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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怪病发 ...

  •   :“现在知道我好了?”钱仇墨得瑟的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却未停,“那是自然,”姜璃接口道:“就是差了点内在美和外在美,其他都挺好的。”

      钱仇墨手一抖,银针一歪直直刺入鹊芝的气管中,他干笑几声,“是么,呵.......呵呵。”他有些懊恼的抽出银针,正准备刺向另一边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拿起银针到鼻子旁闻了闻,随即道:“不对,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他抽出一根干净的银针,以极快的手法插入另一具尸体的气管,抽出来闻了闻,不禁道:“果然有问题!”

      他抬头,正准备详细解释的时候忽而被捂住了嘴巴,偏头只见姜璃眼神示意他门外有人,他目光轻轻一瞥,只见一黑色的影子被阳光投射在门上,渐渐由大变小,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因为这次查案是暗中进行,故他们进来时都小心的没有惊动任何人,而且这停尸的房间被老夫人特意嘱咐过,一般下人是不敢靠近,那么这门外之人,定是.......

      :“走!”姜璃拽着钱仇墨的臂膀,轻轻一跳,便安安稳稳的落在了房梁上,“哇好厉害!”钱仇墨张大嘴轻声感叹,“我钱某也算是做了一回梁上君子,真是不枉此生,不枉此生!”

      姜璃送了他一号白眼,随即认真低头下看,只见一家丁打扮的男子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由于角度问题也只面前看的到头顶,只见那人脚步不停,走到两具尸体旁,随即弯下腰不知在干些什么,就算伸直了脑袋为只是徒劳,没多久,只听那家丁打扮的男子冷笑了几声,随即转身大步离去。

      待那人走远后,姜璃带着钱仇墨轻飘飘的从房梁上落了下来,这布衣书生还不忘拍了拍身上的浮尘,那房梁上厚厚的一层灰,保不准就有些蛇虫鼠蚁爬过,少女凑到两具尸体旁,不禁摸索着下巴道:“书生,你说刚才那个家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钱仇墨只是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不清楚,不过我刚才有个发现要告诉你,”他转过身望着姜璃的眼,一字一顿道:“我发现,昨晚发现的那个死人,她在被杀前曾经被人下了药,这药,若是我没猜错,该是极强的蒙汗药。”

      :“在被灌药的途中她该是有所挣扎,所以蒙汗药呛入她的气管中,而不久后药性发作,她就在无声无息中被人杀害了。”

      姜璃在一旁认真的听着,时而不住的点头,钱仇墨又细细检查了一番,见尸体没有任何异样后寻了白布,将其盖上,还不禁振振有词道:“扰了两位的安眠实属无奈,行行好,大半夜的千万莫来寻我,千万,千万。”

      白衣少女哭笑不得,一把抓住他的袖口,“好啦,还不快走?”

      灰布衣书生又连连对白布下的死人做了几个揖,这才与姜璃一道离了房间。

      :“书生,怎么,你一个大男人怕鬼啊?”

      :“那倒不是,我这不是尊重死者嘛,”钱仇墨道,“再说,与鬼魂相比,人心可是可怕多了。”姜璃本一心准备打趣他,问此语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不再言语。

      :“接下来干什么?”走廊上二人并肩而行,灰衣书生道,姜璃翩然回头,嫣然一笑,好似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干嘛?当然是看戏去啊,不花银子,我请客。”

      :“哦?”书生挑高了眉,双手作揖唱到:“小生斗胆敢问女侠,这场戏牌名唤作何呢?”

      姜璃用力的拍下他作揖的双手,被他有趣的模样逗得直乐呵,“少贫,不过既然你诚信诚意的问了,本女侠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场戏叫——现行记!”

      二人一路打打闹闹,竟是格外自在。

      待到了骆家大堂内,古建休手持一封纸,双手负于背后,咋一看竟觉得有股公子大家的气质,初次见他时天色尚黑,未曾细细看过全貌,如今一见,只觉这人也算是容貌文雅,只不过脸上却有几个麻点,给这外表增了几分遗憾,见二人踏入大堂,他忙双手恭恭敬敬的递过一张纸,姜璃顺手接过,看也未看便收入袖口中,“这些我待会再看,你先简单说说。”

      古建休眼里一丝不满很快闪过,随即指向一旁的椅子恭敬道:“两位请先坐下,待小人一一说明。”

      待他仔仔细细说完后,白衣少女也展开了那张纸,手忽而指着那张纸上的最后一个空白,“这位小哥,这纸上怎么好像独独差了你的名字?”

