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平和 ...
-
“是孕花的香味。”柳无痕耐心地答到,对于凤思雨的任何问题，他此时都很有耐心解答，“明月神殿的每个圣女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体香，只有自己能闻到，还有……”他看着凤思雨眸子带着深意，“……还有命定的第一伴侣能闻到，这种体香是跟孕育圣女的孕花香味相同，关于我的孕花……”说到这，柳无痕的话音顿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才接着道：“……等你与我……双*修之时……自然会见到它……”
凤思雨感觉柳无痕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纯洁，说出的话却开口闭口都是双*修之事，弄得她十分地不好意思，只好低头，装哑巴。
就这样，两个人又相顾无言地坐了很久，直到东方露出了一点白，柳无痕才不舍地开口，“我要走了，你在凤府好好等我归来。”
“恩！”凤思雨老实答着，心里却是想着，等他回来时，估计他已经跟凤曦城搞在一起了。到时说不定早就忘记她这个注定被炮灰的人了……
柳无痕可不知道凤思雨心里的小九九，第一次见到凤思雨如此乖巧的模样，心里异常欣喜，特别是目光扫过她的嘴唇时，很自然就想起了温泉边那意外之吻，心跳不由得加速，他脸慢慢向着凤思雨靠近，再靠近，嘴唇也试着贴上她的……
近了，快近了，就在两唇快要贴到一起时，凤思雨突然错开了，柳无痕冰冷的薄唇直接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见到凤思雨的动作，柳无痕好看的眸子暗了暗，在心里叹息道，“看来自己还是太过急切，吓到她了。不过没事，以后有的时间让她适应……修仙的道路漫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培养感情。”
薄唇不舍地离开凤思雨的额头，抬手轻揉了下她的头发，看看外面的天空，柳无痕觉得时间真的不早了，才不舍地起身离开。
见到柳无痕走了，凤思雨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心想：太好了，终于走了，这一夜，太他妈难熬了。怎么一个俩个都喜欢，晚上光顾她的小屋，弄得她都没有觉睡，困死了。抬头看看天色，感觉还可以睡个回笼觉，于是直接闭眼，倒头大睡起来。
---***——
院外，凤曦城脸色凝重,目光呆滞地看着凤思雨的房门。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师傅说的汇合地点，而是不由自主地走到了这个院落。
看着紧闭的房门，凤曦城神情有点恍惚，十多年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主动踏进这个院落，看着那道门，心里居然升起一种连和房间里人道别的勇气，都没有。
“公子！”耳边响起阿陈的催促。
凤曦城看看天边的鱼肚白，不知不觉他竟然在这里站了一个时辰。
“走吧！”凤曦城叹息了一声，转身打算离开。
突然，“嘎吱！”一声，身后传来开门声。
他猛地转过头，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但，见到一袭白衣的冰冷女子时，那丝神采慢慢消失不见，一种无法言名地失落涌上心头。
“怎么会是你？”凤曦城惊愕道。
“为什么不能是我！”柳无痕冰冷冷地答道。
自凤曦城踏入院子，他就察觉了。本以为凤曦城一会就离开，没想竟然会在门口站了一个时辰。
看着凤曦城惊愕的表情，想到凤思雨刚才对“‘爱’的解说。”以及这几天从凤府仆人口中听到，有关凤思雨以前的恋爱史，柳无痕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烦躁，于是冰冷冷地道，“管好你的眼睛，屋里的人不是你能够臆想的！”
听了柳无痕的话，凤曦城微微一愣，他身边的阿陈立马上前一步，挡在凤曦城身前。
看着阿陈的动作，柳无痕冰冷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凤曦城就转身离开了。
见柳无痕走后，阿陈不满地道：“公子，这个女人……”
“阿陈！”凤曦城直接打断阿陈的话，呵斥道，“柳真人是我们玉家的贵客，不得无礼。”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叫做“柳无痕”的女子，他心里就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是分别多年的好友，没来由地升起一股亲切感。他不愿听到阿陈说柳无痕的不是。
凤曦城压下心中的怪异，最后看了一眼凤思雨的屋子，叹息了一声，就转身带着阿陈，向着柳无痕离开的方向追去。
---**——
清晨，凤城某街道处。
“小荷姑娘，这是你要的包子。”凤城包子铺的老板把热腾腾刚出炉的包子,用油纸包好递给小荷。小荷接过包子嘴角带着笑，跟包子铺的老板道了声谢，转身快步向凤府走去。
这几天，她被小姐叫去照顾阿夜，病人是最需要营养了，只是阿夜最近几天似乎胃口不好，厨房送去的吃食，他都没怎么动。小荷看着十分担心。于是，一大早，她就跑来排队买包子。
这家包子铺做的包子是全凤城最好吃的，希望能合阿夜的胃口。想到这，小荷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油纸袋，加快了脚步。
