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彼月昔年》云辞雁

11、Chapter 10 任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倾洒在淡色大理石地板上，轻轻浅浅仿佛羽毛在晃动一般，试探性地、一点点扩大着范围。

　　“——All of my memories keep you near.
　　In silent moments imagine……”

　　一室寂静被猛然响起的柔美歌声打破。和乐而唱的女声音色高亮空灵得宛若莺歌，硬生生惊动了床上人的好眠。

　　“唔……”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哼，裹在薄被中的人影动了动，极不情愿地伸出一手按掉了手机闹钟，又怕冷般的快速缩了回去，重新卷成一只团子模样。

　　“被团”只安静了十来秒钟就被猛然掀开，江舞顶着一头未经梳理以至于有几处纠结成小团的乱毛坐起来，抬手揉揉发胀的额头，带着黑眼圈的双眼无精打采地眨了眨……好吧，我们还是需要理解一下，毕竟在熬夜数天后极度疲累的状态下睡着，任谁的睡相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更何况黎江舞同学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起床气。

　　……但是没办法发作。

　　抓过手机瞥了眼时间，已经七点整了。今天是周五，只要再上一上午的课，明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下了——江舞这么默默安慰着自己，在心里从一数到三，终于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

　　刷牙洗脸，从冰箱里翻出切片面包扔进烤面包机，烧上热水准备泡速溶咖啡——想要享受现磨现煮的咖啡是来不及了，而且介于最近一直把它当水喝，江舞决定接下来这几天一定要离这东西远点。

　　整个过程机械性地一气呵成。趁水烧开的空挡，江舞开始收拾桌子上凌乱摊开的书籍纸张笔杆和词典，然后拿起放在桌角让自己近一周来日日通宵不得好眠的罪魁祸首装进书包——此刻它已经被整齐订成一本册子，准备今天交上去。

　　是课程《感觉与知觉》的指定阅读报告。

　　做个留学生真是不容易啊……尤其是还没掌握好如何能进行流畅学习的技巧时，碰壁总是少不了的。

　　也许应该……去找人请教一下合适的学习方法和策略什么的？

　　不过对于自从进去大学以来就一直在外住宿走读，很少与同学有过除了课堂和实验以外更进一步交流的江舞来说，这种事情大概也就是想想罢了。咬着沾了奶酪的酥脆面包片，江舞打开手机，随便看着新闻网页。

　　某某议员候选人举办慈善晚会，遭质疑是否在为自己拉选票……

　　某某公司员工罢工，起因是和上司的冲突……奖金？黑人员工的话，这难道还涉及什么种族问题么……

　　某某警察再度滞留办案，公众疑问是否因为某些敏感问题所致……

　　某某连续杀人犯再度在纽约犯案，警方公布其犯案前的预告是一只黄色小鸟……手画的？这年头杀人犯还学怪盗搞什么预告了吗……

　　某外交部发言人就某某国际问题召开记者招待会……

　　江舞一边漫不经心地滑动着网页看着各条新闻，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她的习惯，虽然总觉得看这些很麻烦，但毕竟不可能真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而且这也是一种锻炼阅读的好方法，可以扩充些词汇。

　　她有时候会不自觉地苦笑，觉得自己这可真有那么点像是走火入魔了。

　　人生就是一张茶几，上头除了杯具——还是杯具。

　　如果能碎上那么一两个的话……

　　把杯子盘子全部丢进洗手池，听着它们“叮零桄榔”地响成一片的声音，江舞不无恶意地想着。

　　打了个哈欠，她晃晃悠悠地顶着还有点昏沉的脑袋踏上通往教室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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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喝掉整杯冰果汁，江舞觉得通过在靠咖啡因撑起来的一上午之后，她总算是活过来了。

　　西蒙教授是出了名的在分数方面很好说话的老师，但同时也是出了名的讲课重点跑偏。这也就算了，可偏生那些“跑偏”的知识点也会在期末考试中出现，这导致学生们都不敢在上课时放松，就更别提请假翘课了。整整几个小时江舞都得掐着自己大腿保持清醒，不能懈怠，若是不小心错过了什么她自己补上会非常费劲——谁让西蒙教授讲的很多都是临时添加的课本上没有的东西呢？

　　真是要命。

　　江舞低低呻吟一声，索性呈失意体前屈般趴在了桌子上，抱起手臂打算稍微打个盹。这时有黑影从她头顶上方投了下来，同时一双手撑到了桌面上。

　　手腕上头挂的几串彩色手链让江舞在一瞬间记起来人的身份，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对方已经隔着桌子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江舞！我亲爱的，好久不见了！”有着棕黑色长发的少女笑得相当开心，一双澄澈的碧色眼眸漾着惊喜，“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打个电话，没想到刚吃完午餐就看到你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薇奥拉。”江舞安抚地拍着看起来十分激动的薇奥拉的背，微笑，“真意外，难得会在这里见到你。”

