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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变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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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思雨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续而她又紧闭上双眼,脑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
就在刚才她快要被原主感情吞噬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救了她,同时,她脑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关于这个游戏的一些信息。
信息量虽然不多,但是足以安抚她体内那股躁动的情绪。
原来,凤曦城之所以不喜欢原主,不是因为原主不够好,而是……因为原主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灭玉府满门的凶手。
试问,有谁能明明知道对方很有可能是杀害自己全家的凶手的女儿,还会爱上对方嘛?
虽然,目前凤曦城那边找不到有利的证据,证明凶手就是凤天灵,但原主这份情恐怕是注定不能开花结果了。
想到这里,凤思雨轻抚胸口,低声道:“你还在吗?”脑中静悄悄地,什么声音也没有。有的只是马车在路上行驶的“咕噜、咕噜、”声。
“原主的母亲真的是灭玉府满门的人吗?”凤思雨皱眉地想着,对于这个游戏世界,她了解的真不多。
脑中仅有的信息还是穿越前那天晚上看到的,其中大部分是关于原主这一部分的。
当时由于原主与自己同名,所以凤思雨仔细看了下,来知道她是炮灰命后,就直接关了游戏上床睡觉了。对于游戏里的其他人物,凤思雨是一点也不了解。
刚才涌入大脑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只是提到凤曦城怀疑凤天灵就是杀害玉府的元凶。因为在凤曦城和玉府管家多年的追查下,他们发现很多细微的迹象都和凤府有关。
至于是什么细微迹象能让凤曦城他们怀疑凤府?信息却没有确切资料。
凤思雨觉得事情变得有点复杂,看来她除了有柳无痕这个命定的敌人,搞不好还要多一个为报血海深仇,而要母债女还的敌人--凤曦城。
还有那刚才那遥远的声音,明显是个男声,应该不会是原主的鬼魂。
听那个声音口气,好像知道“原凤思雨”的命定轨迹,这让凤思雨突然想到某些穿越小说,里面描写的所谓规则之力。
所谓规则之力——就是为了让故事按照原本的规划发展,不让闯入的外界灵魂改变故事,而对外界灵魂的思想进行干扰,有些甚至直接抹杀。
想到“抹杀”……凤思雨不由得心中一惊。刚才她感觉自己差点就不是自己,这种现象似乎和那些穿越小说描写的规则之力太像了。
只是刚才好像又有人救了她。对于目前所发生的事,她觉得有点出乎预料。
凤思雨想的是,不知道等下到了雾蒙山,还能不能顺利解决柳无痕?凤思雨现在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如果真的有规则之力的话,估计事情就不会像她之前想的,趁柳无痕重伤而解决他那么简单了。
哎!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凤思雨在心里暗自安慰着,她觉得,现在她最主要的事就是养好精神,打好雾蒙山这一仗。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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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某处秘境内,一个满脸刺青的黑衣青年站立在一块巨大的石镜旁,这块石镜大约有五米高,三米宽。石镜的边缘上雕刻着古老的滕文,而石镜上显现出来的画面,赫然是凤思雨躺在马车内的身影。
在黑衣青年身前,还站着两人。
这两人站的比黑衣青年还要靠近石镜。
他们一左一右双手掐诀,分别站在靠近石镜前五步处。慢慢地,石镜的画面开始模糊,渐渐消失。
直到石镜镜面变成石头的颜色,整块石镜看上去和平常石头无异时,这两人才分放下双手,停止掐诀。
“师傅!”黑衣男子大声一声,急忙向前一步扶住右边之人,眼睛满是担忧之色。
站在右边被黑衣男子扶住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我没事!”
老者推开黑衣男子,不悦地道:“你师傅我,还没有老得那么没用!”
