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可怕的少年啊 ...
-
段戟音被封臣黑着脸送出了门。
段戟音不屑一顾，“基佬滚上床，媒人扔过墙，嫌我打扰你们多来几炮了就明说啊！”段戟音是很想这么吐槽的，奈何封臣是上司，他也就咽进肚子里，乖乖去车库找自己的车了。
封臣回转身来，风宵阳已经吃得差不多，就差没打饱嗝了。
风宵阳倒是知道吃人嘴软，扔掉空了的包装，拿过纸巾将桌面擦了擦，好歹干净了不少。
封臣在他对面坐下来，按住了他的手，“我们先约法三章。”
风宵阳松开握着的纸巾，“什么？”
“第一，我会放一些在门口抽屉里，需要的时候自己取。另外，这是给你的银-行-卡，每个月的钱我会提前打进你的卡里。但是绝对不要让我发现你在外面乱来。”封臣绷着脸说完，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想一想，好像之前都是这么说的。
哦对，风宵阳跟那些人不一样……
封臣咳一声，“要是钱还不够的话，可以随时找我要。”这样应该没错了吧？嗯，风宵阳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应该显示出他对他的好了吧？
风宵阳接过那张银-行-卡，捏了捏，硬的，“不会用。”他兴趣缺缺，咻的一下又扔了回去，横切在了封臣手边的沙发扶手上。
封臣微微张了张嘴，对于风宵阳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风宵阳不好意思地笑笑，“手滑了，沙发没坏吧？”
封臣伸出食指和中指将银-行-卡夹出来，一张脸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是好。只见沙发扶手上已经破了条口子。
风宵阳把食指放进嘴里咬了咬，有点心虚。
封臣倒不在意沙发破了口子的问题，他看着风宵阳继续往下说：“改天我教你怎么用，收着？”
风宵阳“哦”了一声，未来靠山的话他是要服从的。他伸手拿回了银行卡。
封臣的表情松了许多，风宵阳愿意接受他的东西是好事。
“第二，我有洁癖，每天晚上睡觉前一定要洗澡，知道吗？家里不要弄得太乱，不要太脏，脏了的话，及时打电话叫钟点工上门清洁。我比较忙，你喜欢吃什么提前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出门吃。”封臣综合了一下上次金驰相亲的表现，对方应该会觉得自己很坦诚吧？
风宵阳又有点心虚，拿脚拨了拨了桌子底下掉的饮料盖儿和刚才没扔中垃圾桶的垃圾。
他好像真的没什么本事啊，在皇宫的时候，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穿衣服也是侍女从头到脚服务，只管制造垃圾不管埋……这个叫封臣的男人会不会有一天觉得他是个光吃饭不干活儿的，然后把他赶出去？
风宵阳被自己预想的未来吓得张了张嘴。
封臣看了一眼风宵阳，见他嘴巴微张，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粉色的舌头。封臣不自然地别过头，咳了一声，“发什么呆？”
风宵阳摇摇头，“没有。”
封臣忍不住问：“你不喜欢这一条？不能接受？”封臣也思索了几秒钟，说：“不洗澡会很脏的……”
风宵阳眨眨眼，“我会洗澡的。”
“那就是……”封臣将风宵阳从头打量到脚，“你喜欢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风宵阳缩了缩脚，地上掉了垃圾应该不算一团糟吧？他果断摇摇头，“不喜欢不喜欢。”
“那是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也对，现在地沟油多……”封臣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在家吃，请个保姆或者请个厨师。”
风宵阳又咬了咬食指，口水从腮腺冒了出来，“我想吃什么，都可以让他做吗？”
封臣点头。
“好啊，就这样很好。”虽然披萨很好吃，但是米饭配菜更好吃。
封臣心底莫名松了口气。“第三，你在娱乐圈的一举一动，可能都会被报告给我，你介意吗？”
风宵阳摇头，“没关系啊。”以前他的一举一动可是在王朝所有百姓注视下的呢。
封臣没想到风宵阳这么好说话，又追问了一句，“但是你不能对我的工作过多过问，介意吗？”
风宵阳摇头，“不介意啊。”他的工作自己也不懂，过问来干什么？
封臣满意了，眯着眼再打量一番风宵阳，只觉得这是纵观世界最合自己心意的人了。
“还有其他的吗？”风宵阳的声音将封臣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没了。”封臣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你试镜的剧在开拍了吧，什么时候去拍你的戏份？”
