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已过半[综英美]》阿俜

21、尸骨牧场：Chapter 02

　　“Hello，sweety？”凯莉拧着眉毛，“Doctor，River是谁？”

　　Doctor一边拨弄着刘海儿，一边操作着机器，唇边带着诡异的笑，“你见了就知道了。”

　　Tardis平稳地降落在地面，凯莉顺手打开显示屏，“看起来像是一个沙漠，荒无人烟啊，River会在哪里呢？”

　　“我看看。”Doctor打开定位仪，“地图上都没有这个地方，看来是未被开发的地方。”他蹦起来转了个身，“凯莉，带你的新朋友们开始探险吧！”

　　凯莉对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然后看着整个过程中一直盯着自己夏洛克和雷蒙，“好吧，小伙子们，事情有点不好了。夏洛克，你和我一起出去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都在干什么吗？那么，你也来感受一下吧！而雷蒙……”

　　凯莉担忧地望向他，“雷蒙，你休息一下好不好？”

　　雷蒙很明显有一点不开心，但是他也明白，凯莉是在担心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凯莉，我听你的，我等你们回来哟！”

　　“好！”凯莉笑笑，然后对夏洛克道，“夏洛克，也许我说这些话比较早，但是实际上你确实没有见到过真正的外星人，我希望，如果见到的话，你不要，呃，太过惊讶。”

　　夏洛克唇角闪过一个轻蔑的笑容，径直走向门口，打开门。

　　荒漠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没有任何预兆，夏洛克深呼一口气，他回头看看那个所谓的警亭，再转头看看淡黄色的一片。

　　凯莉在心底闷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别扭逞强啊？好吧好吧，“夏洛克，和我来吧。”

　　Doctor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凯莉和夏洛克一起找了十分钟，才看到他。Doctor正蹲在地上，手指在拨弄着什么。

　　“Doctor怎么了？”

　　“没，没什么！”Doctor站起身，“我们去寻找River吧！呃，那个方向……”

　　凯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向前走着，仍旧是望不到尽头的黄沙地，好吧，那就继续走吧。

　　“对了Doctor，在伦敦的时候，有个凶手留下的基因序列是这串数字，你看看……”

　　Doctor接过凯莉的手机，瞟了一眼，“就是一个普通的外星人，Lain族，早已经消失的种族，我算算，应该有消失两万年了，不可能在现在还存在。”

　　“可是……”

　　“你好，River！”

　　凯莉抬起头，就在两步之外的距离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黄色的迷彩，却透着一股成熟迷人的风范，那个人，就是River？

　　“你来晚了！”

　　“不不，我来的比你早，是你晚了。”

　　“可是是我很早就到了的。”

　　“一分钟也是很早吗？”

　　“不，Doctor，你知道一分钟可以干多少事情吗？”

　　“好吧！”Doctor用手抓了抓背带，“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Doctor，”凯莉终于忍不住这样红果果的忽视，“能为我介绍一下吗？”说完这句话凯莉就后悔了，她下意识地向身后的夏洛克靠了靠，她自己也感受到了语气中的冲劲和不满。能够让Doctor示弱并且这样熟悉的人，那个River到底是什么人？

　　River爽朗一笑，她面向凯莉和夏洛克，挤了挤眼睛，“他一向都是这样调皮，不要在意。”River伸出双手，“你好，我是River Song！”

　　“你好，凯莉·史密斯。”

　　“夏洛克·福尔摩斯！”

　　“哦，久仰大名！”

　　“这句话我已经听说过好多遍了。”夏洛克伸出手，看着眼前穿着奇怪装束的女人。

　　“哈哈！”River朝向凯莉，“很高兴见到你！”

　　她拍了拍凯莉的肩膀，然后朝Doctor走去。“Doctor，一个月前有一家民用飞机降落在这里，因为没有通信联络，所以不能确定位置。飞机上的食物只能够维持两周，所以，乘客们凶多吉少。”

　　“然后呢？”

　　“我们要带会归航匣子，还有尽可能救人。”

　　“没有说失事的原因吗？”凯莉走到Doctor身边，突然插话道。

　　“不是失事，只是暂时停留，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归航。”River看着这片漫漫黄沙，“这些沙子的地下，一定藏着某些奇怪的东西。”

　　“哈，奇怪的东西？”Doctor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最喜欢奇怪的东西了。是吧，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的表情僵硬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复，Doctor就已经蹦蹦跳跳地走了，他看一眼凯莉，凯莉的目光复杂，夏洛克知道，此刻她的心里一定是在别扭着。

