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の舞·angel-fly》凝影雪樱

85、逝去 怎样再回来

　　“小蕊，我看，我们还是谈谈吧，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呢。至于宇界，我看你还是先把这些打扫干净吧，幸好你不是普通的人，否则不被狠狠骂一顿再被fire才怪！”学姐冷静地指挥着，她知道，我被这件事一下子打懵了，这里面能够和我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她了。
　　“如果我没猜错，对于这件事，凝蕊是一无所知，而投票的事，不出所料，应该是那个人吧，而帖子的事情，一样也是她……”学姐望向我呆滞的表情中有一丝心痛，还好，只是心痛，如果是怜悯的话，我宁可去死……
　　我淡淡道：“是她啊……果然是她啊……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只是因为那个人就……难道我们的情谊真的这么廉价吗？可笑，不对，我从来没有对她寄予过希望，这样不就不会失望了吗？可是，已经付出了啊，又怎么能够收回……果然还是我太傻……已经被伤害过了……明明是那么了解人性……为什么又痴痴地被她伤害啊……”似乎是与我动荡的神思心照不宣，手背上感到了一丝清凉……在那闷热的环境中格外特别……我呆呆地看着那滴泪在手背上滑过，归于泥土，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是笑……却撕心裂肺……是笑……却喉咙腥甜……我猛烈地咳了起来……那淡淡的却似乎讽刺我的痴心的红一片刺眼……不觉得……只是挥挥手，擦去嘴角的猩红，定下了神，对担心的看着我的众位淡然一笑：“没关系，我，可不会再那么傻，不会，再因此让自己再受到伤害了……已经有了两次的教训了啊……或许有些残忍……学姐……允儿……不可以背叛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深深的黑瞳在此刻显得分外狠戾……仍是酷夏，却令人不觉一寒……倒是学姐们不甚在意的样子，果然，还是只有你们好啊，只是在关心我，不会因这句话而改变什么……我轻轻笑着，带来却是一串不迭的咳……终于在看见那洁白的桌布渐渐泛红而脱离意识……
　　“蕊……她……”允儿微感到裸露的肌肤忽然笼罩于温暖之后，猛然惊醒，有些急促地向我解释着……怕是她在我昏迷的时候来过了吧……可是，既然已经错了，解释，又有什么用处呢？不过是亡羊补牢，却连那牢亦补不成了，逝去了，总是在此时才会感到珍惜，看来便真是如此啊……或许……以后我们不会再有交集了吧，尽管，你是我的妹妹，但若是我不想见到你，凭这个孙家大小姐的身份还用得着反驳些什么吗？身份，也不仅仅是祸害，这个时候，不也是一种帮助吗？只不过，帮的，是让我与芮儿永不得重归于好的了……
　　我淡淡地摇摇头，允儿无奈地垂下头：“果然，还是不能原谅吗？看来，我是一定不能得罪你，否则，下场岂不是比她还惨……”
　　掺杂悲伤的嬉笑只换来我淡淡的微笑，便置于他出，不是所有的悲伤都是笑容可以解决的，若如此，天下便再无不耐之人……但是，即便无法根除那悲伤的种子，却是给哀伤之人如风般柔顺的抚慰，倒也是感激了……我朝她微微展颜，换来的却非她的喜悦，而是，十分不符合的惊呼：“蕊……你怎么……难道你……”
　　我牵起一个微笑，淡淡点点头又轻轻摇着，那如云般飘渺已不再的微笑却出奇地拥有着安抚的效果，允儿倒是安静了下来，担心地看着我：“蕊，等一下，我去找庞医师……”
　　我微微点点头，没想到都到了这里，居然还是要麻烦庞医师，也辛苦他才20多就陪着我东奔西跑不得安宁，说实在的，以他的学历，找我这个主子倒也算是委屈了他……不觉轻笑……只是却未闻得那清脆的银铃……怕就是能听到……也是干哑枯涩，倒不如不说……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吧……”说着庞医师瞟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感觉他似乎，好像是在抱怨一般……怨妇的眼神……恶寒……没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我身边惟一一个我认为正常的人居然最不正常……没比我大多少的稍微显了点孩童般幼嫩的脸庞仿佛在对我进行怒斥，只是碍于还有人在所以不能够表现出来，压低的声音附在我耳后：“你是想害我啊……要死就死透一点……何必这种样子，还连累我被从房间里面拖出来……”
　　看了看庞莲那微含怒色的红红的眼睛，不禁一笑，果然哪……我就说嘛……一定是被允儿拖起来的……不过是用什么办法……恶寒~我很了解，甚至可以说了解得不能再了解……很多人不是有一种所谓床气吗？对哦，连庞医师庞莲也不能例外……估计……我以后要可怜了……
　　不觉间为自己未来可怜之时却听到那个半大孩子口中幽幽道：“有什么不可以挽回的？那些，也不过是人心的缘故吧，如果真的想，没有什么不可能，是你，太注重那个所谓的第一次了……”
　　我笑笑，不耐地朝他翻白眼，用手比划着：“你笨啊……什么第一次……弄得好像很不CJ的样子！”
　　庞莲更是回了我一个白眼，外加挑起弯眉，在距离我还有几毫米处停下，挑衅地笑着：“你还要CJ啊……”更甚轻呼了一口气，弄得我好不难受，不过，既然你看得起我，我一定也会有回礼啊……更何况……还要麻烦你一下，被我利用好了……我轻笑着更是伸出了脸，嫣红的唇吻上他的淡淡……不愧是庞莲啊……淡然的眼神，毫不在意身后的一片唏嘘……我若恶魔得逞般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容，完全不顾及允儿以及他痛心的目光，只是把手搂住庞莲的脖子，更加深深地汲取着他胸膛中的空气，似乎是小孩子的游戏一般，他亦应允，倒是反客为主掠夺起我的城池来……直到感觉那悲哀渐渐远去，我方才放下手臂，对庞莲笑着，唇动了动，虽仍未发出声音：“莲……功夫见长啊……”
