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全职高手/叶修中心）烟灰颓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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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不良少年叶小修。
②年龄差瞩目。
③叶修中心。……我能打all叶all吗？？
④万圣节快乐。
少年用拇指拨弄着打火机，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机械拨动、齿轮滑开，几乎要在寂静的空气里带出回声。
穿一身价格不菲的针织外套，却随随便便靠在胡同砖墙上的少年，就这么微微侧过头来。
脚边堆放着铅灰色的箱包，板鞋大大咧咧的踩着墙根。眉眼淡漠，嘴角带着一点儿漫不经心的笑。
然后，少年用手指把昂贵的典藏版打火机滴溜溜转了一圈，冲他伸出手来：
“嗨，”冲出巢穴的雏鹰说。
“有烟吗？”
***
直到浴室里传来水声，王杰希才从恍惚里定了定神。
……他把一个陌生的少年带回了自己家。
一个看起来不超过十五岁、身价不低、随身带着行李的，陌生人。
微草的队长顿时觉得心情有点微妙。
他绝不是那种可以随便放下自己戒心的人。
会上前和陌生人搭话、又把人带回自己的领地，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
就算对方是个眉宇稚嫩的少年，也不行。
……
而事实是，王杰希坐在这里，那少年跟在他身后进了他家，没有任何戒备，嗓子里甚至还轻轻的哼着什么歌。
是他没有听过的曲调。自由又温柔，像一缕没有重量的风。
房门把手轻轻一压，那少年裹着过大的浴巾走了出来。是把自己从上裹到下的那种披法。王杰希镇定的扫过去一眼。被水汽蒸热的肩膀上，靛青色的，那是纹身吗？
少年满不在乎的走到茶几边，抬手灌下一杯凉白开。透明的水珠沿着杯壁滑下，白净的足趾在凉拖里动了动，小拇指不安分的左右踩了踩。
他四下瞄了一眼，纤长细嫩的手指一指沙发，黝黑的眼睛透过额发看过来，透着点儿狡黠又了然的光：
“晚上我睡这里，可以的吧。”
王杰希本该拒绝的。他本该礼貌又生疏的问清楚少年的身世，把这个叛逆期的小鬼安分送走。
他冷静的和少年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客厅里沉入了几分钟什么都没有的静默里。空调运转，加湿器喷着烟雾。
“喂。”那小鬼百无聊赖的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弯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弧度。
他嘴角带着一丁点小狐狸似的笑。伸出尖锐的爪子，试探性的挠了挠外面的世界。
“烟呢。”
***
韩文清从巷子口路过、听见什么响声的时候，霸图的庆功宴才刚刚结束。
不过是和队友暂时分开，接了个电话的功夫。
霸图的队长拧了拧眉，冷着一张脸往里走。
嘴上骂骂咧咧的几个小混混听见脚步声，一回头，就被半夜里一张黑不见光的脸吓得一哆嗦。
什么也不顾，软着腿、转身就跑。
把一个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的影子，留在了原地。
韩文清脚步顿了顿，还是停在了他面前。
那影子左右晃了晃，像被水淋湿的小狗那样甩了甩脑袋，像是碰到了什么，“嘶”了一声。
这声音还很清锐，带着一点发育期的嘶哑。让人想到鸟雀未张开的翅膀，还残留着细小的绒毛，但已经长出了自己的骨骼。
韩文清简短问了句，“没事吧？”
对方没有回话，向前踏出一步，正正好好踩在韩文清的影子里面。
抬起脸，露出一双发着亮的眼睛，――和破了皮的嘴角。
“没。”少年动了动胳膊，皱着一张脸活动了下，然后干脆利落点了个头。
