐腰的长发整齐地成了两条长辫乖顺的垂在两颊旁，小少女冲进水月宫之后看也不看看周围，直接眼圈儿红红地扑在了姜氏的怀里。
“姥姥……你没有事情，真的是太好了！”
姜姥姥摸了摸她的头：“乖灵儿，不哭……姥姥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先听姥姥说。”
埋在怀里的脑袋摇了摇：“不，姥姥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不要乱说。”
“灵儿！”姜氏的口气严厉了起来，“莫哭。抬起头来！”
姜氏对于赵灵儿的管教向来严厉，赵灵儿对她也是又敬又怕，积年之威不可小觑，因此姜氏这一声吼，赵灵儿立刻就停止了抽噎抬起了头。
林月如这才看清楚这仙剑第一神女的长相：但见她皮肤白皙通透、五官清秀雅致；此刻双眼圈儿内的红色却还未褪去，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的边儿似乎要将那眼泪吞下肚子，好似一只受惊了的兔儿一般。
赵灵儿这时才察觉姜氏的身后还多出来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林月如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武功的进步与染血杀人的经验使得她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有些凌厉，长年的一身黑衣束发更是增添了她的神秘感。对于外界一无所知的赵灵儿又哪里见识过如此气势骇人的林月如？她直觉这不发一语静静地站在姜姥姥的身后面无表情的女人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再加上方才黑苗人攻入仙灵岛的余悸，刹那间对于林月如的印象就差了起来。
“姥姥……这人是……”
一手带大赵灵儿的姜氏自然知晓这丫头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快速的打断了赵灵儿的话头：“傻丫头，快向人家道谢。要是没有这位姑娘，你现在就真的见不到姥姥了。”
“啊……哦。”赵灵儿的双颊染上了一抹晕红。心思单纯的她觉得哪怕是在心里随意想想编排冤枉他人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因此她擦了擦眼角，走到林月如面前向她行了个礼：“多谢姐姐的大恩大德，救了灵儿的姥姥。灵儿没齿难忘。”
“不必多谢了。”林月如伸手虚扶一下，却是结结实实地受了她的大礼。“你姥姥的时间不多，却是有好些事情要交代于你。”
“什么？！”赵灵儿面色仓惶：“姥姥不是没事情了么？！”
月如摇了摇头：“我到来为时已晚。你姥姥失血过多，已经是回天乏术。她服下了我的秘药，如今尚还有十二个时辰可活。”
“什……什么……”倒退了一步，赵灵儿有些站立不稳，幸而站在一旁的少年冲上来扶住了她：“灵儿，你没事吧？”
“逍遥哥哥……”赵灵儿的双眸又泛起了泪光：“她说……姥姥她……”
“好了！”姜氏喝骂道：“现在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这生死有命，我能够再拖得十二个时辰见你一面已经是得了莫大的机缘。”狠狠地瞪了扶着赵灵儿的少年一眼，姜氏继续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还知道救下灵儿。你先在这里等着。灵儿，你跟我来。”无视一脸莫名其妙的李逍遥，姜姥姥自顾自地走到内室的门口示意赵灵儿跟她进去，同时冲着月如点了点头：“这位姑娘，老身尚有事情要询问。只是现在……”
林月如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姜姥姥无须客气。我会呆在这里直到事情了结。”
得了她的应承，姜氏这才放心的关上了内室的大门。此时此刻，水月宫厅堂内只留下了林月如与李逍遥二人。
“这老太太可真够凶的……”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李逍遥首先打破了平静。自言自语的嘟囔几句之后，他走向林月如似模似样的弯腰抱拳到：“这位姐姐，小子李逍遥有礼了。”
