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寺の旧事》念繁缕

5、旧事之五

　　我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救这个小鬼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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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想活就别给我哭！”身上的伤口上流出的血染侵染了黑色的西装，但是看起来并不明显。在认识狱寺隼人这个混蛋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非常自私冷漠的人，可以微笑着向任务目标送去死亡信号。可是现在居然为了救狱寺迟这个小鬼将自己置于险境，还真是不符合我一贯的作风啊。
　　”呃恩——知，知道了，Ｔ阿姨……“狱寺迟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脸上还带着刚刚激战时溅上的血迹和灰尘，看起来十分狼狈。
　　可恶！这群人一看就是针对彭格列的，是想抓住彭格列岚守的孩子作筹码么？哼，若真是小鬼被抓了，狱寺那家伙肯定不会做出任何危害彭格列，危害他的十代目的事情的。到时候，小鬼的处境可想而知！一，二，三，四……大手笔啊，整整十个精英杀手，岚系的和雷系的居多——看来是人海战术，之前被我解决的都是小喽啰么！
　　真糟糕……身上的血已经根本止不住了，再拖延下去对我们极其不利啊。
　　“喂，小鬼，看到那束光了吗？”手指微动，靛青色的雾气环绕在周围。
　　“恩！看见了！”
　　“你一会儿在我说跑的时候就要向着那束光的方向跑，不可以停下来知道吗？！！一直跑，然后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联系你爸爸去接你，知道么？”不愧是狱寺的孩子，这么快就让自己冷静下来了。
　　“那…那Ｔ阿姨你呢？”他抓紧了我的袖口。
　　小鬼，看来我没白救你！
　　“笨蛋！”轻轻拍了拍小鬼银色的脑袋：“你跑了喊救兵来我才能活下去啊，而且你在这里很拖我后腿的懂不懂？！”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得跑，跑得远远的，不要回头！
　　“哦…明白了！”狱寺迟用力点点头：“阿姨，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上次说好的……”
　　我轻轻得抱了他一下，将血珀项链戴在他身上：“我叫蒂凡尼，蒂凡尼·琥珀。”拿起他胸前的项链吻了一下，把他扶起来用力推了他一把，“好了，跑！”
　　他渐渐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转身看向终于突破我的屏障的家伙们：“我们来好好玩玩吧！”
　　恩，威尔帝，你似乎可以还我那个人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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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隼人没想到，和蒂凡尼的再见即是永别。
　　等他到达狱寺迟描述的那个工厂的时候，里面的战斗似乎已经结束了。当他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的时间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了。
　　与他同来的还有彭格列的十代目泽田纲吉及雨守山本武。
　　“隼人——”泽田纲吉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狱寺隼人。山本武默默地按住泽田的肩膀，摇了摇头。
　　狱寺沉默地走到那个人身边，坐了下来。
　　“十代目，请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一向高傲的头颅现在低低地垂着，声音沙哑。
　　泽田纲吉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狱寺已经很累很累了。
　　他们走出工厂，把时间留给了那两个人。
　　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滑过那人带着血迹发丝凌乱的脸庞，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但是她的样貌却如同烙印一般重重地刻在他的心底。当初那个让她心痛的决定，如今回想起来总是会带出一丝悔意，但是若是再一次出现这样的选择，按他的个性恐怕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这是一个打不开的死结，紧紧地缠住了他们。
　　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虽然是同盟家族，但毕竟一个是彭格列岚守，一个是琥珀家族的雾守，各自的工作本就不少，能够分出来给对方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可是，他们就是那样一点一点渗入彼此的生活，成为对方深爱之人。他的脾气臭，她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可就是能一次又一次地包容他，原谅他。
　　就像他因为十代目的任务忘记了她的生日。
　　就像……他决定和格兰丝结婚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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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沉默半饷，将蒂凡尼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他的臂弯里，慢慢地步出这个黑暗的地方。
　　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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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隼人。”
　　是威尔帝。
　　“把她交给我。”
　　狱寺手指紧绷：“我不会把她给你的！”转身离开。
　　“哼，这个时候知道痛了？”冷漠的科学家推了推眼镜：“她在活着的时候和我有一个交易，我是来实现这个交易的，所以你必须把她交给我。”
　　“什么交易？”
　　“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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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尔帝带走了蒂凡尼。狱寺只能木木地看着她离开，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她的选择。

作者有话说

　　剩下的就是番外和威尔帝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