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九尾算什麼? ...
-
这个人,居然是九尾妖狐!
九尾不该这么早出现的,这跟他所知道的历史不符,莫非四代的封印在刚刚……宁次又惊又惧,然而,更让他心惊的是,远处果然有人被刚刚的动静吸引过来了。
白眼只能勉强看到是个暗部,照这速度,不用两分钟就可以找到他们。
「说!」九尾手中用力,一双通红的眼中露出杀意。
「我是日向宁次,创世火让我来的。你知道什么?」
九尾凑在他耳边低声道:「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宁次被掐着的脖子已经划出血痕,他有点难受,那个暗部距离他们已经只剩半里。
「妖狐,跟你做个交易,借我查克拉。」
「我为什么要跟你交易?」九尾歪头瞪他。
还有三百尺。宁次语速极快:「只要你出现的事情被发现鸣人就完了,你想让你的宿主出事吗?」说着,又飞快补上一句,声音比九尾还低上几分:「我知道你不过就是查克拉多,藏匿的忍术一个都不会。」
以前鸣人查克拉使用过度的时候九尾就常跑出来逛大街,宁次不是第一次跟他打交道,果然,九尾的表情微变。
宁次当机立断,补上最后一击:「不管是我被抓走,还是鸣人被抓起来严密监控都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现在木叶能把你重新封印起来的忍者多得是。」
利用九尾丰沛的查克拉,搭配他会的上百种忍术,要在一个暗部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根本轻而易举。这是宁次想到的最快的方法。
九尾看着他一阵,突然道:「人类,你虽然手握它的本体,却不知如何运用。」
废话,要是我知道创世火怎么用还会在这跟你废话?早把你打晕了就跑!
宁次瞪眼,「到底借不借?」
九尾嘴边勾起一抹冷笑,「不借。」
宁次气结,正要再开口,九尾突然松手,接着居然碰地一声,死人一样倒在他身上动也不动。
宁次还没反应过来,已有一名暗部乍然现身。
月色下,那人持刀而立,身形看起来年纪不大,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但却带着一股深沉的安静。
宁次吃力地推开死尸一般重重压在身上的金发小孩时,对上的就是那双宛若万里死海的黑眸,波澜不惊的眸子深处,是一种恰如静止凝固的深沉。
宁次自认,就连二十四岁的自己都没办法做到这种发自内心的沉寂。
他现在一点查克拉都没有,无法开白眼,但忍者的本能却让他很直接的感受不安。
宁次自认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一般不会轻易抛出危险两个字,但这个人却让他打从灵魂地感到危险,非常危险。
就像他十九岁那年初次与影级忍者对峙时一样,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森森寒意让他身体上每个细胞都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那人不发一语,面具下的眼眸直直盯着地上的两名小孩,也发现了这两人的身分:九尾妖狐的宿主与日向分家的小少爷。这组合很怪异,但更让他在意的却是空气中残留的不祥波动。
以及,有人在这施展过高级的封印忍术。
「怎么回事?」那人看着满身是土是血的小孩沉声问。
「我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宁次说谎不打草稿,还一脸的坦然。
这时金发小孩也醒了,宁次心中一喜,还没能为鸣人的清醒而高兴,一颗心就马上沉了下去--靠,那双还泛着狡诈红光的眼睛是想骗谁。
不过,佯装昏倒后重新爬起的九尾倒是很识相地帮腔:「发生了什么事?刚刚我被一只大野狗攻击,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突然出现,然后我就昏倒了……」
宁次见机不可失,连忙接下去:「是那个暗部帮忙,我看到的。」
由此可见脸皮这种东西绝对会跟着年龄成长,这两个顶着小孩外皮的老妖怪扯起谎来一个比一个顺口,。
那暗部沉思了一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不难推敲,九尾的宿主受到刺激,封印不稳,然后人才济济的木叶有人经过,顺手封印了。
而这附近的确有大型犬类出没的痕迹,那排入地三分的手里剑更是有个实力不斐的暗部路过的铁证。
没有破绽。
不过,四代火影的封印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脆弱了?
