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房租很高,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楼梯转角下边一个七八平米的放扫帚杂物的小亭子间,月租就要七八块大洋,后来,甚至涨到十块以上!如果借用厨房的话,还要另外多付钱!至于卫生间,是没有的。与之相比在北平租一个大院子,每月也不过二十元到三十元,比起在上海花七八元住亭子间来,真有天壤之别了”花二三十块大洋就能在北京租一所挺大的四合院,要是在上海,这点儿钱能租什么房子?只能去公寓里租一个没有厕所没有厨房没有客厅的小单间罢了。
沈从文在小说里写过民国时代的一对小资夫妻,男的政法大学毕业,在上海某机关做小职员;女的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毕业,专职做家庭主妇,生了4个孩子。在当时的上海60元月薪,收入已经不算低了。但是,由于上海的物价高昂,房价更是北京的十倍,所以这对小资夫妻的日子依然很窘迫——由于租不起一整间公寓,他们一家六口人不得不住在半间公寓里,中间用木板隔开,另外半间住着沈从文,平摊下来连20个平方米都没有。
而就连这么半间公寓,当时都要收每月13元的房租(后来涨到了20元),每个月还要收10块大洋的水电费。光是这两样,每个月的收入就去了一半,在当时的上海公共租界,一度电平均要收0.3~0.5银元,相当于如今的12元到20元,显然是贵得多了。剩下的钱用来吃饭,穿衣,送小孩上学读书,就已经用得精光,结婚八年了都还剩不下什么钱。
顾家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付房租,可以说省了一大笔,曼璐赚的钱绝对不比那位政府职员少,但是顾家却没存下什么钱,所以说顾母不会持家一点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