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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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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前,脑中闪现的是儿时偷望太子爷远去的紫红身影。
其实说来觉得可笑,我与赫冀钥之间并不算什么恋慕之情,不过是孤寂中的互相寄托,而□□的出卖却造就我们间淡淡地念想,有时连我都不能冷静地判断两人的关系。
我们都是冷清冷心的人,明里表现的有多痴情,暗里就有多无情。
与赫冀钥,不过是种习惯,不是不能离开,只是会带点不适,心沉闷闷的痛。
对于赫冀钥与凤舞公主联姻一事,我们都清楚是利益关系,这种事我甚至早便有所预料,梦中更不知幻想了多少次,那时自己不过淡淡地注视,心还是有序地跳动着。
也许梦境没有现实来得真实,当听到这个理所应当的消息,我还是愤怒了,莫名地埋恨起他,我将这归咎于赫冀钥的背叛。
背叛?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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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不堪的宫殿,男子惆怅地坐在殿前的青石台阶上,他只着一袭红色单衣,白嫩的赤脚踩在冰凉的石面上,脚趾冻地隐隐发红。
男子的右脚踝上扣着一圈粗重的铁环,连着细长的锁链,直通向殿内。
他微勾红唇,嘲讽地望着天空某处,晨曦的白雾散在冰冷的空气中,遮住了他仰望苍穹的视线。
整个宫殿突然开始震动,脚下的地裂开了数条巨大的缝隙,头上的天瞬间解体,他的世界支离破碎,一切化为乌有。
混沌中,只剩那一袭红衣。
男子眼露愁怨,直视浑浊的前方,似在等待什么。
混沌颗粒翻起一股巨浪,像一头凶狠的野兽向四处吞噬而来。
黑雾中响起鸾鸟凄厉地哀鸣...
一晃神,还是那处破败不堪的冷殿,还是冰凉的触感,狭小的天际。
这样的活着,倒不如那晚被父皇一掌拍死!
我嘲讽。
两千一百六十三天,,每天每天,在黑暗中一遍遍地数着,如此度日。
六年前的那夜依然时刻在脑中流窜,在我以为即将死去时,父皇停下了动作,那时手掌只离我不到一拳头,我惊出了冷汗,原来面对死亡,我也是人,会怕。
父皇十分满意我的安排,他准备了我的替身,嫁去了临国。我见过那人,与我模样相似,举止投足间更是像似了我,无奈那双眼少了淡淡的疏离。
我逼疯母妃,故作怨恨,欺骗晨琳,一切的一切只为向父皇示好。
从一开始父皇就不知名地厌恶我,知晓我与赫冀钥暧昧的关系,更是大怒,无形地压力迫使我不得不就此妥协。
因为父皇有孤鸾的解药,说是解药,我服下后除了少了烧痛感,就没多大变化,双眼更是彻底的看不见了。
我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父皇却冷冷地说,君无戏言。
父皇将我囚禁在了这处孤僻死寂的冷宫,除了按时来送饭的哑仆,就没听见过其他陌生的脚步声,我不明白父皇为什么不直接处死我,反倒禁我在此处。
或许父皇清楚,对我而言,失去自由比死亡更痛苦难忍。
每隔一段时间,父皇会默默地站在我的面前,冷漠地说着宫里发生的事。
我刚被禁在此处没几日,父皇说,母妃被风光地葬在了皇陵,封了个太史娘娘的缢号。我笑了笑,不以为意,果真冷情!
父皇又说,赫冀钥疯狂的寻我,他知道嫁去临国的只是个替身,近来脾气有些暴躁阴毒。
后来父皇却说,赫冀钥去看了那个替身,唤了声,三儿---
那一年除夕,我过得冷清,有点淡淡的伤感。
父皇来了一次,说赫冀钥去了一趟锦州,带回了个刚出生的皇子。我脚下一踉跄,又听闻,凤舞怀了龙胎----
父皇,为什么一定要告诉我这些?
三年前,父皇来得不再勤了,声音也带着沧桑,却仍不减窒息的气息。
后来几乎不见父皇来过了,宫中浓郁的悲伤被风吹到了冷宫,我想父皇离去了。
迷茫地仰望看不见的天空,脑里想的都是往昔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此番赫冀钥即位,更是万人之上了。
钥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