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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崖底(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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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
血弥悠闲的坐在火堆旁边,烤着刚才一个一头撞死在树上的色兔子,这家伙本来是秦夙活捉提在手上,谁知道那兔子见到秦夙却两眼放光,蠕动着三瓣嘴往他脸上凑,貌似在说:你就是人吗?是公人还是母人?提爪,娇羞,我是公的,你太漂亮了,给我做老婆吧,我把我最爱的胡萝卜都送给你,然后就不知死活的要来个定情之吻,就差口水直流了。
秦夙嫌弃的把它一把扔了出去,它唧唧歪歪的不走,被迷的晕头转向,一头撞在树上,死了。
怪不得人都说红颜祸水,跟这兔子根本不是一种族,这么大代沟,都被害死了,别说人了,这妖孽还真不容小觑。
好吧,她承认,以上都是她丫丫的,怪只怪,秦夙这厮,太他妈不要脸,仗着自己几分姿色,几块腹肌,就当着她的面来脱衣秀,她紧盯着那只兔子,转移注意力。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那一抹火堆为萧寒的夜晚,划过了一丝温暖,增添了一丝生气。
秦夙脱了衣服,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白,原本狰狞的伤势,看起来越发显得可怖,他瞄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血弥,勾了勾嘴角,“娘子不换下湿衣服吗,小心得了风寒”
“不换”开玩笑,这厮那么不要脸,她脱了还不羊入虎口,在谁面前脱,都不能在他面前脱。
“那娘子,来帮为夫上药吧”
上药!上毛药丫,自己能把自己弄伤,还怕自己死了不成。
药!药!想到药,血弥发觉她貌似忘了件狠重要的东西,卖身契?“啊”就是卖身契,她匆忙的往怀里摸去,一张水嗒嗒的布被她给提了出来,比她的衣服还湿,上面的字迹......血弥哀嚎,这上面还有字吗!!!整个糊成了一团,还不如那个鬼画符呢,至少还能辟邪,现在整个像一张古代版卫生棉,上面还是一个男人的血,真是糟蹋东西,血弥有些气馁的怂了脑袋。
秦夙见她皱着一张小脸,很是逗人,匆忙整好衣衫,轻捻过她手中的布,笑弄道“这可是为夫的卖身契?”
“你眼神真好。”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湿哒哒的布,瞄了一眼火堆,笑的温柔。
“既然已经看不清了,那为夫就再写一份,免得娘子不放心,神不守舍的,兔子都烤糊了。”
“啊,我的兔子,”血弥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去拿,啊......怪不得总觉得有股怪味呢,原来是她的兔子。看着焦了一半的兔子,那个肉痛丫,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顾得了东,顾不了西,扶额,长叹。
秦夙在她旁边坐下,又扬了扬手里的布,满脸兴味,似乎对她囧到可以的表情很是感兴趣,重复着“要不要为夫再写一份。”
血弥立刻警铃大作,抬眼看他,这厮有什么阴谋,这么积极,这么锲而不舍,这么奉承谄媚,肯定没好事。也顾不得肉疼兔子了,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妈的!她不要了!反正要了也没用,这厮连名字都是假的,这契书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呀!刚开始不知道他是谁,现在知道了,她还能让这家伙给她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摇扇暖床吗?她还没活够呢,不想去找死......
她两腿一伸,两手一枕,躺在地上研究她的兔子去了“不要了,看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我可没闲钱养你。”
“娘子,这过河拆桥的本领越发炉火纯青了,为夫救了你2次,你这是要抛下我不管?”
她咬牙切齿的把兔子掰成两半,“你这人好生奇怪,还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争着抢着要去卖身的,是不是好日子过久了,脑子都生锈了,奴,给你,这我祖传秘方,专治脑子的。”血弥往怀里摸了摸,掏出一瓶子就扔了过去,秦夙扬手接住。
然后他的嘴抽了,眼也抽了,指腹摩挲这瓶子上的两个大字——泻药。对!她扔的就是泻药,脑子不好,拉出来就好了,这厮看来挺严重,得多拉几次。
“为夫倒好奇了,你祖上是什么人,倒是神秘的很”
血弥继续扯着兔子,舔了舔满是油腻的手,气定神闲,“他们不让我说,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