　　“亲爱的，我真是好想你！天知道我们已经有几个月都没好好在一起了，”热情的少女不肯松手，在江舞身上蹭了又蹭，“舞蹈学院离你们实在是太远了，想见你一面真难……”她又仔细打量了江舞一遍，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上帝啊！你这张脸是怎么回事？竟然都有黑眼圈了，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啊？”

　　“只是被课程作业折腾了一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拍掉一惊一乍的薇奥拉，江舞挑眉，故意调侃对方：“哪有太远，明明是某位小姐忙着在和帅哥们约会，没时间横跨半个校园来找我吧？”

　　“哦亲爱的，这可真是太冤枉啦！”薇奥拉捧着脸夸张地露出委屈表情，“人家就只有劳伦斯，哪有其他帅哥们？”

　　“哦？这名我可没听说过啊，我分明记得上回见面的时候你还在说迈克。”江舞同学毫不留情地拆台。

　　“噢……好吧，”嘴皮子上从来没赢过的薇奥拉干脆放弃了这个话题，“总之先说正事——妈妈邀请你晚上来家里吃饭，你今晚没课吧？”

　　“今晚…没有。”江舞想了想回答。

　　“那么一定要来哦！”薇奥拉潇洒地打了个响指——她认为这个动作很酷，“妈妈很喜欢你上次给牛排做的调味汁，想要你再来做一次！”

　　“我也非常想念菲尔德太太的手艺，尤其是牛排。”江舞回以微笑，她真心觉得这个邀请来得真是时候。虽然还需要跑一趟，但是这无疑是近来繁忙过后放松的好机会——能够尝到菲尔德太太的牛排，还能跟薇奥拉聊聊天，这真是不错的事。“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件事，“一个多月前借给你的那本《血字的研究》看完了吗？”

　　“噢，已经看完了！”薇奥拉吐了吐舌头，歉意地笑道，“我忘记还给你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的，正好我晚上去拿吧。”江舞并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薇奥拉抬腕看了眼表，“哦天哪，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上帝保佑，我得马上去练习房了，否则伯格夫人一定会生气的——她很严格，最讨厌学生不守规矩。”她匆忙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袋子，再度给了江舞一个拥抱，“亲爱的，真抱歉我不能陪着你了！”

　　“没关系，快去吧。”江舞安抚着再度给风风火火的少女一个拥抱，“那么晚上见，薇奥拉。”
　　“晚上见，江舞！”薇奥拉笑容灿烂地给她一个飞吻，像一只彩蝶翩翩消失在餐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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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奥拉菲尔德家是江舞刚来美国时候所住的寄宿家庭，对她非常不错。菲尔德一家有两个女儿，长女维姬尼亚目前在加利福尼亚大学深造，次女薇奥拉和黎江舞同岁，也是江舞在美国为数不多的同龄好友之一。

　　菲尔德太太很热情地把江舞迎进门来，接过她手里的袋子——那里面装着她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烤的可可曲奇，是菲尔德太太最喜欢的点心之一：“我的甜心，这么久没见了你还好吗？”她拥抱了女孩，略带低沉的柔和嗓音有种母亲特有的慈爱，这种感觉令江舞的鼻尖有点发热。

　　“晚上好，菲尔德太太…劳您挂念，我一切都好。”江舞轻声道。

　　“你呀，还是太客气了。”菲尔德太太拉着她往屋里走，“之前都跟你说，有时间就多来坐坐，哪怕喝个下午茶也好。”

　　“恩……抱歉，最近学习有点忙。”江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环顾了下周围，没见到另一个需要问候的主人，“那个，菲尔德先生不在吗？”

　　“爸爸一直在开工作会议，连着好几天都不在家啦！”薇奥拉早听见好友来的声音了，从二楼一蹦一跳地跑下来，“嘿妈妈，我晚上还想吃土豆丝饼！”

　　“当然可以！不过宝贝，你得等一会，我要先把蘑菇汤蒸上。”菲尔德太太匆匆进了厨房。
　　薇奥拉一把拉住江舞就往楼上走：“那妈妈，我先跟江舞上楼了！”

　　“等会要下来调酱汁——”

