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很多年后依然重要》司马小乔

19、第十九章

　　“落落，刚刚接到你妈妈电话说你大伯突然昏迷了，你盛夏哥已经联系好了医生，但是医生说要住院，我跟你叔叔回来取行李顺便把紫航接走。你爸妈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你的腿也不方便今天就不要去医院了，明天安顿好了你再去，别担心。”
　　“婶婶，那现在谁在医院呢？”
　　“你伯母和盛夏都在，还有盛夏几个朋友，医生什么的都是那群孩子联系的，真是多亏了那几个孩子。”婶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就生出很多感慨。
　　“哦，婶婶，那浅航呢？”
　　“刚下飞机那个叫君瑞的孩子就接她直接去医院了。”
　　君瑞哥接浅航去医院？
　　婶婶说到这里，紫航也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两人极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都没有说话。
　　婶婶回头见紫航已穿戴整齐便站了起来，落航要去送却被婶婶推了回来，临走时婶婶又交代落航一遍不要担心，自己也不要乱动什么的。
　　送走了婶婶和紫航，落航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担心大伯，也担心自己的爸妈，这个时候天黑的特别快，昨天又刚刚下了大雪，不知道爸妈是怎么从市里回来的？
　　耐着性子往膝盖上涂好了药，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望着墙上的时钟等老爸老妈回来，感觉每一分钟都过得忐忑不安，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拿起手机拨了老妈的号码，电话刚刚拨过去，老妈的手机铃声就在门外响起了，落航迫不及待的单腿跳着要去开门，刚跳到一半门就从外面被人用钥匙打开了，最先进来的是落航妈。
　　“妈，你和我爸怎么才回来？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都担心死了。”落航一见到自己妈就开始诉苦还越说越委屈，说到最后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都到家门口了还打什么电话，而且这次还有小程送我和你爸，能出什么事。”说着上前扶落航往沙发上坐，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门口方向说，“小程啊，不用换鞋了，快进来坐，忙了一下午都累坏了。”
　　小程？什么小程？哪个小程？怎么没听说过，看老妈这热情劲也猜得到这个小程不是一般的角色？落航自己心里一阵嘀咕，等坐到沙发上往门口一看……啥？怎么可能？打死落航落航也想不到老妈口中的小程居然是他？
　　落航就愣愣的看一眼门口看一眼老妈，门口的人正在换鞋，老妈正看着自己笑的很慈爱；再看一眼门口再看一眼老妈，门口的人已经换好了鞋正朝自己看过来，老妈的笑容已经僵在了脸上；第三次看向门口的时候，老妈忽然在自己脑门推了一把，“一遍一遍的看什么呢？怎么不打招呼啊？程默啊，你不认识了？”
　　落航被老妈冷不丁的一推，受了惊吓一般忙捂着脑袋仰头看向老妈，表情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只是说起话来战战兢兢的，“妈，你啥……啥时候管人家叫小程了？你这样称呼……不大合适吧？”
　　落航妈一脸无奈的看向程默，程默倒是落落大方的笑说着没关系。落航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猛地抬头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时，落航眼神犀利的似乎在说：要你在我家充好人！
　　程默倒是不躲避任由她刀子一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游走，老妈在一旁热情的招呼，程默就走过来坐到落航身边的沙发上，无意之中就看到落航右腿膝盖处那一大片淤青，眼神就锐利起来抬头看向落航，落航一开始不明所以还无所畏惧的样子，后来发现程默一直盯着自己膝盖看，就做贼心虚般的使劲儿用睡裙往腿上遮。
　　落航四处乱看的躲避着程默杀死人的眼神，忽然的就看到老妈从厨房壁橱里掏出了那盒上好龙井，那可是上次叔叔去旅游带回来的，那可是老爸平时都不舍得喝的啊？落航心里在呐喊-----妈，快住手，你这是在干啥呢？不就是程默嘛，你至于吗？
　　碍于程默坐在旁边自己又不敢表现的太夸张，遂赶紧朝老爸眨眼睛，老爸看了半天愣是理解为是自己在叫他陪程默聊天，遂脱了大衣坐在沙发上陪程默聊起天来。
　　等到老妈把茶水端上来的时候，落航才彻底安静了，好好的上好龙井就这样遭了毒手。
　　“小程啊，今天在医院多亏了你，听盛夏说你刚来G市也没多久，没想到就认识了这么多人？”老妈笑着给程默倒茶。
　　“这些医生有很多是之前就认识的，幸好还能帮上忙。”程默说着接过落航妈递过来的茶。
　　“妈，我大伯怎么样了？”落航忽然插嘴。
　　“已经确诊了是脑血栓，好在发现的早，不过医生也建议住院观察一下。”落航妈说着，又看向落航爸，“老头子，你也得多注意身体了。”好脾气的落航爸就点头说好。
　　这样琐碎的一幕落在程默眼里却变得弥足珍贵，不知不觉间眼里就透出了笑意。
　　程默不是吝啬笑容的人，大多数的笑容都和友好和礼貌相关，细想起来落航觉得自己还没见到过他这样笑，笑容里透出的那点点真情似乎意味深长，可显然的落航并没打算追究这其中的深意。
　　落航妈又和程默聊了几句，看了眼时间便要留程默在这里吃饭，程默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说公司还有事，再晚路也不好走了，落航妈看了眼窗外，确实天已经完全黑了，也不好多留，但是落航知道老妈是真心实意想留程默在家里吃饭的。
　　“那小程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有空就过来，楼道的灯坏了，让落航送你下楼。”落航妈面面俱到的交代着，落航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心肝一颤，心想，关我啥事？而且妈你咋忘了，我腿受伤了？
　　程默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的落航，然后用特别理解的口气对落航妈说，“不用麻烦了阿姨，落航腿受伤了，走路也不方便，我自己下去没关系的。”
　　“没什么不方便的，而且你第一次来对这里也不熟悉。”落航妈说着从衣架上取下落航的棉服，落航见状没等老妈对自己咆哮便识相的站了起来，接过衣服转身进了房间，再出来时腿上套了条运动裤。
　　“走吧。”落航换好鞋对程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