封臣的话题转得突然，风宵阳迷茫地眨眨眼，“我不知道。”
封臣也没多问，他要知道这些信息，随时都可以让金驰去查。“那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去公司。”
风宵阳巴不得封臣快点走，他抬头一笑，没忘记嘱咐封臣，“我想吃布丁、脆脆鲨、黑森林蛋糕、巧克力球、水果甜筒……”
“等、等等……”封臣听得满头黑线，“你……你喜欢吃这些垃圾食品？”
风宵阳的口气怪异，“难道你不吃这些吗？”
封臣连忙打住他的话，“好我知道了，我都给你买回来。”
风宵阳舔舔嘴唇，“嗯，那你走吧。”
封臣无奈地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往门边走去，等打开大门，他又说不清是什么心理，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风宵阳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本来该是很优雅的坐姿，但是风宵阳一眨眼，这个动作就变傻了……
封臣心里就跟被羽毛挠挠挠挠得说不出来滋味一样，他转头跨出门，又忍不住笑了笑，风宵阳的模样傻得像等主人回家的哈士奇。风宵阳应该对他也有点好感吧，不然就不会舍不得他离开了。
他的月光少年原来还有一面是可爱的……
就在封臣误以为风宵阳是舍不得他的时候，风宵阳也觉得封臣看起来好傻，简直坐实了他鱼唇人类的身份——这个男人一步三回头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风宵阳看着大门关上，马上趴了下去，将地上的垃圾全部捡起来，嫌弃地扔进垃圾桶，火速跑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就去冰箱找吃的。
披萨太油了，吃多了腻得难受。
翻了一会儿，风宵阳只找出了三个生鸡蛋，一把青菜，十颗快要焉掉的草莓。风宵阳的表情顿时跟草莓一样也快焉掉了……
不过就算十个草莓那也是草莓啊！风宵阳将它们拿出来洗干净，塞进了嘴巴里。一边美滋滋地想，其实这个时代还是很好的，以前他就算有再多美食，身为国师要时时刻刻注意形象，怎么能贪多？现在就不一样啦，没有人看着他想吃什么就可以吃什么……
风宵阳吞掉最后一颗草莓，舔了舔嘴唇，唇瓣染上了一层绯色。
这个时候有人打来了电话，解救了陷入没食物吃的困境中的风宵阳。
那头的宋青青有点儿咋呼，大约是刚刚知道风宵阳过了试镜，有点儿喜出望外和难以抑制的激动，“风宵阳，你在哪儿呢？刚才导演助理打电话给我，我才知道你过试镜了，他让我带你先去片场适应一下，跟着前辈学习一下经验。”
风宵阳自动捕捉到了‘先去片场’四个字，点头说：“那你告诉我地址吧，我们直接去那里会和。”
“好！”宋青青激动地应完挂断了电话。对于这个刚刚走出大学的女孩儿来说，跟着的艺人要开始拍戏了，那才是她在娱乐圈里真正迈出的第一步。
风宵阳光靠外表也是个很好的苗子，宋青青忍不住去想象风宵阳出名了之后，她也一跃成为王牌经纪或者王牌助理之类的人物……
风宵阳拿过桌上封臣留下来的钥匙，收拾一下，背上背包，穿着运动鞋，拉好兜帽衫，外面裹一件加绒外套。如果不去看兜帽下的那张脸，光看外形，就像是一个普通的阳光少年。
正午的太阳，阳光正好。
风宵阳慢腾腾地走了几步，找到一个打车的地方，拦下出租车报了地址。
宋青青这次终于不迟到了，风宵阳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小姑娘激动得差点直接照他身上扑。
风宵阳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里就叫‘片场’吗？”
“对啊，我们快进去吧！”宋青青根本没注意到风宵阳的问题有多奇怪，她拉起风宵阳就往里快步走。
这部穿越古装剧是小成本剧，大部分选景就在容城，而且容城本身就有一个非常的影视基地。
他们现在就处在影视基地的外围。
宋青青是本市人，比风宵阳对影视基地要了解得多。
风宵阳跟在宋青青的身后，两个人准确无误地找准了地址。
宋青青给导演助理打了电话，导演助理不耐烦地出来接两人进去。
风宵阳偏过头小声问宋青青：“这个男的不喜欢我们吗？脸色好难看，态度也不好。”
宋青青无奈地说：“娱乐圈不就这样儿吗？有时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艺人，还比不上一个导演身边的助理。”
