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已过半[综英美]》阿俜

24、尸骨牧场：Chapter 05

　　“这是什么？”Doctor拧着眉毛，看向在他身后背着凯莉的夏洛克。

　　夏洛克点头，复又摇头，“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笑声，刚刚也出现过一次。”

　　“什么时候？”

　　“凯莉冲出幻境的那一刻，有这个声音。”

　　Doctor垂眉细思，“凯莉有说什么话吗？等等，凯莉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夏洛克的眼神有一丝闪躲，他低垂眼睑，谁也看不清楚那双浅色的眸子里隐藏着什么，“她自己割的，为了抵抗住致幻剂的成分。她只是说，相生相克！”

　　“相生相克，相生相克……”Doctor搓搓手，“相生相克，哦，凯莉。”他的眼神深邃，藏着一些就连夏洛克都无法理解的东西，“你总是能带给我惊喜！”

　　“Doctor，夏洛克……”River不知道从哪个方向突然过来，“你们觉得这个房子是什么东西？”

　　“房子？”

　　“对，”River背靠着两人，眼睛里写满防备，“你们难道没有发现房子变小了吗？”

　　“变小了？没有啊。”Doctor环顾四周，“你看，那个桌子不是也还在哪里吗？”

　　“不，是变小了。”夏洛克闭上眼睛，“Doctor，感受下空气的流动。”

　　Doctor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嗅了嗅空气，“额，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样小题大做，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Doctor！”River厉声喝道，“我们在讨论的是正事，你不要耍小孩脾气，你往那边看！”

　　“为什么？”Doctor话音未落，就只见墙壁开始快速收缩，如果说刚刚还是缓慢动作的话，现在的速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高速行驶的列车了。“发生了什么？赶快！”

　　四人聚在一起，凯莉仍然安静地趴在夏洛克的肩膀上，四周的墙壁飞快地压过来，可以预感即将到来的压迫。Doctor飞快地环顾四周，对着空无的四周，“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你都要记住一点，永远也困不住的人，是我，Doctor！”他拉拉领结，深沉的眼神扫过River和夏洛克，“Geronimo!”

　　他的手臂抬起，按下虚空中的一点。夏洛克只感觉到一阵晕眩，在昏昏沉沉中，他下意识地拉进凯莉的手臂。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到达的，是一个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夏洛克……”凯莉从地上挣扎地爬起来，这才发现地上躺着的男人，一向趾高气昂的男人此刻灰头土脸的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不可思议与惊叹，或者，还有一丝晕眩。

　　“感觉怎么样？”夏洛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即使衣服上占满了沙子，他的眼神却在熠熠发光。

　　“还好。”凯莉点点头，拍拍身上的沙尘，双手平举在眉间，眺望远方，“Doctor和River呢？”

　　“刚刚突然发生一些状况……”

　　“好了，我明白了。”凯莉笑笑，“去找他们吧！”

　　夏洛克的话哽住，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你没事了。”

　　“没事了，”凯莉耸耸肩，“什么事都没有，都说过了，那个只是幻境而已。”

　　“你的胳膊……也没事吗？”

　　“没关系。”

　　凯莉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夏洛克拧着眉毛跟在她身后，心里寻思着，难道她以前也经常受伤？
　　可是凯莉的心情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胳膊上传过来的痛感并不剧烈，却足以提醒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在那个幻境中，看到了那么多东西的幻境中，她能够感觉得到，那些都是真实发生的。整件事情都透着一股诡异，如果不是看Doctor那样相信着River，她会真的以为，这件事情是River主导的一个阴谋。可是，这种东西……

　　“噢，凯莉……”

　　兴高采烈地声音从前方传来，凯莉笑笑，果然还是无法适应这样跳脱的Doctor，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Doctor，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我们都很好。”Doctor打量着凯莉，“你能，感觉如何？”

　　“和往日一样，好的不能再好了。”凯莉越过Doctor上前几步，看着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的River，“怎么样，发现了什么吗？”