　　“好的太太，我一会就下来！”在被激动的薇奥拉拽进房门之前，江舞及时地留下一句话。

　　薇奥拉的房间被布置成很温馨的玫红色，这个颜色据说是她自己选的——也极其符合她的性格。两个女孩子躺在床上天南地北地海聊了一会，从最近的季节流行怎样的服装款式聊到学校篮球队又来了几个帅哥再聊到各自专业的学习，大部分时候都是薇奥拉一边比划一边吐沫横飞，江舞在则是安静听着，时不时接上两句，毕竟那些流行的话题她实在是不像薇奥拉那么了解。

　　聊着聊着，薇奥拉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露出为难的表情。

　　“那个，江舞，那本书……”

　　“恩？怎么了？”江舞有些奇怪地看着一向爽快的她那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向着可能性的方向猜测，“……你把它弄丢了？”

　　“哦不，当然不是！”薇奥拉急忙否认，她踌躇了会，在江舞疑惑的目光下爬起来，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用书皮包得整整齐齐的书，翻开扉页递给江舞，“那个，我是今天找的时候才发现的，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个东西。”

　　江舞接过来，只见那张纸页的右下角上用黄色的笔画了一只小鸟的图案。线条很简单，就像喜欢恶作剧的小孩子的简笔画。

　　但不知为何，看到这个图案的时候江舞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什么。

　　那种感觉有些不安，但是太快了，转瞬即逝，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这让江舞情不自禁地微皱起眉，努力回忆。

　　“不知道是谁画的，但是我向上帝发誓这不是我干的！”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薇奥拉连忙解释道，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还举起了一只手信誓旦旦道，“自从一周前去过一次市图书馆后我就再也没动过它了，天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上头的。”

　　“唔……”江舞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关系，薇奥拉，我并没有怪你。”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薇奥拉松了口气，又很是不安地绞着手，“但，但是……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也许我不该把它带出去。”

　　“没事啦，大概只是哪个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江舞拍了拍友人的肩膀，安抚她，“别放在心上，至少不是弄丢了就好。”

　　“恩……我以为你会生气。”薇奥拉扁了扁嘴，小声道。

　　“怎么会呢？”江舞看着神色不安的她，忍不住笑起来，将书放进包里，“放心好了，我不介意的。”

　　“噢我亲爱的江舞，你真是太好了！”薇奥拉立刻恢复了一贯的活力，抱住她蹭了又蹭。江舞哭笑不得地把她的章鱼爪子拉开，“说起来我们上来也有好一会了，该下去调酱汁了吧？”

　　“哦对了，那么一起下去吧！”薇奥拉的笑容感染了江舞，她觉得可以暂时不去深究那种不安的感觉是因为什么——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在这个时候更加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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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告别了薇奥拉和菲尔德太太，江舞独自回到所住的公寓。

　　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江舞皱了皱眉，她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那图案为何会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但想来想去都是一无所获。

　　难道说……跟黑衣组织有关？

　　也不对啊，组织的代号都是酒名，好像也没有谁能跟鸟扯得上什么关系。

　　把书从包里拿出来摊在茶几上，江舞再次仔细地看了看那个小鸟。

　　图案是用很普通的黄色签字笔画的，一笔勾出身体轮廓，一笔勾出一边的翅膀，乍一看就跟简笔画小鸡没什么两样。

　　但还是有所不同之处，这只小鸟是仰着头的，喙朝向右上角四十五度的方向，仿佛在仰望什么，又好像在引吭高歌。

　　江舞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过了一会，她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抓住那本书反反复复又把那图案看了好几遍。

　　难道说……她被自己突然萌生的这个可怕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得求证下。

　　她一把抄起手机，指尖颤抖着打开今天浏览过的网页，一条一条仔细地看着，不放过每个细节。

　　找到了想找的消息，点开网页慢慢地看下去，她感到自己手脚越来越冰凉。

　　把手机扔到一边，江舞觉得自己心跳很快。虽然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十有八九都有可能是那个结果了……

　　该怎么办？

　　报警？但是光凭自己手里这只能说是类似还不完全确定的东西，警察是不可能当回事的，还有可能会惊动了对方。

　　但是又不能放着不管。万一真的……她咬了咬唇，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既然不能够直接报警，那么……江舞眼眸闪烁一下，她竟然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人。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也许能帮助自己也说不定。而且这样一来，自己就又有能够跟他重新联系的机会了，对任务来说也是……

　　说起任务，江舞觉得头更痛了。

　　说起那个自从西雅图回来就未曾打开的系统，她只要一想到那条莫名其妙的任务就烦躁不已，外加无数吐槽。

　　那是什么见鬼的任务啊……明明是推理漫画的世界，突然来个那种任务，到底是要怎样？她真是搞不懂系统到底要做什么，就算是任务说明的描述里说明奖励中还会有漫画情节，她也打心底不怎么想接这个任务。