　　“何必呢……自欺欺人……更伤情……”莲的声音更是幽然，仿佛掺杂了自己的哀愁……
　　我微微咧开嘴，朱唇轻动：“本知又如何……人……不就是如此……便是自欺欺人……却仍如此……不得改……不可改……亦改不了……”
　　莲在我额上轻啄一口，淡然笑着，离去，尾，默然却悲戚着：“如果能改变……就不会……”
　　允儿看向我的眼光中满是无力，刚想开口说话，我却冲她轻笑着，比着唇语：“不需要，我既然做下了，就不会后悔……”
　　“如果真的不会后悔的话……”忽然间发现，她如同莲一般，是无奈，亦是对我的悲戚，是啊，到头来，折磨的还是自己，可是，我却又获得了什么呢？是什么呢……是满腔的哀愁，还是……求证后的喜悦……淡淡的，泪水在雪白的衣上渲染一圈，仿佛自己一般，只是消逝了，再无所谓……如果，我亦能够消逝于人间，如泪撒尽悲愁而离去，那便不是我了……因为，我是孙凝蕊，因为，我有我那所谓的责任，因为，我不得不做这个孙家的大小姐，所以，我就只能放弃，所以，我就只能承担，所以，我不得不远离我的奢望——没有迷茫，只是欢欣的日子……
　　如果真的不会后悔的话……如果……可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如果……如果我所想的可以实现……这个世界便亦不复存在……因为……这里……从未存在过如果……所以……就一定会后悔吧……会受伤吧……如果能够不悲伤的话……如果能够不后悔的话……如果我不是我的话……如果……太多太多的如果……却是从未存在过的现实……
　　没有如果，便剩后悔，怎样不后悔呢，除非，我能够离开，离开这个噪杂混乱的凡世，可是，没有人教过我方法，教给我的，只是怎样去做这个大小姐，我不能也不敢，奢望毕竟是奢望，可是，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所谓奢望，有的，只是梦境破碎后的现实……只是……血淋淋的现实……
　　“影，或者说是旬吧，你说，我做的，算是对的吗？”没有声音，但是我绝对相信，他会明白我的意思，且不说影的聪明吧，就是说我们曾经相处那么多年，甚至连什么生死相随的话都说了出去，再不了解，可能吗？
　　影微笑着，眼里却是看不见底的宠溺，不过，也只是宠溺罢了，却如同他弟弟一般，永远也不能为了我放弃一切，既然不能完全的付出，倒不如尽早离开的好，因此，我留给沈翌的决绝，也并非那么不通人情，只是专于利益的吧……而我会离开沈翌，相对的，我也不会把沈旬当□□人，只是像哥哥一般，像前辈那样的哥哥而已，因为，我们都跨不过那道槛，而我，很自私，我是不会为了谁而付出什么的，若不能为我全心付出，那么，我们也只好，只能说再见了吧……：“长痛不如短痛，蕊这么为他着想，也算好的了……”
　　是啊，我无声笑着，嘴角勾勒起的弧度却是冰冷万分，如此啊，原来如你也不能了解我啊，长痛不如短痛，只是如此罢了，所以说，旬，我们也只能这样罢了，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不得不承认，虽然他无法透彻地了解我，却是很了解我那笑容的用意，既然他了解，也必然知道我如此的原因，那笑容依旧灿烂，却多了些灰色的阴影，一如他的灰瞳一般：“蕊终于要和我说再见了吗？没想到，第三个舍弃的，居然是我，不过也好了，我也明白，我只相当于哥哥，莲还有轩……都是远远不及的……”
　　“莲，他拥有他的悲伤，轩，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无论是谁看，应该都会选择旬才对，可是，你太不了解我了……莲虽然充斥着悲伤，但是我伤感时，他便是再难过，也不会表现出来，即使再心痛，也不会让我察觉，除非，已经痛到撕心裂肺，根本无法顾及自己时……轩，是孩子，他本就是孩子，在伯母营造的那个圈子里生活着，或许，他的一辈子都可以这样简简单单的活下去，可是，他没有，他放弃了，放弃了那个精美的生活计划，放弃了本是属于他的一切，只是为了，为了我罢了……我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明白，无论是莲还是轩，我都无法伤害他们，因为，本来那些伤害已经够他们受得了……”
　　影仍是淡笑，灰色却是不谢，只是，多了些了然：“我明白，只是，如果听蕊说，会更能接受吧……”
　　影的话，翌的笑，无疑是上天派来考验我的，考验我，是否能够承受的住那丝毫不被掩盖的悲伤，考验我，即便如此还是能够坚持那个未必正确的选择吗，不过，选择的结果，即使是错误的，也只是错了罢了，不会损失什么，只会，让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再次坠落冰晶罢了……如果这坠冰晶能够泯灭他们的悲伤，如果这坠冰晶能够消除他们的记忆，便是不止一串，也无所谓……
　　无论如何，只要做下了抉择，就无法再改变了，是伤两个人的心，还是伤四个人的心，任是谁也无法选择啊，因为，无论是两个人，还是四个人，都是最重要的人，怎么能够舍弃谁呢……可是……如果真要舍弃谁的话，我贪心的，希望莲和轩都能幸福，但是，让他们幸福的人，未必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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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是有事就是电脑坏了，弄得这三千多字八天左右才写完……对不起……不过真的蛮可怜的，人家一开始拿错了，写到最后才发现剧情错了……方才换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