风宵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现在他的靠山是封臣了，这些人会像畏惧封臣一样畏惧自己吗？看来还是要按照师父所说，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保持自己高冷的气质，这样才能让人对自己发自心底的敬畏。
这部剧的名字叫《千年绝恋》，宋青青吐槽名字很玛丽苏，不过玛丽苏是什么意思？风宵阳懵懵懂懂，继续听宋青青往下介绍。《千年绝恋》讲的故事大概是一个二十一世纪年轻女孩儿，在看过一本古书之后，突然穿越到了清朝，慢慢的从五品小官的女儿，成为一朝皇帝最爱的女人。
风宵阳忍不住出声打断宋青青，“皇帝还可以这么任性吗？”跟玄幻王朝历代的皇帝一点儿都不像呢。要知道玄幻王朝历代皇帝敢这么任性的话，他和太后联合左右丞相可以撤掉皇帝的皇位。在玄幻王朝，神权掌握在国师手中，整个国家也相当于有一半掌握在国师手中。
宋青青被风宵阳哽了一下，“这个……啊……现在编剧都这样儿啊。”反正只管收视率，也不考虑逻辑合不合得上。
风宵阳不满地问：“这个剧的编剧是谁？这么不负责任！”他直接将编剧归类为和史官一样的人。
既然是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乱写历史，抹黑皇帝形象呢？那个死去的皇帝真的不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吗？
宋青青的表情有点尴尬，小声说：“就是方导自己写的。”
风宵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得，看他就不像是什么学富五车的人，写出来这么差劲的剧本，也很正常了。”
宋青青有一种想要捂住风宵阳嘴的冲动，好吧，虽然她也承认，方石玉写的剧本是很狗血天雷玛丽苏，还不符合正史记载。但是人家粉丝喜欢啊！风宵阳这个新人不也要借这个收视率高的风吗？
“哎，小宋，你带小风过来。”导演助理在那边喊。
宋青青连忙应了一声，带着风宵阳走过去。
风宵阳又不大高兴了，“谁准他这么叫我的？小风？难听死了……”
宋青青拉了他一把，“你以为你自己进了娱乐圈也是大少爷呢！人家叫你一声小风那是看得起你，好啦好啦，不要生气了，多跟剧组的人打好交道对以后再合作很有利的。这些都是娱乐圈的潜规则，你还有得学呢！”
风宵阳摇了摇头，“他们都是方石玉的手下，方石玉都要听我的，为什么我要向他们低头？”合理的示弱是谦虚，但是过度将自己放得太低叫懦弱。
宋青青嘴角一抽，还以为风宵阳是做梦呢，“你胡说什么？别让人家听见了！”
风宵阳淡淡地道：“我没胡说。”再度端起国师派头的他说出这样短短四个字，竟然带着莫大的信服力。
“Cut！”方石玉的声音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响起。
导演助理走过来，态度有些居高临下，“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先看看剧本儿，背背台词，熟悉一下，多跟前辈学学，不懂就问，啊。”
宋青青热情地冲助理笑笑，“好的好的，谢谢了，我们知道了，我带他过去看剧本。”
风宵阳突然蹦出一句话，“没剧本。”
导演助理不耐烦地打量了他两眼，“没剧本？难道你没拿到？你开玩笑吧？是自己忘带了吗？忘带了就自己回去拿……”
风宵阳打断他，“我没有剧本，现在麻烦你去拿给我。”
导演助理有些听不惯风宵阳这种淡漠的口吻，登时火起，“你没看见我很忙吗？你还让我去给你拿剧本？你算……”
风宵阳再度淡淡地打断他，“你很忙吗？”他摇头，“看不出来。我只看见你像无业游民一样，在方石玉身边晃过去晃过来，一会儿骂一句工作人员，一会儿又去新人身上找点优越感，很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吗？是不是不喜欢被我这样支使？”他顿了一下，全然不顾导演助理难看的脸色，“可这是你该做的。”
风宵阳说完这一串话，心情有点小小的激动，他会把无业游民这个词用到别人身上了，好棒！
导演助理的脸色从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哦，变不下去了，他指着风宵阳，“你……你……”
宋青青早已目瞪口呆，她根本没想到风宵阳教训人这么厉害。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方石玉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他已经离开了监视器前面，来到了风宵阳面前。
导演助理回过神，转头看向方石玉张张嘴正要说话。
风宵阳先一步出声，“方导，你没有把剧本给我。”
方石玉拍了一下额头，“记性不好，忘记了。”
导演助理脸上冷笑，正想着等方石玉离开之后，他一定要好好调侃面前这个少年，人家方导根本没将你放在心上！
风宵阳冲方石玉伸出手，“那现在给我吧，我先看看。”
