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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落子无悔 ...
佐助眯起了眼,神色中有一闪而过的困惑与诧异。
清竹斗笠底下的白色双眼扫了佐助一眼,目光在他木叶的护额上微微一顿,很快就转移到脚边唉唉蹭着他叫的小猫身上。
虽然这些小猫们明显就是离家出走然后被抓个正着,但日向大人一向护短,他概念中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打骂自家小孩的道理,于是也只是用谴责的目光把小猫们挨个盯过,然后丢了一个再简洁不过的命令句:「走!」
小猫们彷佛听到福音一般,咪咪叫着跳上清竹怀里,一只只趴在清竹的肩窝上对着身后的佐助开嘲讽。
哈哈哈哈这世上有什么比虎口逃生时,老虎什么都不能做却只能憋屈地看着小羊离开更让人愉快的事吗?
简直爽翻有没有!
佐助直觉让清竹就这么走了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挑不出毛病。
他本来就对于这群小猫既没义务也没权力,只是因为宇智波家跟大猫庄略有渊源,看到一群不知是被绑票还是逃家的小猫在路上飞奔才特地前来看看,现在小猫们明显跟这青年非常亲密,白痴都能看出来这人就是小猫们的饲养人。
但……
「等等。」佐助跨了一步,叫住了清竹,「这猫是你的?」
果然,清竹没有说话,阴影底下一双用看白痴的目光直直看着佐助,彷佛在说:这么明显的事情也看不出来?
佐助嘴角抽了抽,没意见了,只能放一人四猫消失在街道里。
清竹肩窝上的小猫们开嘲讽开得要乐疯了。
哈哈哈!
果然我们家主人最厉害惹↖(^ω^)↗↖(^ω^)↗↖(^ω^)↗↖(^ω^)↗
佐助第二天回到隔壁镇下榻的客栈处理完琐事,回了两封来自木叶的讯息,准备熄灯就寝时收到了鸣人的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没有任何提到神眷的消息,想来是鸣人在收到佐助的讯息前就遣出了这封信,时间刚好与佐助派去的忍猫错开了。
信中大致说明了一下他那边追击的状况,还说最近得到了水之国动乱的风声,风窝正在密切关注,他暂时离不开巴拉巴拉。
佐助拿着信的手猛然一抖。
并不是鸣人的信有什么问题,也不是他有多关切水之国的动乱,而是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一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那个人,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很像日向宁次。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日向宁次已经死了。
佐助没有亲眼看到那个人死时的那一刻,但他非常确定,等他从外围战场赶到中央的主战场时,日向宁次已经断气多时。
鼬跟鸣人联手施术,庞大的查克拉在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流转,忍术的刺眼莹光照亮了整个残破的山洞,佐助认出了这是多年前在中忍考试时救过日向雏田的两仪平生,那时日向宁次藉着阴之封印,独自一人就完成了这个S级忍术,光想就令人觉得不可思议。
经过长时间的大战,几乎每个人的查克拉都已告罄,施术的过程中人的汗水不停滑落下腭,无论是施术的鼬还是提供查克拉的鸣人,所有人的脸色都越来越难看,按在宁次胸口的手不住颤抖。
佐助只觉得这股绝对的阒静之中,彷佛有巨大的乌云笼罩四周,吸入口鼻的空气沉甸甸压在肺部。
佐助闭了闭眼,缓缓走过去,哑声说:「哥,鸣人,够了,放开他吧。」
没有人动弹。
两仪平生的波动仍如强弩之末,颤抖着、顽强固执地散发著最后一点余光,照映着宁次充满死气、惨白泛青的脸庞。
佐助终于忍无可忍地大步走过去,狠狠揪起鼬的领子:
「你们清醒一点,他心跳已经停了不知多久了!没有一种忍术可以起死回生!」
鼬愣愣地看着他,充血的瞳孔中只有犹如幼童般的茫然恐惧。
佐助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鼬。
鼬慢慢地松手了。
掌心的力道每松一分,这位时至今日终于卸下了叛忍身分、本该傲然挺立的木叶忍者就枯萎一分,宛如一株笔挺青松,正值最葱郁年华,却在一夜之间瞬间经历了万年风霜,纵然想不屈不挠地坚持到底,最终却眼看着立足之地的泥土渐渐流失,绿叶一片片凋落。
一旁不作声的鸣人突然嘶哑地大叫了一声,一把抓住地上已经失去光彩的创世火与末世冰,步伐踉跄地冲了去,背影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很久很久之后,每当佐助想起这场最终之战的结局,总觉得像是场无声的默剧,所有的声音与色彩都被活生生地剥离。
天地之间,彷佛只剩下了浓稠的黑,沧澜的白,与一片几乎要把人逼疯的寂寥。
尽管宁次终其一生都没有拿到代表忍者身分的那枚木叶护额,但他却用他的一辈子来刻划这个符号,深刻,悠远。
在宁次下葬那天,三代火影把一枚崭新的护额放在他的墓前,墓碑与日足和雏田并排。
鼬站在墓前,身影沉默得像尊石像。
鸣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最终也没有赶上宁次的告别式。
后来,陆陆续续发生了很多事。
日向宁次在日向祖坟的墓只是个衣冠冢,身为风窝的魁首与创世火的主人,他真正的尸体藏有了太多秘密,最后在三代的命令下被处理掉。骨灰与创世火、末世冰两把失去了力量的神器一起封印在当年的第七区地牢。
宇智波鼬结束了漫长的卧底生涯回到木叶,身上功勋累累,成就达到了顶峰,就算他往后的日子不接任何一个任务,坐拥优渥酬金渡过下半辈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在层层白骨、暗夜红云中踏着尸骨走出来的忍者有这个权力。