　　River举起手中的东西，“一个杯子，运用了最新时代的顶尖技术，可以在喝水的同时显示出水中的矿物含量，并时时提醒人身体中所缺少的成分。”River转头看着凯莉和夏洛克，“人类就是如此奇怪的动物，解放了双手，变成如此高科技的杯子，我却实在想不到它的必要性。好了，这是次要的，最重要的事，这个杯子是这个时代的产物，这样就说明，飞机是在这边失事的。”
　　“我们找到飞机的痕迹了。”

　　“等等，飞机……可以到这种地方来吗？”

　　“哈哈哈，”River笑出声来，“福尔摩斯先生，这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飞机，在你们那个时代，这个应该可以被称为飞船了。”

　　夏洛克抽抽嘴角，他转过头，“那些骨头……”

　　“没错，这些骨头应该就是刚刚幻境的元凶。只是，也许我们应该重新认识它了。”Doctor嘴角含笑，“现在，我们的目标是找到失联的飞机。可以吗，River？”

　　“悉听尊便！”

　　四个人在漫漫黄沙中继续行走，凯莉和夏洛克走在后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整件事情透出的诡异程度让她觉得忧心。她相信Doctor一定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只有身处在幻境中的人才能感觉得到这种不一样。她偏偏头，整件事情都真实的不可思议，而且，再次想起那些事情，她咬咬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凯莉？”

　　“啊？”看到夏洛克投过来的眼神，凯莉笑笑，“没关系，不用担心！”

　　夏洛克的表情有些微的僵硬，他不自在地偏偏头，“那个，Doctor对你吸入致幻剂的情况有点关心，你可以向他解释解释。”看到凯莉不解地目光，夏洛克握紧拳头，“没什么，你不解释也没有关系。赶快走了！”

　　凯莉有点莫名其妙，额，算了，反正夏洛克一向都那么奇怪。她紧追几步，Doctor已经停了下来，三个人低着头说着什么。

　　“怎么了？”

　　“你看……”River伸出手，在空气中随意一抓，几个人就能感受到波纹般散开的气流。

　　“这是……”

　　“对，隐藏技术，最新式波音机8030系列，鲍勃老头果然研究出来了。”Doctor昂起头，“对，鲍勃，你们都不知道是谁吧？都是因为我……”

　　“Doctor！”River打断他的话，然后转过头看向凯莉，无可奈何道，“看吧，永远都是这样！”

　　凯莉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Doctor尴尬地转了转头，终于看到了夏洛克，“额，夏洛克，你知道的，鲍勃，就是那个大胡子的喜欢把裤子套在头上当作围巾的那个老头。”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坐着动作。直到夏洛克捂住嘴低咳一声，他才好像认识到了什么，“啊，你不认识，不过他真是一个有趣的老头。好了，”Doctor搓搓手，“让飞机显形吧！”

　　Doctor拿出音速起子，起子尖端发出莹绿色的光，随着滋滋的声音，一架庞大的飞机从空气中逐渐显现。完美的流体线，泛着金属独有的质感，飞机的整个架构都是让人惊叹的奇迹。

　　而夏洛克看着这神奇的一幕，面无表情。

　　“来吧，欣赏一下人类的杰作！”

　　凯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这突然出现的庞大物体，“Doctor，里面的安全状态如何？”

　　“应该没什么问题。”

　　“好。”凯莉上前几步，靠近舷仓，继而顺着扶梯向上。“Doctor，门开着！”

　　“不应该啊！”凯莉口中喃喃，如果是飞机遇险的话，舱门一定会紧紧关上才对啊？空气中传来细微的沙沙响声，就像是树叶缓缓落下的声音，凯莉闭上眼睛，突然，她猛地睁大眼睛，“是什么东西？”她紧紧贴着舱门，对着外面大喊，“Doctor，小心，这周围有东西。”

　　“什么？”凯莉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Doctor、River互看一眼，“不对劲。”

　　夏洛克早已急匆匆地赶上去，几人还没赶到飞机上，就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凯莉！”

　　三人的声音齐齐喊出，伴随着这声音传出的，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滚落出来的是一颗人头，或者说，是一颗不断冒着电火花的金属头部。

　　凯莉靠在门前，手中提着一把长刀，“嗨，一切OK，而且，我还抓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