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因为爱你》》catoluna

3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从相爱开始

　　‘魔术师’坠毁事件的调查不了了之，作为A级事故，却并没有引起该有的重视。
　　接触‘魔术师’的最后一人进藤光上校，在被草草询问几句后，按程序停飞的命令下达，并没有更深入的调查。
　　不得其解的他曾询问过塔矢亮，也一无所获。
　　最后还是伢木博士透了口风，“现在的你对情报科来说，简直就象是当年的卡扎防线，不是塔矢亮，谁也动不了你。”
　　喝着蛋蜜汁的进藤呛了一口，“什—什么？！”
　　伢木又笑着摇了摇头，“呀，不对，我觉得，就算是阁下本人，也应该对你无可奈何才对。”
　　玛利亚端上饭菜，又敲了他额头一下，“多嘴！”
　　进藤光咳了好几声，“什么意思嘛，姐夫大人！”

　　交往不到一个月，伢木很快向心仪的女性提出了结婚的请求。
　　玛利亚犹豫着，挨不住进藤的游说，最后同意了。
　　婚前准备还在进行，不过战后的物资匮乏，也只能一并简化。
　　敲定的婚期是在下周周末。
　　玛利亚是新教教徒，举办婚礼的地点选定在威尼洱斯大教堂。

　　很快，厨房里的蛋卷散发的热香气传遍了整个新房。
　　光跳起身来，窜进了厨房，“好香——”
　　玛利亚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真是孩子，该给他找一个定定心了。”
　　伢木低头看着刚发来的手机短讯，起身，“抱歉，玛利亚，约定的聚会开始了，他们在催。”他卷起桌边的大衣，伸手从进藤端出盛满蛋卷的盆中捏了一只，“晚上我不过来吃了，你早点休息。”抱了她一下。
　　对此不满的弟弟使劲推他，“好了好了快滚，真把这里当你家了啊。”
　　玛利亚温柔地回抱住他，“恩，一路小心。”
　　博士笑了笑，“进藤君，你也差不多该离开了，一起走吧。”
　　“哦，是上次那样的军官聚会么？”玛利亚问着不情愿拖拉着脚步在卧室翻找衬衫的进藤，“熨好的衬衫在最上面一格。”
　　“恩，是啦是啦。”进藤翻找的时候突然一怔，“呵呵。”
　　他笑了，抽出一件衬衫。
　　真想不到，它居然还在，手在表面轻轻蹭着，随后把它塞进了背包。

　　晚上的街道开始戒严，他们抵达饭店的途中遇到了小小的麻烦，汽车抛锚了。
　　司机下车去找援手，车厢中的光，开口打破了沉默。
　　“这样好吗？”莫名其妙的开头。
　　“我很喜欢。”对方很有默契地接了下去
　　“博士……”光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我还真佩服你。”
　　见对方不解的目光，他又补充道，“断得干脆。换我就不可能。”
　　“在说我冷酷吗？”伢木叹了口气，“可我已经没办法走下去了。”

　　两人的开始绝对是出于真心，即使伢木是被动的接受了来于当时军机处某人的追求，如并非出于本身的意愿，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然后是战争的五年，他几乎以为就要这样一辈子了。
　　“是因为战争结束的缘故吧。”进藤很快结束了这个话题。
　　司机回来了。
　　伢木沉默了半刻，才开口，“魔术师的事故调查，表面上是到此结束，但，如果——”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如果——”
　　进藤奇怪地看着他，“怎么了？”
　　司机发动了汽车，启动的响声一瞬间盖过了他低下来的话语。
　　上校刚想问他，口袋中的通讯器发出了滴滴的声音。

　　“光？”大约又有什么人在一旁说话，电话那端的人轻笑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
　　“唔——”进藤光抬腕看了时间，已过七时一刻，聚会大约是进行到一半的时间了，“九点半前一定回来，恩，怎么了？”
　　“也没什么事，”那人顿了一下，“那你小心。”
　　“知道了，回见。”
　　进藤光按断通话，这才发现伢木正古怪地看着自己。
　　“他？你真决定了？”没有指名道姓，不过两人都心知肚明。
　　“是啊，我爱他。”上校直接了当地回答。
　　博士低头，把弄手上的戒指，“是吗，即使他杀了藤崎明、害了你其他的兄弟。”
　　进藤光不说话。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军官俱乐部的大门已经近在眼前，他们却没有下车，门口的士兵拉着门把的手松开，任凭两个人继续交谈，“那个人与我说过的。”
　　嘲弄地笑了一声，伢木转过脸，望向窗外，“从大清洗开始，我就已经放弃他了。你知道吧，共事多年的同僚也好，挡路的话他甚至连亲人都可以送上刑场。如果不是因为他爱着自己，恐怕也与别人一样，在他眼中是没有分别的。这样一想，就无法克制自己的恐惧。从别人的下场揣测自己的未来是愚蠢的，但不这样去想，恐怕也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做到。”

　　进藤光仍然是安静地听着。
　　“说出来你一定会笑话我，在此之后，我真是怕他怕得连话都不敢说。没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同样，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不过坚持着这样信条的他，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与胆怯。”
　　青年握着门把的手指微微一颤。
　　“战争一结束，我立即提出分手，他当时的神情，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是自己的恋人。
　　但一旦爱意不在，曾经甜言蜜语的枕边人，不知道哪一秒会立即举枪相向。
　　“我不是你，进藤，没有办法喜欢这样的他。爱一个人就应该爱他全部这样的事，对于我还是太难，所以……佩服的人应该是我。”
　　进藤这时推开了车门，“走吧，博士。”
　　有几位相熟的军官已经迎出来了。
　　伢木摸一把脸，再回头又是大咧咧的笑，“好啊。”

　　十时一刻，进藤光扶着脑袋晕忽忽地推开了住所的大门。
　　客厅的灯光明亮。
　　在玄关脱鞋的他，右手探了半天要扶住门，却一不小心摸到开关，关掉了电源。
　　又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XX——好痛。”骂了一句粗话，他又扶着门，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亮从客厅里赶过来看，赶紧上前，一手扶住他，一手帮他脱外套。
　　光抬头看他，却发现对方脸色不太好。
　　“抱歉，亮，小牧他们——”正为自己辩解的光突觉得扶着自己的手臂一紧，随即——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朝从客厅出来探望的两人鞠躬并道歉的塔矢亮，神情分外尴尬。
　　不想给光增加压力才没有告诉他，但没想到，双方的第一次见面，居然成了这个样子。
　　“先进去再说吧。”明子夫人皱着眉，打量着对方。
　　真不明白儿子怎么会喜欢上这个人，简直跟好酒的醉鬼似的，移开目光，先回了客厅。
　　而后行洋也扫了他一眼，跟了进去。

　　亮轻捏了一记光通红的脸庞，“全给你毁了，小笨蛋！”
　　至少还有点神志的光被吓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喂，你父母……怎么回事……天……天啊……”
　　“去洗个澡，回头再说吧。”亮无奈地摇头。
　　光愣愣地回了他一句，“哦。”
　　过了两秒，又说，“其实呢，我觉得吧，你爸不用为继承人的事特地跑一趟来说服我。”
　　亮定定看着他，“你……知道？”
　　光笑眯眯，“猜的么。”
　　“放心。”最后亮只说了这两个字。
　　光在他眼前摇晃着手指，“那当然了。其实呢，看见你爸我就很安心了。”
　　亮突然紧紧抱住了他。
　　光自顾自往下说，“你看他身子骨多结实，努力奋斗一下，为你添几个弟弟妹妹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所以你放心好了。”
　　“……………………”
　　“喀啦——”客厅里瓷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