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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血族血帝血后传【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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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苏佩佩被那淡紫色长发男子,即她们口中的血王,亲自带走,又是惹来一阵羡慕嫉妒恨,苏佩佩冷汗直冒。
之后,苏佩佩才知道,血王叫艾瑟尔,而那银白色短发的冷男子是血帝,叫艾瑟烈,自古帝比王高一级,此亦如此。
苏佩佩一阵无语,艾瑟尔,艾瑟烈,总觉得有说不出的别扭,而且那血帝的名字竟然叫艾瑟烈,敢问“烈”何方,太冷了,自古男主爱装13,没错啊没错。
余江巫良被人带入一个浴池,看着那似仙境般的烟雾缭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
没想到自己竟堕落到如此地步,就仿佛昔日的荣华富贵,地位高贵不复存在,就是不知道叶璇是怎样解释自己的“失踪”。
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叶璇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用不屑的语气对自己说话,更加没有想到她那如此无情的举动,那种痛历历在目。
而更令她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用陌生的眼神淡然地从她身旁经过。
而这些“想不到”,却在现在实实在在发生了。
收回思绪,从浴池中站起身来,由于雾气的作用下,使她整个人产生一种朦胧美,用浴巾细细擦干自己的身子,她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白,就如那新雪一样纯洁无瑕。
在看到那为她准备的衣服时手一顿,白色,竟然是白色罗纱裙。而后不紧不慢地穿上素色罗纱裙,白色,是她以前最喜爱的一种颜色,却鲜少穿在身上过,因为以前的身材穿红色才更衬她的妖娆,更何况在众人眼中穿素色便是“装纯”。
不禁暗自摇头,她现在的这副样子倒是与素白色最适合不过了。
走出浴室,举止从容不迫,艾瑟烈看到余江巫良的样子倒是一怔,不是惊艳于她的美,而是她的眸子如同余江巫良一样复杂,却又大大不同,就好像余笙笙更加深,让人琢磨不透。
余江巫良噙着浅笑,一步步朝艾瑟烈走去,她的态度就如同彼此从未相识,甚至相见。
或许,余江巫良心中没有恨意,有的不过是不甘而已,所以才能将那抹淡淡的情绪掩去。
或许她心中的恨意已经入骨……
“你很像她。”艾瑟烈收回目光,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身来,将手帅气地放在裤袋中。
余江巫良闻言不过微微一笑,而后不语,即使她不知道艾瑟烈口中的“她”是谁,她也不想过问,艾瑟烈对于她来说不过是让她和叶璇有交集的陌生人。
而她却不知,正是因为自己,才让叶璇为了艾瑟烈那样不屑一顾,甚至出卖自己的良心。
艾瑟烈和余江巫良都不是多话的人,曾经的余江巫良更是无一人敢于上前攀谈。
她无时无刻不戴着一层卸不下的面具,曾经的她,戴着冷艳高傲的面露,如今的她,却是戴着宁静可亲的面具。
她们来到一个大殿上,大殿散发着耀眼的金光,无不显示它的华丽和高贵。可那些人却知道,这不过是跃羽坊的冰山一角,而跃羽坊也不过是血族的九牛一毛。
苏佩佩看到余江巫良一袭素色罗纱裙,三千墨发披于肩上,倒是少有的和谐恬静美。
众人却不知小鸟依人的皮囊下却是傲视天下的女王。
就在余江巫良和艾瑟烈踏进大殿的那一刻全场顿时安静了,苏佩佩挑了挑眉,貌似有场好戏看。
艾瑟烈接过仆人早已在托盘上准备好的红酒,余江巫良一直在艾瑟烈的背后,看着酒杯里的液体,若有所思。
习惯性地用右手握住左手的手腕,艾瑟烈看似无意地往余江巫良的方向看去,眸子沉了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血帝,让我来给你倒酒吧。”一道娇笑的女声打断了沉寂的气氛。
随声望去,叶璇正快步地朝艾瑟烈走去,却不失淑女。
叶璇的声音让苏佩佩正拿酒杯的手一抖,泼了出来,身子象征性地抖了抖。暗骂一声,“真做作。”
苏佩佩将目光放到叶璇身上,她还是一如初见,除了黑色,便无它色,常人说用那冷血毒蛇来形容蛇蝎美人最适合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应验了。
再看余江巫良却是异常平静,让苏佩佩不禁再次疑惑,想她是如何逃脱死亡,如何化险为夷,又是为何变成这幅样子。
其实苏佩佩不知道的是,她成天只知道说奇灯是变态神,而不知自己也是个变态,更加不知,当时她为了逃脱“鸟人”跑得有多快被“鸟人”骂是变态,从树林到跃羽坊大门的距离不过只是苏佩佩一时的错觉,看似很近,她却整整跑了一天一夜。