“小荷！”突然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李大哥原来是你啊？”小荷高兴地跟叫她的人打招呼，“我打算过几天正好去找你和李婆婆了，没想在这里碰到了，正好……”小荷说着从怀里掏出，她押注得的钱，“这些银子，李大哥拿回去吧，给院子里的孩子还李婆婆多买点好吃的。”
李天明，一米七八的个子，长得也是壮壮的、憨憨的，他见到小荷突然拿出那么多银票，老实巴交的脸上闪过诧异，急忙伸手拒绝地推开塞过来的银票，“这钱你自己留着，我和李婆婆，还有孩子们都有钱花，我现在……”说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铁匠铺的生意很好，等过段时间攒够了钱，就能给你赎身了……”
“这些钱你先拿着。”小荷不理会李天明的推辞，直接把钱票一股脑地塞到李天明怀里，笑着道：“你那铁匠铺，生意再怎么好，养活几十个孩子，也是比较吃力的。而且我自己有钱，我可不用你攒钱赎身，我一点也不想离开凤府。再说，现在小姐可宠我了，我在凤府可相当于二小姐。”
“可是……”李天明拿着怀里的钱，犹豫道。
“好了，李大哥，别可是了，院子里的孩子们都需要钱，光靠你打铁，哪能给他们买好吃的。”小荷打断李天明的话。
小荷对来凤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过在她刚到凤城时，她不是立马进了凤府，而是在凤城的大街上当了大半年的乞丐。
当时五岁的小荷，由于是女生，身子比较小，总是被同行的乞丐欺负。好心人打赏的食物，还没有送入嘴里，就被别的乞丐抢了。而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李天明是为数不多，不抢她食物，有时候还会把讨到的食物分给她一点的好乞丐。
由于李天明照顾她的次数多了，渐渐地，他们就一起合伙讨饭，后来遇到了李婆婆。李婆婆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没有儿女，也没有家人，住在凤城东边的一个小院子里。平时靠给人做针线活维持生计，她想领养一个孩子养老送终，觉得李天明合了她的眼缘，就提议收养李天明。
李天明当时已经把小荷当自己亲妹妹一样看，所以要求，要是收养，就连小荷一起收养；要不然，他就带着小荷继续当乞丐。
李婆婆见到李天明这么有情有义，很是欣喜，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以后可以老有所依，就把小荷一起收养了。
只是好景不长，他们被李婆婆收养没有几个月，李婆婆就得个怪病，家里的钱都用光了，她和李天明又过上了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李婆婆叫李天明和小荷再去寻一家好人家生活，不用管她这个老婆子了，不过李天明不愿离开，他不愿抛弃李婆婆不管。
于是李天明开始背着小荷和李婆婆，在外面乞讨和偷窃。他每次带回来的东西，总是把最好的让给小荷和李婆婆吃，自己却捧着饿着的肚子，站在一边憨憨地看着她们吃，问时，总说已经吃过了不饿，不过看着食物，忍不住咽口水的样子却没逃过小荷的眼睛。
小荷知道他们那个家需要钱，也需要食物，而把自己卖了可以得到一笔钱。那样李婆婆就有钱看病了，李天明就不用去当乞丐了。
只是，凤城大多数府里的仆人都是家生子，就算是要买仆人，也都是选择家世清白的，像她这样原不是凤城人，还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孤儿，唯一能买的地方就是——凤城的花柳街。
她虽然小，但是也知道。一旦进入那里，女子的一生也就毁了，但是，她不想看着慈爱的李婆婆死，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个李婆婆，她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一天，小荷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在头上插了一根草，避开李天明常去的街道，打算去花柳街把自己卖了，只是刚走到花柳街的街口，就被一个刚从花柳街出来，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拉住。那个男人嘴中嚷着“小妹妹咱们一起玩玩……”说着就在大街上扯起她的衣服来。
当时她吓得哭喊求救，周围来来去去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她本以为自己会死，没想到，小姐如天神一般，带着她的侍卫救了她。
她还记得，虽然同样是五岁，但是那时候的小姐，手里拿着长鞭，眉宇间自带一股英气，那时候小姐还没有为城少爷荒废武功，那时候的小姐就是她命运的救赎。后来才知道，原来小姐那天是偷偷跑去花柳街找风流的凤城主，正巧救了她。
小姐把她带回凤府收留在身边，并且请凤城最好的大夫给李婆婆看病，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作为卖身钱，那笔银子，不仅治好了李婆婆的病，也让李天明有机会到铁匠铺里做学徒。
现在李天明开的铁匠铺和收留一些凤城的孤儿所用的花销，大部分都是小荷从凤府拿钱资助的，而她的钱，大多数都是小姐打赏的。
想到这，小荷心中对凤思雨的感恩之情又浓了几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平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