“呵呵!就是,小徐子,你师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不中用。”站在左边的人开口道。
左边掐决的是一个看外貌和黑衣男子年龄差不多的青年。只见他一袭纯白色的衣裳飘逸脱尘,隐隐周身还有一丝仙气环绕,显得仙风道骨。一头如墨色的长发随意地披上在身后,给他如仙的气质上略微增添一丝狂妄。
光看身形就可以看出,此人一定是一个俊俏美男。只可惜,一张金色的面具遮蔽了他大半个脸,只留一精致薄唇露在外面。
正是这种半掩半遮的神秘,更引人无限遐想……
此时,神秘男子露在外面的唇,正微微上翘,彰显它的主人此刻心情还不错,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刚才运功开启石镜而心力不支,还可以晓有兴致地打趣左边的老者。
在他对面的老者,本是惨白的脸听了他的话,脸色直接由白变红,眼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怒意。老者指着神秘男子,气愤道:“白子墨,你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帮老夫开启‘观天石’理顺天意吗?”
站在老者对面的面具男,白子墨听了老者的话,眉角一挑,嘴唇上翘,“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动作优雅地道:“是啊!我是答应你,理顺天意。这不刚才我可是消耗了好几百年的功力,唤醒另外一只异世之魂,要知道开启秘境‘观天石’,通过‘观天石’传输法力,可是很费功力的。”
“哎!”说道这,白子墨摇头叹息了一声,才继续,“所以,余老,我这次为了帮你这个忙,可是损失惨重啊……”
“你……你……”老者听着白子墨的话,激动地指着白子墨连说了好几个“你”才把气顺过来,愤怒道,“我是说‘理顺天意’,你看你都做了什么,居然将另外一个异世之魂也一并唤醒了。”
“嗯!理顺天意。”白子墨重复着着老者的话,“啪!”地将折扇合上,在头上敲了敲,似乎在思考着老者的话。
过来一会,才开口,“对啊,我这不就是帮你理顺天意嘛!异界通道无故开启,两魂同时闯入,还一体双魂。发生这样的事,应该是天道有什么安排,我将另一个穿越之魂唤醒,不就是理顺天意吗?”
“这……这……”老者听了白子墨的话,一时词穷,不过随机想到什么,立即反驳过来,“不过这与之前推算的命理不一样,原本推算命理里没有异界之魂的闯入。”
“这个嘛!”白子墨无辜地耸了耸肩,又饶有兴趣地打开折扇,在胸前扇了几下,嘴角微勾,笑声道:“呵呵,这个余老,你就太死板了。所谓天命变化万千,岂能是你我的智慧能全全掌握的……也许这就是天命的一个变数也说不定。”
“变数?”老者面有疑惑。
“对,变数!”白子墨轻合折扇,轻轻地敲了敲老者的肩头,“你我还是切莫干涉的好。”
“静观其变?”老者似乎有点明白白子墨的意思了。
“对,所以余老,我这次帮你开观天石可是消耗不少,原本答应的报酬可是要在提高一层。”白子墨见到老者似乎想明白,也就乘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听白子墨要提高事先讲好的报酬,老者冷哼一声,嘴角微抽,配上他那面脸褶子,看起来稍微有点滑稽。
不过老者内心深处虽然有点气愤,白子墨没有办成原本他期望的事,还狮子大开口,但细想想白子墨的理由,他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修真者通过‘观天石’对凡界施法,确实很伤修为。
只是老者想到,要额外再多付给白子墨的报酬,就十分心痛,不由得暗自懊悔怎么但是就找了白子墨来帮这个忙呢?