　　倒不是对任务对象有什么不满……而是这个任务的难度实在是——

　　江舞瞥了撇嘴，抬手在虚空中轻点，默念着开启了主神系统，点入【未接受】的页面。

　　半透明的蓝色屏幕上正显示着那项让她烦躁加吐槽了很久的任务名称。

　　任务名称：【同安室透交往】

　　奖励：青山刚昌《名侦探柯南》部分漫画更新，尾戒一对。

　　……简简单单明明白白的任务名称和要求，却让江舞纠结许久怎么也无法干脆利落地按下“接受”的按钮。她再次看了遍“任务详情”和“任务要求”，说白了其实很简单，只要能达成交往的目的即可，时间无限期。

　　……可这明明是推理漫画的世界，明明是常常发生犯罪案件的世界，系统君你突然安排这么一个言情色彩浓重的任务你是想要干啥，逼着玩玛丽苏的节奏吗？！

　　而且交往……交往！这不是简简单单地要干啥干啥，这是交往好吗交往，同黑衣组织成员，同那个演技派一流估计腹黑也是一流的Bourbon！

　　这对长这么大都还没谈过恋爱的自己来说……达成难度简直堪比方嫣凝治愈车辆恐惧症。

　　江舞对着系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她反反复复地查看过系统所带的那长长的任务表，只有安室透相关的任务明确有透露漫画更新的奖励线索。

　　接，还是不接？

　　还有两年多的时间……江舞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捂脸。

　　怎么可能。

　　可是……又怎么能说不可能？

　　江舞做事一向奉行“不做就不可能知道结果”的心态，任何事情，不亲自实践去一下的话就无法轻易说“不可能”。

　　更何况，对于这个任务……她也不得不承认有着暗暗的期待。

　　虽然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傻——那不过是身为女性的一点点花痴心理所造就的向往罢了。

　　但是……她确实需要那个奖励，也确实……想试试看。

　　她想看看，那个人究竟是会喜欢怎样的女子。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很快就像火苗一样熊熊燃烧起来，无法停止，情不自禁地让她感到些许兴奋。

　　真是个作死的挑战。

　　真是个…值得尝试的挑战，能让她在枯燥单调的学业和兼职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调节剂，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

　　江舞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兴味的笑，她就知道，系统所给予的游戏任务从来都不会是无聊的。

　　不过说到底还是——

　　这个坑爹的、专门会找麻烦的系统君。

　　她深深叹了口气，怀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毅然决然地按下了那条任务旁边的“接受”按钮。

　　任务在表格中消失，跳进了【执行中】一栏。
　　刚想关上系统，江舞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她滑动屏幕，查看着印象中曾见过的某项任务。

　　……找到了！

　　在系统任务里，和原著相关的任务一次只能接受一个，在完成之后才能接受另外一个，而普通任务不同，一次就可以接受多个任务，也可以和原著相关任务同时接受，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任务时间上的限制。

　　【抓捕连续杀人犯】

　　奖励是一把全能瑞士军刀。这东西对要再度招惹上黑衣的自己来说应当是十分有用的，正巧……眼下就有这么个机会，自然要好好利用。

　　现在开始就要利用起一切能够利用的，以便达成那作死的任务。

　　接受。

　　江舞打定主意，抿了抿唇，从茶几下一层拿出夹到书里充当书签被保护得很好的名片。她默默审视着名片上标的名字和那串数字，然后微微抬起头，看向左上角重新出现的小地图，蓝色的光电显示地区是曼哈顿附近。

　　拿过手机，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说不紧张是骗人的……值得庆幸的是，她现在正好需要这两种情绪。

　　那么就放手将这种情感无限放大吧！

　　她照着名片按下一个个数字，放到耳边。

　　她闭上眼睛，安静地听着话筒那边绵长的拨号声音。没等多久，几声过后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我是安室透。”

　　既熟悉的又陌生的声音响起，一刹那令少女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

　　“您…您好。”江舞用干涩而颤抖的声音说着，伴随着不甚均匀的呼吸，“我是黎江舞…T大心理学院的学生，您…还记得我吗？”

　　问题出口，虽然明知结果，她心里却依然存着一丝期待。

　　电话那边顿了顿，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意料中的答案：“啊，是江舞小姐啊！当然记得，怎么了，你…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我想要拜托…不，是委托您……一件事。”

　　“是…什么？”察觉到女孩子的声音颤抖甚至染了哭腔，安室的声音也谨慎认真了起来，“请说。”

　　她刻意停顿了下，作了个深呼吸——听起来就像是在吸鼻子——才继续说下去：“我想…我被人盯上了，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