林月如打量着站在自己身前的李逍遥，心中感叹这当真是无忧无愁最为妙年。店小二时期的李逍遥一脸地青春逼人，浓眉大眼的长相与风华绝代地景小楼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却也不能不赞一声好一个英俊的小少年。难怪那游戏中的林月如在擂台比武战败之后就默许了林天南的招亲成功宣言——如果打赢她的是一个猥琐大叔或是长相不敢恭维的丑汉子，看那心高气傲林月如会不会登时就芳心暗许。
姐儿爱俏啊！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的简单。
再说李林二人游戏中相遇时前者完全地丧失了关于赵灵儿的记忆，且并未经历那么多的生离死别，青春逼人的俏哥儿对于一个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吸引力有多大，自是不必多说。
见林月如不搭理他，李逍遥心中暗想莫非自己屡试不爽的招呼到这位冰美人大姐面前就失效了？明明人家丁秀兰、丁香兰姊妹就很吃他这一套的啊？他却是不知林月如实际上比他还要小上一岁，只因出道较早，气质与他这种小菜鸟自是不可同日而语，故而看起来颇显成熟。
正抓耳挠腮的胡思乱想着，那边红葵却是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她以为这会儿水月宫除了自己与月如也不该再有什么人，向来懒于走路的红葵自然是选择飘着：“小如儿，我那边已经打扫干净了哦……咦？！”
“哇！鬼啊！罗刹鬼婆！”李逍遥咋呼道。
“什么鬼婆！”红葵气不过双手叉腰的浮在李逍遥面前：“本姑奶奶死时那是正当妙龄！你看看我脸上有一丝皱纹吗？！居然叫姑奶奶我鬼婆？！”无论是人是鬼，被叫做‘婆’的女人，都不是会太高兴的。
李逍遥左右手岔开摆出了一个攻击的姿势：“不要以为你化作个小姑娘，本大侠就治不了你！我告诉你，本大侠可是那上天入地上山下海不所不能无所不通的李逍遥李大侠！区区一个小鬼，本大侠绝对不会放在眼里的！”言之凿凿，满脸坚毅且宁死不屈的表情。只是在不断地颤抖的双腿出卖了他此刻的紧张。
“噗……”月如终于忍耐不住，笑了出来。“好了，葵姐，不要闹了。”
“哼！小如儿，你看你葵姐我很老吗！”红葵冲到月如面前委屈道：“这小子太过分了，居然说我老！小楼儿都从来没嫌弃过我……”
“好了葵姐。小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安抚了红葵，林月如走到李逍遥跟前说道：“葵姐不是恶鬼，是我的嫂嫂。你不要怕。”
“小如儿……”听到林月如称自己为‘嫂嫂’，饶是嚣张如红葵，此刻不禁也有些脸红。
“我……我再出去看看有什么遗漏的！”
“葵姐，等一下。”林月如叫住了想要逃跑的红葵，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要快！”
红葵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又狠狠地瞪了李逍遥一眼，大大方方的直接穿过墙壁消失了。
李逍遥此刻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她她她……她真是鬼啊……”
无奈地摇了摇头，林月如蹲下身扶起了受惊过度的李逍遥：“你的胆子也太小了……”
“我我我……”不等李逍遥有所辩解，内室的大门忽然打开。首先出来的是姜氏，随后是满脸泪痕的赵灵儿。
“逍遥哥哥……”看到李逍遥，原本停止的眼泪又汹涌而出，心情激荡的赵灵儿忽略了李逍遥此刻有些发青的脸色，此时此刻她只想有一个宽阔的胸怀让自己依靠一会儿。
“哇……！”李逍遥觉得，自己活了十九个年头所遇到的经历都不如这几天来得多。先是一个莫名其妙的醉道士居然是一个绝世高手，传授了自己一套剑法之后就飘然远去；随后店里来的贵客带回来了包奇奇怪怪的东西，他好奇打开之后发现这帮人居然是拐卖小姑娘的人贩子？！跟他们大打出手后这几人挟持了婶婶，可没有想到婶婶居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解救了像仙女儿一样的姑娘赵灵儿之后，她似乎对自己颇为依赖，不仅央他陪自己回来找姥姥，此时此刻居然还扑在自己的怀里嚎啕大哭。
莫非，他时来运转，开始走起了桃花运？！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