“多谢啦。”
他说完就走，哪怕不甚利索的拖着一条腿，也没一点拖泥带水的样子。
“……你等等。”
倒是韩文清忍不住开了口。
他自己也觉得诧异，为他不顾对方意愿的举动。但既然话已经说出了口，那就干脆继续下去。
男人缓了缓自己不知何时紧皱的眉头，垂眼看仰头倒着看他的少年。
“……”
“……跟我走。”
***
……
“队长，你就这么把人给带回来啦？”
霸图的一群汉子们，一窝蜂的涌上来围观陌生少年。
――难得碰见一个完全不怕他们队长的。
张副队放下少年的脚踝，推推眼镜，简要评价：
“没伤到骨头，就是崴了脚，红肿得比较厉害，休息几天就没事。”
蹲在椅子前的副队长站起来，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年破皮的地方。
“贴个ok绷。上药也行，不上也行。小伤，好得快。”
感觉哪里似乎有点儿微妙，但是又说不上来的队员：“……”
倒是韩文清无声的看了自己的副队一眼。
少年一点儿不在意自己被围观，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从皮夹克里摸出打火机。
漂亮的手指捏着外壳滴溜溜转了一圈，五元店里买来的塑料打火机，就在灯光下映出橘黄色的暖色调。
“能来一根吗？”少年笑嘻嘻的问，眼神诚恳又狡黠，像习惯了独自捕猎的野狐，爪尖锐亮。
张新杰张嘴要说话，韩文清已经伸手把打火机没收了：
“不行。”
他态度冷硬，眉毛又拧起来，看不惯少年一副老烟枪的样子。
打火机不在自己的手上，少年也不太在意的耸了耸肩，目光从围了一圈的霸图队员脸上扫过，突然轻轻“啊”了一声。
“你打了耳洞？”他好奇的问，眼神是停留在张佳乐身上的。
一瞬间成为众人瞩目中心的张佳乐噎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又有点儿不自在的捏捏发尾，嘟囔了句：“眼睛挺尖。”
“恩，我也想打。”少年没听到一样的和他搭讪，挺自来熟的，“你在哪家店打的耳洞？激光还是什么的，多少钱呀？疼吗？会不会出血？”
被队长和副队长默不作声的盯着，张佳乐：“……”
那少年完全没体会到有人快要炸毛的心情，自己低下头从口袋里翻翻找找，摸出一把零钱、纸巾、迷你记事本，还有一张叠成千纸鹤的荧光糖纸，最后用手指捏出一颗宝蓝色的星光，――那是个蓝宝石袖扣。
他自顾自的琢磨着：“我想把这个钉在……”
“胡闹！”韩文清发怒，周围一圈人条件反射吓得一缩肩膀。
偏偏这少年半点也不怕他，晃着腿、扁着嘴巴笑，拉长声音喊，“老韩啊――”
“好好的打什么耳眼啊！来来来打荣耀吧，快来打荣耀！”张佳乐赶在少年再火上浇油之前蹭的蹦了起来，从抽屉里摸帐号卡，“我跟你说啊你今天可赚大发了，荣耀的大神来陪你这个新手玩，知道这是多么有面子的事不？”
他不敢看自家队长的脸色，赶快把随手摸的帐号卡往少年手里一塞，低头冲他挤眉弄眼：“你也省心点吧别惹队长生气了，――话说你叫什么啊？”
陌生的小鬼翻来覆去的摆弄着手里的卡片。这是个战斗法师的帐号。他一歪头，“之前没什么时间玩，……荣耀，有意思吗？”
“啊算了你们别说，我自己看！”没等霸图的职业选手开口，他自己先豪气干云的甩手挥了挥，从高脚座椅上蹦了下来。
他一边龇牙护着自己的脚往电脑旁边走，一边指着沙发问：“今晚我睡那里，可以吗？”
……霸图的队长冷冷瞪了他一眼。
“霸图不缺客房。”
少年“嗯”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登陆了荣耀。
仿佛时光交错，无法计数的无数个时空里，唯有那份荣光，经久不灭。
机械滑动，齿轮开合。
命运发出一声慨叹。
“对了，我叫叶修。”
他说。
THE END
作者有话说第9章 （全职高手/叶修中心）烟灰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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