方石玉转头对导演助理说：“去，去拿新的剧本过来给风少。”方石玉对风宵阳的称呼都变了。
方石玉在心底已经默认风宵阳跟封臣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了。
导演助理的脸色再次上演了变色的过程。
见导演助理站着不动，方石玉皱起眉，有点发脾气的征兆，“还站着干什么？非要我请你去吗？”
导演助理打了个激灵，一溜儿烟地跑了。
风宵阳嘴角微弯，双眼微眯，“方导辛苦了。”恶人果然是要恶人磨的啊。
方石玉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只能忙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你慢慢看剧本啊，不懂的过来问。”
“好，谢谢方导。”风宵阳带点儿微笑模样的脸看上去格外乖巧。
宋青青已经憋笑憋得很辛苦了。像她这样的女孩儿，性格也是比较冲动容易激怒的，而且正义感和自尊心都很强，她也讨厌那个导演助理，奈何不敢把人家怎么样，也就只能干巴巴地看着了。谁知道风宵阳真让那个人吃了一回鳖，宋青青的心情也高兴了不少。
导演助理黑着脸把剧本送过来了，风宵阳高兴地拿着剧本去遮阳伞底下搭着小板凳慢慢看。宋青青叹了一口气，等风宵阳成神……她是不是对风宵阳期望太高了？
看看，感觉比自己还要小的样子。
什么事都不懂吧？遇上潜规则他是不是也这么言辞犀利地拒绝？他这样不受欺压的性格能够在娱乐圈里走多久呢？
本来还不大喜欢风宵阳的宋青青，顿时有了一种袋鼠妈妈照顾袋鼠宝宝的心塞感。
脑洞大开的宋青青还不知道风宵阳已经欢欢喜喜地被潜啦，完全没有什么义正言辞，也没有什么高洁自尊……
风宵阳突然将剧本‘啪’的放上了面前的道具箱，宋青青吓了一跳，问：“怎么了？”
风宵阳：“台词背完了。”
宋青青一脸不可置信，“这、这么快？”
风宵阳点头，转头看了看那边拍摄区，“我也想去试。”他的脸上写着渴望。
对于此刻的风宵阳来说，拍戏俨然成为了一项非常好玩的玩意儿，而且是他从来没有玩过现在很想玩的玩意儿。
宋青青无奈地说：“你不如先操心一下，那个导演助理会不会记恨你。”
风宵阳心不在焉，还是盯着那边的拍摄区。
宋青青话刚说完没一会儿，那边跑过来一个女孩儿，穿着清装，踩着花盆底儿，明眸皓齿、巧笑嫣然，倒是让人心生好感。
女孩儿主动跟风宵阳搭起了话，“哎，你长得真好看，剧组来的新人吗？前些天都没看见你。”
风宵阳不冷不热地点头。
女孩儿也不生气，低头就看见刚被风宵阳扣到道具箱上的剧本，问道：“你演什么角色呀？”
“富家小少爷申亦枝。”风宵阳说着话的同时，脑子里还将申亦枝的角色信息又过了一遍。这是个出生汉人家庭的富商独子，从小对功名厌倦，只渴望娶了青梅竹马的女主角珠儿，从此继承家业过上幸福生活。但是这个小少爷实在是太天真了……
女孩儿脸上的笑意更多了，“那正好啊！你的对手戏大部分都是我呢，你好，我叫袁莺，在剧中扮演富察珠儿。”
“噢，你是我喜欢的那个人。”风宵阳恍然道。
袁莺被风宵阳这句话逗笑了，脸上还有点儿红。不过她没忘记自己过来的目的。“我们来对一场戏吧？”
“怎么对？”风宵阳疑惑地问。
“就正常演一段啊，只不过不会被拍下来，就当提前练习，你觉得怎么样？”
风宵阳本来就看得心痒痒，当即点头，“好啊！”
从女主角袁莺跑到这边来开始，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了。这个时候正是剧组休息的时候，方石玉本来正在跟副导演交代事务，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跟过来了。
方石玉一见袁莺和风宵阳摆出了试戏的架子，就有了掩面的冲动。
风宵阳又要开始背书式念台词了……
风宵阳根本不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为何物，他觉得不足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哪里不对，再纠正好了嘛。
他自信满满地和袁莺站到了一起。
袁莺虽然也是新人，但人家拍了好几场戏了，在大家注目下也能维持自信和冷静了，倒是风宵阳竟然这么冷静，一下子让不少人都好奇了起来，只想着这是哪里来的新人，竟然这么姿态老练！
但是下一秒，风宵阳用开口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大家脑子里本来的想法。
——“珠儿，我很想你。”
他完美诠释了‘开口跪’这三个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可怕的少年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