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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来人,将这莽汉扔下山喂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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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断刀接二连三的还击,终于令那人上了心。
拳刀相拼,赤手空拳,常断刀遇敌无数,却从未见过这般将拳术使得出神入化之人。那人之拳,比之任何人的武器皆要坚硬难缠,渐渐落了下风,本就体力透支的常断刀再支撑不住,被那人一拳捣了面颊,向后飞出丈远,俯趴在地,终是再难动弹。
口鼻皆流下腥浓液体,常断刀张口欲言,忽觉掌中紧握的流煞被一股力引去,竟要脱离他掌控而去。
常断刀大骇,拼命握紧流煞,支地而起,全身骨节均咯咯作响,随时要散去一般。
“真是麻烦。”那人夺刀之举被阻,轻啜了一句,缓步走了过来。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把刀给我?”
“让、让我入、匪、匪帮……”常断刀吃力的吐出一句。
“你想入会?”
常断刀艰难的点头,一双黑亮眸子仍坚定而恶狠狠的盯住面前那人。
那人蹙起眉,“入会一事找高长极。”
夺了流煞刀起身要走的人一下被常断刀抱住双腿,那铁臂紧紧的扣住那双修长的腿,似要勒断了般大力。
那冷冰冰的人也起了怒火,蓄力欲要将常断刀震开,不料常断刀一下将那人扑倒在地,整个人坐其腰上,染血的手指也一下抓住了那人的要害之处。
男儿的象征之物被掌控他人手中,莫说别人,就连对情事一无所知的涂斐也隐隐觉察了身体的变化,被染血的宽厚而粗糙的手掌碰触,在这种局面上,尤其是心心念念的流煞刀已然落到手中,涂斐难以自持的兴奋起来。
这种兴奋混杂着人类原始的本能,几乎下一秒就是常断刀的灾难。
然而此刻的常断刀,却还未有这种觉悟,虽然他常年在江湖中行走,却因日日夜夜提防着盗刀夺刀的贼人,一刻也未曾安宁,更别提与女子相欢似水。如今抓着人家那里,也是情急之下的举动,只想着怎么擒住对方要害,却未想是这般不上不下的尴尬局面。
“你别动!若敢妄动一下,我要你断子绝孙!”
涂斐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却笑了起来。
便是再痴迷于武学,他也知这断子绝孙之意。
“咚”的一声响。
在常断刀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以前,他便被自己那视为性命的流煞刀敲晕了。
涂斐推开倒在自己身上又脏又重的常断刀,将流煞揣在怀中看了几眼,便从容塞进袖中,转身欲走,想了想,却又回身踹了地上的常断刀几脚。
“来人,将这莽汉扔下山喂狗。”
丢下一句话,涂斐毫无留恋的离开此处,怀揣着他的流煞回了荷巷小苑。
睡了个回笼觉的尤不思出来,瞥了瞥那卧地毫无动静的常断刀“尸体”,捻着八字胡奸诈的笑了。
“来人啊,把人抬走,喂狗的喂狗,剁碎了和饺子馅的麻利点儿,来来来,那边那个,快抬起来,小心了,别落了一滴血,回头高管家回来可有你们罪受!”
“还有这个,这个快包起来啊!没看腿掉了一只吗?”
“……哎哎哎,那边的,眼珠掉了,快捡起来塞回去啊!”
“等等,这个别动,来,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人抗进山中,好好洗干净了。”
“什么?洗干净做什么?没看人命握在大当家手中呢?”
“这人不是想娶媳妇吗?得了,今个儿尤爷当家做主一回,把他许给大当家了,从今以后给咱大当家暖床的活儿就交给他了。”
“什么?瞎了你的狗眼了,尤爷当然知道这货是一爷们儿,你看看,这扒光了全是腱子肉啊,啧啧,削净了倒也能卖个好价钱。”
“行了,别废话了,都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