而鼬,却只是垂着眼,只身走进了层层封印的第七区地牢。
「佐助,你用不着再来了。」
「你能独当一面,木叶也非常太平,这里已经不需要我。」
「我只是……突然觉得很累。」
「父亲死的那时,还好有止水在,他提议与我相互交替身分,一同背起木叶叛忍的责任。亦兄亦父亦师的止水对我非常重要,他死的那时,我差点就要去找斑拼命,是宁次死拦着我,他那时候还哭了……如果不是宁次,我可能真的会搞毁了木叶的计划。」
「现在连宁次都死了,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以忍者的身分活下去。」
「佐助,你要记得……最痛苦的,永远是活下来承担的那个人。」
鼬就这样走进了黑暗的地牢,不曾回头。
他想起来,有一个人曾跟他说过:「永远不要低估人心的脆弱,否则你将会摔入万丈深渊。」
佐助肯定会觉得他懦弱的吧。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只是,已经不想再去当那个被遗留的人了。
一个人的习惯与经历造就了一个人的性格,所以十六岁的鸣人与佐助选择了背负起过往然后继续站在阳光底下活下去,而已经在年少时期就经历了太多的鼬选择了走进永无止尽的黑暗。
过了半个月后,木叶才放出了宇智波鼬病逝的消息。
佐助知道鼬没死,他只是用封印忍术把自己关在那个毫无生机的地方,日复一日地折磨自己,好像这样就能偿还看着日向宁次死在他眼前的愧疚。
没多久后,消失了大半个月的鸣人突然回来,把原要解散的风窝接手了。
骤失魁首的风窝群龙无首,除了已经死去的魁首他们谁也不服气谁,有人企图藉机上位,有人想利用这庞大的情报网,更多的人觉得大战结束,风窝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心生退意。
死去的人永远无法取代,何况是活着的时候就已臻至完美的日向宁次。
鸣人这个决定就是揽了个最吃力不讨好的活。
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忙着统整情报网,忙着把不服的人打到服,忙着去把退隐的骨干从各国一个个拖回来继续干活。
可再忙,鸣人表面还是那个嘻嘻哈哈、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了少年时尖锐的棱角,他变得圆滑且成熟,偶尔几句插科打混的浑话总能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佐助嘴上问他:「搞什么,不是要当火影的人么?突然去接一个情报组织算是怎么回事?」
心里却知道,鸣人只是想让日向宁次曾经存在的证据用另外一种方式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时间总是忽快忽慢,以一种荒谬的步调前进。
很多东西出现了,很多东西消失了,很多东西变成了传说。
每个人走着自己选择的路,开口即决意,落子无悔。
佐助缓缓弯腰,从地上捡起掉落的信纸。
他很清楚日向宁次死得有多彻底,如果是秽土转生,那个人的气质不会如此生气勃勃,也不该认不出自己,更甚至以宁次的身手,根本不会让自己发现他。
更何况,当初他们就是怕有人利用转生忍术做些什么,才特地把宁次的尸体销毁,当时有十几名上忍目睹整个过程,鼬也在,根本不可能有替身的可能。
所以,昨天遇到的不过就是个长相相似、气质也正巧相似的人。
既然这样,那么……
佐助挣扎了半晌,终于提起笔,写了两封信。
第一封信是给大猫庄,洋洋洒洒写了一页半,废话连篇,大致意思就是大猫庄与木叶渊源深厚,尾兽之战幸好有你们鼎力相助,双方友情天地可鉴巴拉巴拉,重点在最后那半页:
鉴此,一个月后的中忍考试决赛,木叶敬邀贵庄所有成员一同前往观赛,并为贵庄特意筹画了忍猫相关知识交流会,相信在众忍云集木叶的此时双方均能有所得。
盼您在交流会中大展风采,重现当年大猫庄之雄姿。
木叶忍村中忍考试官宇智波佐助敬盼之。
黑色忍猫蹲踞在窗沿,长长的尾巴轻轻扫过桌面,问:「主人,您是考试官?」
「当然不是。」佐助头也没抬。
「那交流会哪来的?」
「等我回木叶再想办法--这封给大猫庄,越快越好。」
「……」黑色忍猫沉默地接下任务,正要准备转身走人,却被叫住。
「等等,这个给鸣人。」
黑猫扫了信纸一眼,看到在给鸣人的回信上只有一行字--
我这亦有水之国下个月恐有动乱的情报,真假不明,不可等常视之,务必持续关注。
「主人,我不记得您有收到水之国动乱的消息……」
佐助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徐徐吁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模样像是刚完成了一个S级任务一样。
「当然,因为我是掰的。」佐助说。
黑猫仰着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佐助,良久,才夹杂着喵音发自肺腑地说:「主人,您真下流。」
「谢谢,我也觉得当弟弟当到我这份上也算尽心尽力了。」佐助悠悠说。
至于鸣人……
佐助决定暂时忽略这个人。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
要把老婆,先決條件一、娘家人看你順眼。二、兄弟不會拖你後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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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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