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の舞·angel-fly》凝影雪樱

22、轮滑高手3

　　我轻滑入冰场，微微欠身，步向那好久不见的钢琴。我轻轻坐下，细细翻阅琴架上令人震撼的莫扎特最后的乐章——《安魂曲》。我闭上双眼，感觉触摸到琴键的那一刻，手指有一丝酥麻的感觉，就像触电一般。手指在键盘上掠过。
　　没有反感，还很好嘛。记得以前凝芮好像说过：一开始合唱以强音三次反复演唱“Rex”（君王），然后才完整地唱出“你是可怕威严的君王” （Rex tremendae），气势宏大，但到了最后一句“仁慈之源勿忘救我”（Salva me，fons pietatis）时合唱突然变化为极弱的音量，速度也渐慢，原本充满希望的降E大调转成了d小调。莫扎特这样的调性布局是要表现一种绝望的情绪吧。
　　在大提琴与两支巴赛管的三重伴奏下，开始了温柔的四重唱“至慈耶稣求你垂怜”（Recordare，Jesupie），这段演唱以下降半音为主，到中段处原来的复调渐次过渡到主调，弦乐以摇晃的切分音型伴衬，表现出人们在耶稣面前祈祷的虔诚与自感惭愧动摇的情绪。下面的“恶人群魔径受审判” （Confatatis maledictis）显得十分戏剧化，男声合唱在长号粗暴的伴奏背景下演唱首句，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女声合唱优雅、充满希望的 “请招我享善人永福”（Voca me cum benedictis），莫扎特只以弦乐伴奏，虽然这句歌词被男声合唱粗暴地打断，但听众还是能被祈求救助的动人呼吁打动。接下来的篇章《落泪之日》（Lacrimosa dies illa）是整部安魂曲中最具悲剧性的段落之一，女高音以渐强的音量表现永恒安息到来之前的悲痛之情，也就是在这段音乐中莫扎特永远停下了他的笔，这段《落泪之日》才是莫扎特自己真正的安魂弥撒曲。
　　《安魂曲》，是本身就带有死亡的悲伤吗？还是，因为悲伤所以带来了死亡？感觉是那么的熟悉。缥缈充斥了我，忽然有人在说话：“凝蕊，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就来。”看不见说话人的面孔，只知道看的到是个小男孩，看起来很高贵，童稚而又成熟的声音依稀可听，可是脸却如同电脑制作般空旷，没有任何东西……他叫的人是我，是我吗？
　　“好，哥哥要快点。”一个小女孩抱着熊宝宝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笑脸灿烂如阳光。好熟悉，她是谁？难道？这是，这的确是我，是我没错！可是，她就是我，我为什么没有记忆？为什么？为什么？
　　“好！”男孩灿烂地挥手走过马路。
　　1分钟……5分钟……30分钟……2小时……男孩还是没有回来，幻境中的那个‘我’在太阳的暴晒下虚弱地躺在长椅上：“哥哥，怎么还不来？”
　　“哥哥，不要凝蕊了吗？”那个‘我’眨着长长的睫毛，紧闭的眼睛中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长椅上，瞬间又在阳光下消逝。
　　‘我’抱着熊宝宝蜷缩在长椅上，一滴滴泪水滴落在长椅上，然后消逝。滴落……消逝……滴落……消逝
　　那个弱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悲伤……
　　感觉有一种冰冰凉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是泪吗？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感到伤感？为什么，为什么？四肢渐渐无力，手还在键盘上机械化地移动。
　　“凝蕊！你在做什么？”我转过头，学姐惊慌地看向我，允儿讶异着，隐靖似乎也感觉有些不安地抱住凝芮，凝芮无力地看着我机械的手指着，尚奕的惊异，看不见沈翌的表情，忽然间，感觉沈翌好像和幻境中一样失去了面孔，我的身体直直压向钢琴，我伴随那不和谐的结尾声，感觉……我难道也要面临结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