只不过她那变态体质未感觉到而已,要不然疯子总说自己不疯,傻子总说别人很傻。
而余江巫良之所以能够逃过一死却是她那“纯血种”的特权。
纯血种能够在危急时刻签约“献魂帝约”,保自己一命,不过一但实行,签约者却是变成人类,其签约代价竟是无从得知。
签约代价是什么,就连签约者都不会知道,一但签约自身就会无形中少一样东西而自己却发现不了,不是发现不了,而是彻底忘记那东西的存在。
余江巫良看到叶璇,心却如针扎了一下,而后痛楚消失不见。
会想起那日的残忍和她的残酷她便忍不住想要暴怒……
『那时的她,听着那最无情的口吻,听述着最残酷的事实。
心如死灰。
“以汝之魂,续汝之命,汝可愿意?”那虚无飘渺的声音却令余江巫良绝望不甘的瞳孔一下子腾起希望。
不考虑后果,只为看那无情女子的败落,看那给她痛楚的女子的狼狈,看她那在失去他后的精彩绝伦的表情。
虚弱地张开双唇,她的嗓子早已被毒哑,只能无声地用口型道:“我愿意。”
她不知道当时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来讲述这三个字,只有那怒火至今仍在胸口残留不去。
呵呵……
即使没有声音,那场交易却依旧进行,用她纯血种换来了一条人类的命,她想好歹也是活着。
那时的她是多么迷茫,生命的支撑一下子抽去,那辛苦造就的防城一刹那倒塌,溃不成军。
心底有的不过是嘲讽,在遇到叶璇之前,她如同行尸走肉,找不到活着的乐趣,那一年,她遇见了叶璇,让她黑暗无光的世界透过一束曙光,她拼命地想要抓住。
却却了步,她渴望叶璇给她带来的光明,当她看到她那纯净无瑕的笑容的那一刻,她便找到了活着的希望。
她的笑容绽放着光彩,她很开朗活泼,余江巫良更是喜欢叶璇那如黑葡萄般灵魂转动的眼眸。
她寂寞寒冷的心,似乎找到了依附……
那一天,也是择食日,叶璇则是人类中的一个,那时的余江巫良就坐在艾瑟烈的身旁,尊贵而又让人却步仰望。
余江巫良而后却是纠结,若是让叶璇在身边,只会害了她,就如同余江巫良为了那抹微弱的光明将叶璇扯入那无尽的深渊。
她不愿……
她亦害怕……
只是,却有人抢先了一步……
“她是本殿的。”
邪肆张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沉思的余江巫良猛地向旁边看去,顿时愣住了,就连呼吸也跟着忘记。
是他……
那个相传与她关系密切却又少有谈话的男人,那个血族第二高贵的男子,那个未来血帝,她未来的夫君……
噩梦……
这一切都如同醒不来的噩梦,她不想让那个单纯的女子进入这暗无天日的深潭。
可是,噩梦却仅仅只是个开始,真正来临时竟让人措手不及。』
“你好,我叫叶璇。”
余江巫良收回了思绪,看向声源处,是叶璇,那个曾用温柔无比的口吻对她说话的朋友,也是那个曾用残忍无情的话语打击她的女人,从她连在她临死前也不愿对她说谎说一个“是”开始,她们便注定是以敌相见。
她还是如初见那样阳光亲和,余江巫良却没有那时的感觉。
对于她的主动打招呼,余江巫良合理地微微一笑,微微朝叶璇举起酒杯敬酒,“余笙笙。”
而后优雅地轻嘬一口酒,那朱红的樱唇通过酒渍的点缀和光灯的照样下泛起迷人的光泽。
见到余江巫良这个模样,叶璇的脸色不着痕迹地沉了沉。
而后则是媚然一笑:“以后能有这么个美女作伴,我可是有福了。”
闻言,余江巫良的笑意加深,只道:“恐怕是我有福了。”
“咯咯咯咯……”叶璇大方地娇笑出声,她的声音向来如此的魅人,“看来日后我可不无聊了。”
“咔砰!”
一阵清脆的破碎声响起。
只见众人望向苏佩佩,而苏佩佩则是愣愣地看着地上摔碎的琉璃杯,见众人都忘自己这边看过来只是“嘿嘿”一笑,吐了吐舌头,尴尬地放下一直僵在空中的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却只有艾瑟烈看出了她是故意的。
待众人收回目光,苏佩佩撇了撇嘴向叶璇看去,她不是帮余江巫良,也不必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出头,可叶璇那做作的样子看得她想吐。
这场宴会不过就是把自己的新宠物拉出来溜溜,说些有的没的,而那最尊贵的男子怎么待久,他不过就是象征性地来转几圈便回去了。
这些在苏佩佩眼中没什么,却使余江巫良有些疑惑,以前她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叶璇还能活着,如今想起来却是有几分诡异,艾瑟烈每年都会选择一个貌美的人类,但没一个能够活得久,可是叶璇却生生在他身边五年。
夜深了,看似竟无波澜,却是活动最佳的时刻。
苏佩佩在艾瑟尔的区域休息,却发现艾瑟尔趁夜避开所有人出去,人最多的便是好奇心,而苏佩佩又是油盐不进的人,完全没有记起“好奇心害死猫”这句俗语和发生在自身的真实案例。
跟了上去……
当看到与艾瑟尔碰面的人时,苏佩佩秀眉皱了皱。眉宇间尽是迷惑。
怎么会是她?
余江巫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