那人沉吟半晌,决定向上禀报再说,招呼也不打一声,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等那名暗部离开了好一阵,宁次才彻底松了口气。
「喂,快把鸣人的身体还他!」宁次转身扯着九尾的领子,他很担心被创世火的不小心放出来的九尾这就样赖着不走了,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九尾悠悠哉哉地看着发怒的小孩,漫不经心道:「省点心思吧,我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了。」
这诚实坦白的态度倒让宁次一愣,「为什么?」
就宁次的认知,九尾应该是因为创世火的关系才得到了破除四代封印的契机,进而鸠占鹊巢,这是唯一符合常理的解释,但,九尾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四代的封印不是已经松动了吗?
九尾好笑地看着宁次,嘴边溢出一抹讥笑:「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
「说人话。」宁次皱眉。
「老头说过,我们尾兽之间,不论分散到什么地方都是同伴,有天将合而为一,被正确引导何谓真正的力量。」九尾用鸣人的身体软软靠在宁次的身上,笑:「怎么样,这句人话听懂了吗?」
合而为一?真正的力量?这跟鹿丸所说的生命的本源又有什么关系?老头又是谁?
宁次沉吟,正要再问,半句人话都没说的九尾已经靠在他肩上沉沉睡着了。
幸好,日常锻炼时宁次就秉持着不把自己压榨完最后一滴查克拉不罢休的魔鬼心态,所以这身体早就习惯了高强度的查克拉透支,他现在的状态除了脚步有点虚浮不听使唤之外,精神倒是不错。
不过,纵是如此,等宁次步履阑珊地把鸣人背回那间窄小的小套房时,也已经是大半夜了。
宁次简单的把鸣人丢到床上安顿好,习惯性地转身去检查鸣人的房间。
嗯,这次比前几次来都干净,垃圾记得丢,衣服虽然还是没有天天洗但至少脏衣服懂得放在篮子里了,纸箱子里泡面量减少了,换上了稍微健康一点的拉面跟扁面,算是从生存线勉强拉回了及网格线边缘。
宁次的视线扫过勉强称得上摆放整齐的小桌子,目光突然一顿。
那里立着一块用废弃纸箱做的简陋留言版,贴着零零星星的纸条,平常的内容不外乎就是垃圾记得要倒、欠了谁的钱记得要还、什么东西快要过期等无意义信息,宁次因为平常也会关照鸣人欠缺的物资,而习惯性地注意这上头的信息。
但今天,留言版上什么小纸条都没有,反而端端正正地贴着一张学校通知。
家长参访通知。
这不是鸣人的风格,这个孩子一向别扭,就算再想要的玩具都说得很隐晦,像是想要糖果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小孩。
但这次却一反常态,用十二万分慎重的态度把通知单方方正正地摆好,就连桌面都讨好地收拾得干干净净,深怕宁次忽略了似的。
宁次站在桌前,沉默了很久。
被上辈子所喜爱的人给予如此高的期待,他是高兴的,高兴得不得了。
上一辈子他加入鸣人的生命时已经太晚,再怎么地庸庸碌碌还是只能得到抹一视同仁的笑容,而如今,这简简单单的一张纸却告诉了他:那个人眼中此时只有自己。
这种感觉很美好,如置云端,让宁次感动得几乎眼眶泛红,他颤抖地拿起桌上准备好的青蛙自动笔。
但他能怎么样呢?
又能怎样呢?
宁次握惯了苦无的手从来没有颤抖得这么厉害过,他知道这是鸣人最喜欢的一支笔,每天都要带去学校当珍宝一样炫耀的,从不离身,他不愿去想那个小孩是用怎样的心情、怎样的冀望把这支笔留在这,而且一留就是好几天。
青蛙造型的自动铅笔,在不出席的字段上轻轻一勾,决定了金发小孩将要继续承受外人异样眼光的未来。
对不起,鸣人,但他不能。
床上隐隐传来了动静,小孩恐怕要醒了。
宁次收拾情绪,转身跳出窗外,但在离开的前一刻他还是顿了一顿,双手结印。
催眠幻术的羽毛飘散,床上的人挣了一挣,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