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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啦啦啦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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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次在孟雅言别墅遇到,钱吉祥这个外人也能看出来,孟雅言虽是侄女,和孟见过的关系处的非常融洽,都能比的上别人家父女了。
老来丧子,孟雅言是她这一辈唯一继承者,孟建国喜欢她,无可厚非。
孟雅言上来给了孟建国一个拥抱,孟建国回赠以长辈式拍背,脱下在外时的严谨肃杀,他也可以露出家庭气氛中的慈祥。
梦雅言显然心情很好,甚至对钱吉祥为何会在这里都没看两眼或者问一句,接过老张添上的餐具,笑着对钟意说道:“一起坐啊。”
“有人陪你吃饭了,孟先生现在应该满意了。”钱吉祥刚刚拿起筷子的手,又冷冷放下,她不想承认梦雅言的明媚笑容,和孟建国毫无隔阂的相处模式,让她无法再在这里继续呆一分钟。
“一顿饭都要这样别别扭扭?”孟建国收起对孟雅言的亲和,再出声时已然变得语气渐冷,“耍脾气也该有个度,钱大昌太纵容你了。”
“我.....”
“孟先生既然要吃饭,我们两个外人就不打扰了。”钟意突然抓住钱吉祥的手,很紧很用力,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话,他直视孟建国的眼睛,分毫不退,说:“吉祥有人一直爱纵容着,也是种幸运,孟先生何必对他人太苛刻。”
“钟意,你说什么?”气氛骤然冷降,孟雅言看了眼孟建国,又偷偷对他眼神暗示,可惜有两个人早已放弃治疗。
“两位慢用,不奉陪了。”钟意拉着钱吉祥,挺胸直背大步离开。
钱吉祥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坚定的后背,她能感受到拉着她的那只手有多用力,也能刚觉的到钟意此刻的情绪,远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
铁门外,藏獒看到陌生人,猛地从狗窝里爬起来,甩着铁链挣扎了几下,狂吠了几声。
钱吉祥突然停住脚步,另一只手搭在了他紧握的手腕上,“这么生气,一会儿开车多危险。”
钟意转过身看向她,天色黑的太早,明明刚过六点,两人相距如此之近,她却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和眼神。
只有来自相触的肌肤上传来的压力,提醒她,钟意的怒,是真的。
“钱叔很担心你,知不知道?一声不响和孟建国来他家,想见识下富人的生活?”
钱吉祥没想到钟意再说话,会是这样一句,前面就算了,后面半句直接让她没来由一阵光火。她奋力挣脱钟意的手,一下两下,第三下成功,或许是她太生猛,或许是钟意自动放开。
“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看上孟建国的家产,准备认他做父?”钱吉祥刻意压低嗓音,只是不想动静闹得太大,毕竟还在别人地盘上。可也因为这刻意的压抑,让她的面色变得更为生冷。
钟意也察觉到话中带着歧义,他动了动嘴唇,到底没能再说类似于解释缓和的话。
老张快步跟了上来,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对峙场面,他咳了一声,打断两人。
“钱小姐,先生近期身体都不太好,涉及商界原因,这个事不能对外宣传。之所以对你说,是希望以后你可以回来多陪陪他。”老张比孟建国还小两岁,单看面相比孟建国还老,他犹豫了半天,目光竟然带着些许请求。“等你到了我这种年纪,人生很多事情的看法,会和以前有很多不同。你现在不能理解他的想法,是因为你们还年轻。你会觉得他的要求和举动无情自私,他就算是用金钱和权力威胁诱惑,能是大家都满意的途径,何不尝试下?”
“这是他让你来说的?”钱吉祥全身骨头都在嗖嗖叫嚣中,生平第一次遭遇这种破事,她以为她直言拒绝就行,原来现实永远不可能按着你的自以为是来进行,“你回去告诉他,他只是当年风、流快活时遗忘了一只小蝌蚪。小蝌蚪能长大,他真没半点功劳。他有钱有权就去养几个小情人陪他吃饭睡觉,或者和孟雅言加深亲情长辈情,但真的别来打扰我的生活,那样只让我恶心。”
钟意的车载着钱吉祥驶离半山车道,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孟建国单手背在腰后,站在钱吉祥逗藏獒的地方,久久未动,目光注视着远处,似乎延伸到极致遥远的方向,神色冷冽,眼底有狠劲乍现又逝去。藏獒在他腿边兜兜转转了半天,也没能再让它的主人弯腰给它顺顺毛。
“最近听到下人在传言,说钱吉祥是你......”孟雅言小声靠近,很久之后轻轻说道。
“下人的传言你也当真?”孟建国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周身似散发着逼人的寒意,孟雅言都经不住心底一寒,听到他说:“你对钟意到底什么想法?”
