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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重爱(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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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分手了,也不知道他过来找她干嘛。
黎曼没好气翻个白眼给他,侧头看看比他高一头的苏清西:“我有点事,就不远送了。”
她的私事他不觉得自己应该插手。
苏清西点点头,很快大步离去。
等他走远,黎曼看容晟:“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前男友。”
前男友这三个字,她阴阳怪调的。
容晟望她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就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你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呵。
黎曼被他气笑:“怎么,以为我离开你该要死要活,整天哭天抹泪的?”
容晟:“我没这个意思。”
黎曼沉默。
一会儿,她问他:“到底有什么事儿?”
容晟:“没了。”
黎曼不耐烦再朝他翻个白眼,转身朝小区走。
边走,眼泪边掉。
很莫名其妙的掉。
容晟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大渣男。
她为什么还要为了他哭!
不值得!
这么想,眼泪却止不住的还是掉。
夜里,黎曼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容晟跟盛夏的婚礼。
盛夏穿着婚纱,笑的灿烂而温柔,容晟西装革履,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与满足感。
真不要脸,一定不要幸福!她看到容晟的样子,说。
梦里,盛夏开始跟容晟交换戒指了……
她大喊声不要,从梦里醒来。
摸摸额头,全是汗。
她坐起身,从床头柜抽纸盒里抽些纸巾出来,擦擦汗。
擦完把纸巾丢向不远处的垃圾桶,坐在床上开始发呆。
虽然知道是梦,但现在还有心如刀割的难受感。
低低头,捧住脸,黎曼呜呜呜的开始哭。
隔壁黎父在睡觉,她怕自己的声音会传出去,只能压低着。
也不知道低声呜咽多久,她抬起头,脸上却是泪水。
拿些抽纸把脸上的泪水擦干,黎曼倒头睡觉。
根本睡不着,心里焦躁难安又委屈:为什么容晟要出轨,她哪儿不好了。
……
睁着眼,黎曼看着窗外的天一点点变亮。
六点钟,她起床。
换好衣服走向梳妆台,看镜子,她憔悴,无精打采,很丑。
黎父今天要请学生们过来吃饭,他的学生们都极其优秀,黎父常说以后就是社会上的精英人士。
她今天这幅样子不适合见那些意气风发的人。
做好早餐,在桌子上留了张纸条说有点事,先早出门了,关门出去。
—
她跟黎父的关系一向还是挺好的,她妈妈去世的早,黎父很疼爱她。但也时常两个人会争吵。
黎父太专注于自己的学术研究,她觉得自己备受忽略的时候,会跟他争吵。
黎父曾经反对她跟容晟交往,说他们不合适的时候,她跟黎父也曾吵得不可开交。甚至离家出走一周。
不知道去哪儿睡觉,去住了酒店。
酒店里,她差点被不安好心的服务员侵犯,好在她敏捷的跑了出来。
报警后,黎父来找她,气的不得了。
后来怕两个人争吵时,她再离家出走没地方去,黎父在小区不远处的新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帮她购置了个小公寓。
五十多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钥匙交给她,算是她的小房间。
从那之后,只要跟黎父闹别扭了,她就会来这个小房间。
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小房间,很安静,可以静静的想心事,无人打扰。
她从家里出来,手抄在风衣口袋里先去昨晚跟苏清西去的超市买了些她想吃的水果蔬菜,拎着去了自己的小公寓。
小公寓她有两年没来过了,但有嘱咐黎父时常过去帮她打扫,不要落灰。
黎父说放心。
她拎着东西到小公寓,开门进去,里面干干净净。
她微笑,把风衣脱掉挂衣架,菜放进厨房,她回客厅开了电视,让屋子里先有点些声响。
昨晚没睡好,她在沙发上待一会儿,电视声响中,她慢慢睡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下午的两点钟。
醒来有点饿。懒得做饭,她去烧了些水,煮了泡面,泡面煮好,吃完,她拿起新买的水果刀给苹果削皮。
她不太爱吃不削皮的苹果,黎父有时候说她娇气。
才不是,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吃东西习惯而已。
削苹果时,电视里开始放一出偶像剧。她小时候看过的,还挺爱看,没想到现在又重播了。
她边削皮边准备重温,太三心二意,手里握着的刚买的很锋利的水果刀突然就划在了手腕处,血喷出来,让她一时呆住,啊一声,来不及反应疼痛,大惊失色着,她只想知道怎么办,怎么才能止血。
她认识的人里,苏清西是医生。
迅速的找到电话,她哭着问苏清西:“我划伤了手腕,怎么才能止住血?”
苏清西在电话里很着急,问清楚她的伤口情况,很细致作了解答,边说,边急切的问她现在在哪里,他去找她。
黎曼哭着说了地址,不到二十分钟,她听到了苏清西的敲门声。
—
苏清西是拉长着一张脸进来的。
给她做好简单包扎,让她再去医院检查下伤口。
黎曼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苏清西一直在朝她甩脸色。黎曼以为是她耽误了他的工作让他不开心了,道歉:“对不起啊,让你上着班过来。”
苏清西深吸了口气,语气颇为不善:“你这是在为情自杀吗?黎曼。知道疼了,又后悔了?”
黎曼没想他会这么想,慌忙摇头:“没有,我怎么会为情自杀,我这是削苹果不小心,明明苹果就在地上滚着,你刚才没看到吗?”
他刚才只担心她了,能看到苹果就怪了。
她说没有,苏清西轻吐口气:“真的没有吗?不是为情自杀?”
黎曼:“真不是为情自杀,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傻的吗?”
苏清西:“恋爱脑,说不准就这么傻。”
他的语气已经缓和好多了。
黎曼知道他刚才一直拉长着的脸原来是担心她啊,心里暖一下,强调,“我真心的很爱自己的,绝对不会自杀的。”
—
她的伤口在手腕处,这地方难免引人遐想。
她从医院包扎了伤口出来的第二天晚上,跟简宁又小聚,在一家鲁菜馆的隔断间里,简宁看她包扎着的手腕,吃惊:“曼曼,你怎么了你,为情自杀割的腕?傻不傻啊你。”
黎曼跟她开玩笑:“是啊,为了容晟割腕自杀,割完,突然对这个世界还有眷恋。就去医院了,捡回来一条命。”
黎曼玩笑话刚说完,容晟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看她包扎着的手腕,眉头紧蹙,大步走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