      古建休一愣,额上不禁冒出几滴冷汗,尴尬道:“是小人的失误,真是万分抱歉。”

      :“这倒无碍,”姜璃合起手中的纸,往旁边的木桌上一拍,笑道:“那麻烦小哥将那晚你在何处,又干了些什么,一一交代清楚。”

      一个时辰后,在骆家庄的雅舍内,姜璃与钱仇墨,还有骆穆玉三人围坐在一桌,“小玉姐,这骆家庄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可还有不明白之处?”

      骆穆玉表情震惊,似乎还未从刚刚听到的那个故事中缓过神来,好久才点头道:“这命案,竟要追溯到三百年前?竟然是骆家庄的祖先遗留的诅咒?”她忽而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丫头,这事非同小可,你怎么可以答应老祖宗的条件呢!老祖宗是说一不二的人,到时候她要你的命,我也半分维护不了你!”

      :“无碍,”姜璃摆摆手,神情愉悦,“这件案子太过于诡异,我对于真相实在是太感兴趣,更何况......”她顿了顿,接着道:“你觉得老夫人她老人家,能困得住我吗?”

      :“你的多管闲事,我是见识过,不然今日我也没命坐在这儿了,”骆穆玉无奈摇摇头,却饶有深意道:“不过说你只是为了你那旺盛的好奇心,倒没有必要赌上命,怕是......怕是为了客房里的那位苏公子吧,他如今重伤在身,不宜移动,姐姐我说的可对?”

      :“啥?.......”姜璃本惬意的品着桌上的一盏上好的铁观音,闻此言忽而将嘴里的茶水悉数喷出,还不禁猛咳了几声,一旁的钱仇墨忙轻拍着她的背,还递上一张手帕,她接过擦了擦,“小玉姐,他是我朋友,为朋友着想本是情理之中,更何况他的因素只占了那么小小小小小的一部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再说,过几日他家里人就回来接他,就这几天时间,我不想出什么意外。”

      骆穆玉一掌拍向玉桌,猛地站起,厉声道:“什么意思,你为了他摊上骆家庄的这麻烦,他倒是直接二话不说说走就走?这个负心汉!”

      :“小玉姐,都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姜璃头上留下几滴冷汗,哂笑着回答,可是很显然,对面的粉衣妇人并没有听进去。

      :“小玉姐先别走!!!我还有要事相求!若不想三日后替你妹妹收尸就请听我说!”见骆穆玉已大步转身准备离开雅舍,大有发狂的前兆,姜璃忙一个蹦起,迅速拽了少妇的裙角,可骆穆玉的力气此刻却大的惊人,一时不稳她竟趴倒在地,可对方竟半分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这时只听她喝了一声道:“书生你还不快动手!想摔死我嘛!”

      钱仇墨“哦”了一声,也停在少妇面前,不知何时抽出了四根银针,眨眼间银针就刺入她头顶的要穴,却无人看清他是如何刺入的。

      骆穆玉渐渐平静了下来,姜璃这才挣扎着爬起,一把扶了她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口茶,这才长舒一口气。

      钱仇墨也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这个粉衣少妇,“要不是在来之前你对我说了,我还真难想象到这平日里也算是精明能干的骆夫人竟有这种怪毛病。”

      姜璃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不禁苦道:“小玉姐小时候也曾误入骆家祠堂而遭到家规处置,那次她大病一场之后便落下了这个怪毛病,只要一激动便会十分狂躁,乱砸东西乱打人,有次甚至差点打死了人惹上官非,”她揉了揉腰,坐在椅子上对着钱仇墨嗔道:“不准用那种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她!臭书生,你不是神医么?就不能治好她么?”

      钱仇墨手一摊,扮无辜道:“在下区区云游大夫一名,敝姓钱,名仇墨,略懂歧黄之术,既不会武功,也没什么学问,实在担当不起神医之名。”

      白衣少女顿了半天,只得轻叹一口气,“书生,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有句话是:聪明人装糊涂,乃是天下第一笨。”

      二人说话间,骆穆玉已是悠悠转醒,她揉着眼低声道:“丫头,我怎么了?该不是又犯病了吧?”

      姜璃知她心中难受,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穆玉丫头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切记要戒骄戒躁,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骆穆玉一愣,随即笑骂道:“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心里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小玉姐,我这次找你是有事拜托你,”她端正坐好,脸上的神情也严肃了起来,“我想知道古建休这个人如何,他何时来庄子里的,平日里与谁关系比较好?”

      :“你怀疑古建休?”

      姜璃看向钱仇墨,后者只道:“我与丫头试探过他,此人心思头脑灵活,纸上所记载的文字几乎能一字不漏的记下,可偏偏漏了自己的那份,若是说他不小心,那也难令人信服,更何况他气质不凡,不像是个简单的家丁,而且......”而且他的脸上,竟有那状似麻点的针眼.......

      :“而且什么?”少女偏头好奇道。

      :“没什么,”他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这是家族的不传之秘,定是他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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