孟雅言喜欢钟意,从高中到现在,期间几年未曾联系,她以为只是年少时的爱慕,长大后会遇到其他人,经历真正的爱情,以及男人。不想多年后,等她真的长大了,经历了很多的男人,得到很多东西,几乎只要是她想拥有的,都可以轻而易举到手,唯独爱情这玄乎的东西。
孟雅言想,她应该就是比别人太过幸运,所以这辈子才会在钟意身上栽跟头。
孟建国初始是不赞成她选择钟意的,更别提利用外力手段谋取了。孟雅言几番长谈以及表明决心,才在上个月说动孟建国点头同意她的选择。至于为什么孟建国会突然改变立场,她之前没有去深究,如今看到钱吉祥在这里出现,她漠然对命运生出一种无力感。
“我喜欢他,但是钟意似乎突然变得更坚定了。”孟雅言很清楚也很确定,钟意最初回到这里,加入和润集团与之共事,再到和她的重逢见面,对她是没有特意避讳的,包括她对钟意有意无意的邀请和暗示,她没有看出钟意刻意回避,至少表明上没有,即使钱吉祥在其中瞎掺和,“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这么好的身份自动送给他利用,他最后竟然拒之于门外。要么是钟意品行太端正,走不上利益至上的歪道,甘心只做个平凡人;要么,他有了更好的捷径。”
关于孟建国和钟家破产的纠葛,孟雅言听过小道传闻,她甚少放在心上,不代表她不知道。钟意对她的若即若离,她从开始的不明所以,到后来几次设计,以为结果会有改变。
今天钟意主动给她打电话,语气沉稳中带着急促,开口就是让她和他一起来孟宅。
路上,她主动问了几次都不得其果。
然后,在即将抵达这里时,钟意踩住刹车,放缓了速度,她听到钟意郑重甚至是带着强迫的表态。
他说,别再对我抱有幻想,如果之前有让你误会的地方,我感到抱歉。你这么聪明又如此优秀,也不想找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死缠烂打。至于你大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想你不会真的不知道。你可以明确帮我再告诉他,我对孟家的一切,没兴趣。
她呵的轻笑,继续问,就这么喜欢钱吉祥?她到底哪里好了?冲动莽撞,不过也对,天真的人或许很容易幸福。
钟意没有回答,因为目的地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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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吉祥回到家,当然是她的老家时,钱大昌一个人在楼下搓着手打转,看到她从车上蹦下来,钱大昌眼尖利落的跑上去,就在她脑壳上弹了个响指。
“好歹养了你二十多年,能不能给我长点心啊!一声不吭和别人跑了,就算你再不值钱,好歹有时候还有点价值的!要骗也得从我手上骗走好吧!”钱大昌气得不行,越说就越气,现在怎么看钱吉祥,都觉得他好像养了只白眼狼。
“哪有一声不吭。”钱吉祥摸着被弹疼的地方,嘀咕抗议,“真一声不吭,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是你那个师兄通风报信啊,哎,真是个不错的小伙。”钱大昌感叹,钟意从另一侧下来时就听到了这句,眉毛一皱,他似乎有点意见了。
拉过钱吉祥挡在了她前面,“钱叔,很晚了,阿姨还等着我们呢。”
“你就护着她吧,哪天真成了白眼狼,看你找谁去哭!”钱大昌吹胡子瞪眼,还想说点什么,都被钟意柔柔软软轻松打了回去。
钱吉祥在钟意背后向钱大昌使了个鬼脸,推着钟意跟上。钱大昌走在前面,进门前,钟意趁机把她拉走了。
“干嘛?”钱吉祥有些莫名,眼见被钟意逼在墙角上,处于危险时本能的应急反应,她双手撑在胸前,呈防卫姿态。
“知道怕了?”钟意双手抵在墙上,堪堪把她全部圈在双臂范围里,身体前倾,渐渐逼近,“刚刚在孟建国那里,不是很逞能吗?”
“强装的啊。”两人的距离一近再近,钱吉祥几乎缩着脑袋,想尽量远离点,显然这是愚蠢之极的。
“和周博在一起,嗯?然后他看着你被孟建国带走了,嗯?”钟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在钱姑娘角度乍看,直觉不妙。
果然,钟意看着某人瞪大着眼睛不安且无辜,又带着点懵懂的样子,心思一动,低下头咬住了她的嘴唇。
是真的在咬。
钱姑娘吃痛之际,听到他说:“你和你师兄的缘分,也就这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