　　“现在，我们需要穿过这片沙漠。”River按着导航，“欢迎大家来到尸骨牧场，这里的名字——叫做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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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四人在黄沙里面前行，一路上就只见Doctor和River间或的聊天声音，而凯莉和夏洛克都成为闷葫芦两只。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夏洛克打破僵局，他突然停下来，大脑终于换盘完毕，而夏洛克终于找回了往日的雄姿。“宋小姐，你是Doctor的同伴吗？为什么不和他一起旅行？”

　　River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余光瞟向正在一边竖起耳朵听着的Doctor，“一个Tardis里面装不了两个疯子，有他一个就足够了。而且，”River转向凯莉那边，“比起我，那个人更需要的人是你们，陪伴着他，阻止他，让他感觉到温暖。”

　　凯莉的表情有一丝惊愕，随之又释然了。那一瞬间，RIver的表情中的伤痛让她感觉到一阵悲哀，她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残忍而哀伤。心中的一丝嫉妒随之而逝，“River，你……”

　　“我的过去，是他的未来。”

　　River留下这句话，就紧行几步赶上Doctor。凯莉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种深深地绝望。没有人可以陪伴Doctor永远，即使你此刻觉得你是他最重要的人，终有一天，当你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时，他却还存在着，那样的年轻，那样的苍老！眼眶里噙满泪水，凯莉笑着抹掉，可是，正因为这样，这个男人，才永远值得人追随。

　　“凯莉……”

　　夏洛克突然叫了一声，凯莉转过头，她的眼眶有一点红，可是，夏洛克却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平时的凯莉又回来了。

　　“没什么，走吧！”

　　凯莉迷茫地眨眨眼睛，看着夏洛克从身边走过，“喂，夏洛克，你等等我啊！”

　　River和Doctor并排走着，她凑到正在东张西望的Doctor耳边，小声地问道：“Doctor，为什么凯莉会和夏洛克同时出现？”

　　Doctor收回手，不去看River的眼睛，“谁知道呢！”

　　“可是……”

　　“是啊，已经离开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我和阿瑟（《福尔摩斯探案集》作者）可是好朋友，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书中的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会成为活生生的人，而且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Doctor！”River不满他的语气，皱着眉头斥责道。“不管是怎么回事，至少他现在不是书中的一个符号，而是真正活生生的人。Doctor，不要有偏见！”

　　“好吧，我不说了，顺其自然吧！”Doctor转过头，“凯莉，福尔摩斯先生，好吧，福尔摩斯先生太长了，就叫夏洛克吧。夏洛克，凯莉，赶上来。”

　　“发现什么了吗？”

　　凯莉凑到Doctor跟前，好奇地看着他手中的东西，“一截小骨头？”

　　“这是什么骨头，Doctor？”River将骨头拿到手中，自习端详着。

　　“人的胸骨！”夏洛克昂着头，眼睛半眯着，“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周，但是……不应该啊？”

　　“怎么了？”

　　Doctor突然凑近夏洛克，夏洛克下意识后仰，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如果是正常死亡，三周时间尸体并不会化到如此境地，即使是在沙漠了。而且，这截骨头太干净。”

　　“很干净？”凯莉扭着头，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是凶残的野兽呢？”Doctor看着漫漫黄沙，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不可能。”夏洛克皱着眉头，“不会是野兽，至于是什么我暂时还不清楚！”

　　“Doctor，”River神情严肃，“如果这里有某种未知生物的话，飞机上的乘客门就会很危险。”

　　“飞机降落的地方没有找到吗？”

　　“只能定位！”

　　“好吧。”Doctor高举双手，“呜呼，我们出发吧！”

　　四人一行继续往前走去，脚已经全部都陷进沙子里去，整个过程尤为艰难。Doctor一路领先，夏洛克紧随其后，River和凯莉并排走着，没有了刚刚莫名来的排斥感，凯莉觉得分外舒心。River是个很爽快的人，两人一拍即合。

　　“River，你和他认识多久了？”

　　River脸上的笑容有点古怪，“很长时间了吧，长到他已经认识了我了，而我却刚刚认识他。”她不愿意再谈论这个话题，摇摇头，“不说这个了，谈谈你吧！”

　　“我？”

　　“是啊，Doctor的女伴，谈谈你的感受吧。”

　　“感受，”凯莉偏偏头，“他没有以前深沉，却更加深沉；比以前意气风发了，可是却更加沧桑了；眼神更加明亮，可是我却看不懂他了。”

　　“这样好吗？”

　　“我不知道，”凯莉笑出声来，“可是有一点绝对不需要深思——”

　　“什么？”

　　“审美没有了。”

　　River爽朗的笑声和凯莉的笑声融合，Doctor和夏洛克都朝他们的方向望去，“怎么了？”

　　“女士们的谈话，谢绝男士偷听！”

　　凯莉吐吐舌头，“River，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至少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他仍旧是那个Doc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