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游》养鱼者菖蒲

6、云梦 6

　　“那人闻言却勃然大怒，停步侧首，铿然道：‘君可为我扑杀此獠！’聂来才一怔，那人又看着他道：‘此獠殊可恨！君可为我扑杀此獠！’那女子闻言，脸色苍白，凄凄道：‘武安君，何以恩将仇报？’那人闭目不理，聂来却代那人答道：‘你说武兄弟杀了你父亲丈夫，你若恨他，只管找他报仇。你若不恨他，为何要唾他辱他？你这女子自己薄情，却又做出假惺惺的模样，无耻小人，最是可恨！’女子听了脸色大变，骂道：‘竖子敢尔！’武安君冷冷道：‘有何不敢。’话音未落，那女子悲鸣一声，已是奄然而灭。

　　“便在此时，聂来但觉一阵冷风透胸而过，那些人影便都如幻梦般被吹散了，他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转眼四周景色已是一变，仍是石桥苇草，风雪正紧，黑暗中，他带来的那盏灯却又慢悠悠地亮了起来，血人似的武安君脚踩血泊，提灯而立。聂来一时不知是梦是醒，讷讷地唤了声武兄弟，那人凝目看他，半晌哈哈一笑，昂首道：‘我不姓武。我姓白。我乃武安君白起！’”

　　崔疤子刚说到“起”字，半空里陡然响起一声霹雳也似的大笑！

　　本章后半段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