哎!算了,长个教训,以后可千万别随意请这尊大佛帮忙,要不然非倾家荡产不可。老者暗自在心里下完决定后,无力地摆摆手道:“算了,玄门宝库里的宝物,再让你随意挑一件。”
“余老,你真是爽快,那么白某在此多谢了。”得到了想要的答复,白子墨客气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等到白子墨走后,老者才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石镜前的地上,调息起来。
“师傅,你怎么样?”黑衣男子急忙走到老者身边,眼中满是担忧。
老者看了一眼黑衣男子,摇了摇头,“无碍,我稍作调息一下就好”
听了老者的话语,黑衣男子眼中的担忧之色这才退去,脸上带着疑惑问:“师傅,我们原本打算借用‘观天石’破除禁制,让异世之魂与原身体主人的思想同化,而这个白子墨根本没有完成我们的委托,您老人家……”
“罢了!”老者微微叹了口气,打断黑衣人要问出的话。
“早在三个月前,我夜观天象。发现有异世之魂闯入,并且,其命格轨迹会与天命之星发生纠缠,很有可能会给天命之星造成极大的影响。我动用秘术,想左右异界之魂的思想,刚开始还有效,但后来效果越来越弱,到最后,这个魂魄居然完全不受影响,才有了这次的动用‘观天石’。”
黑衣男子听着老者的话,疑惑地问“既然师傅的计划一直都是想同化异界之魂,那么为什么之前不直接和白子墨明说?”
“哎!”老者叹息一声,“她虽然是异界之魂,但是,也是一条活活的生命。我直接跟白子墨明说,估计他是不会答应帮我开启‘观天石’的,而纵观整个修真界,也只有他一人合适。”
黑衣男子也知道,老者指的合适,是指白子墨的身世。白子墨是修真界的后起之秀,虽然是后起之秀,但修为却已经到了元婴后期的修为,这样的修为也许在十万年前不算什么,但是在如今修真界可以算是比较高的了。
就算是他的师傅,如今也只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师傅请白子墨帮忙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白子墨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只是一介散修。
无人知道白子墨来历,只是三百年前,突然多出了这一号人,白子墨只对外人宣称”凤鸣山白子墨”,“凤鸣山”到底在哪儿,修真界恐怕除了白子墨本人,无一人知晓。
正是因为白子墨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而且修为高深,老者才找的白子墨。
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向他们预期的另外一个方向发展。异世之魂不但没有被同化,反而被白子墨换醒了那句身体里的另外一个异世之魂。
“师傅,现在我们怎么办?”黑衣男子低声问道。
“你用九转灵盘随时观察,必要时你去一趟凡界,除去这两个闯入的异世之人。”
“是!”黑衣男子点头应道,“只是,师傅,白子墨已经知道了异世之魂的存在,会不会?”
“他不会的。”老者的眸子里闪过一道自信的光芒,随即笑道,“此人虽然修为高深,但三百年间,他不停各地寻找能过养魂的天才地宝。相信,不是他神魂有隐疾,就是他身边的人神魂有隐疾,你设法将传说中死渊有养魂奇宝的消息告诉他。”
“师傅,死渊?”
“对!就是死渊。”说道这,老者的口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意:“哼!我们玄门的至宝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想拿,必须给我付出代价。”
“是,师傅,徒儿这就去办。”黑衣青年对着老者低头行了个礼,就打算转身离开。
在他脚步没走几步时,身后又传来了老者沙哑的声音:“你师姐找到了没有?”
黑衣男子脚步停了下来,他感到后背阵阵凉意。
黑衣男子没有回头,而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老者沙哑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你师姐性格固执,为了她的孩子可能会不顾一切,弄不好会利用异界之魂这个变数。你要知道,天命之星是否能成神,直接关系到玄门未来的命运。如果你在施术时,碰到她的阻拦,不要对她留情,一切以天命之星为重。”
听到老者的话,黑衣男子被袖子遮住的双手紧握成拳,一抹疼色从眼中划过。
老者感觉到男子的挣扎,略带沧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怎么,舍不得?”说完,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释放出来。黑衣男子立马感到体内血气上涌,头上瞬间冒出了细细的一层冷行。
黑衣男子强忍着威压,开口解释:“师傅……徒儿……没有舍不得,要是……要是……遇上师姐的话,徒儿……不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他断断续续的说完话,接着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而他身后的老者则是很满意他的回答,撤去了威压笑道:“哈哈,很好,很好,果然是为师的好徒儿,你下去吧。”
“是”黑衣男子低声道,那声“是”字显得苍老而无力,就像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老者,发出来的一声对命运无力的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