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一忘百年》暮涩四合

9、你是不是暗恋白哉大人

　　回到四番，平日里离我远远的家伙们都一个接一个来道喜。我麻木着脸皮笑着道完谢，回到自己的房间，“咚”地一把摔上门，躺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安静下来，脑海里就浮现出刚才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地仿佛过电影一般。回想当时自己窘迫的表现，不由得傻笑。同时一股排斥的心情腾升上来。我不想这个样子。那个名为朽木白哉的男人对我来说很特别，似乎见到他我就会情绪失控，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是有句话叫做什么“用别人的爱定义存在”么。我讨厌那样的人生。
　　皱起眉，我从床上坐起来，想到明天要去六番队报告，心里咚咚打鼓。想退缩了。即使当初觉得自己在挑战赛上没有分毫胜利希望的我都没有感受到像现在这样想要退缩的心情。
　　朽木白哉。
　　脑海里再次没有征兆的浮现出他的名字。心口里有种东西突突的疼。
　　站起身，我开始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翻来覆去的倒腾自己的杂物，突然察觉到自己貌似真没什么好收拾的。不过是三套换洗的死霸服，两身平常穿的浴衣，连发卡都只有两个。还有就是之前在真央上学时厚厚的教科书，笔记本。想来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扔了也就算了。那么，我究竟是穷到了什么境界啊！
　　小女孩儿该喜欢的什么头饰项链化妆品连衣裙啊什么的，我怎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我开始认真地考虑其这个问题。貌似一开始，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没怎么关心过这种洋溢着女孩子的活泼青春的饰品。难道我真的不是个女人？
　　看着我手里那只可怜兮兮的箱子，我咧咧嘴。
　　要我拿这种连收破烂的大叔都可能不愿意要的东西跑到处处是贵族的六番队丢人现眼，我先不说，大概卯之花那家伙知道了也会认为我丢了四番队的脸而用眼神把我干掉吧？
　　是不是应该去进行一次大采购？
　　我抬眼死死盯着放在柜子上面的大猪。
　　真的要杀掉那个可爱的猪嘛？还怪舍不得的。
　　可是我要是不杀掉他，我就不能拿出来我的钱，没有钱我就不能买日常用品，没有日常用品我就会被六番队的娇滴滴的少爷小姐们鄙视，被他们鄙视卯之花就会用眼神秒杀我……
　　我的脸上浮现出五脏六腑俱痛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哗啦——”一声脆响，伴随着我的哀号声，那只猪光荣牺牲了。我颤抖着从那只猪碎掉的肚子里拿出大把大把钞票，心中痛快了一些。方才的心疼烟消云散。没想到我居然积攒了这么多的票子。瞬间升级为暴发户的感觉真是太爽了。
　　换上浴衣，怀揣巨款，我心情极好地踏出四番队大门，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讨好的笑容，也没觉得他们有多讨厌了。
　　“阿花！”
　　我远远叫住拿着扫把的花太郎，笑得满面春风。
　　花太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笑眯眯地挥舞着扫帚：
　　“卯之花桑，我今天看到你的比赛了！真是好厉害好厉害！！”
　　“嘿嘿——”我直接忽略过冥府的作弊器，把这一切的功劳都当做是自己的，非常不谦虚地点头接受了这个称赞，“还行吧！话说我要去一趟流魂街，卯之花队长要是回来了问我去哪儿，你就说我去买东西了。志波海燕要是来找我我不在，你就让他蹲门口等我就成。”
　　“嗯好！”
　　花太郎亮晶晶的眼里都是崇拜。
　　就这样，我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瀞灵廷，直奔一区各种各样的饰品小店。暖融融的黄光，亮晶晶的透明挂件，毛茸茸的玩偶，甜丝丝的糖果——千篇一律啊。我垂头丧气地走进第N家精品店，发现里面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为什么我就是对这种东西喜欢不起来？
　　“喂喂，柳泽，你快看这个，好漂亮！”一阵欢呼雀跃的小小尖叫从隔着一个货架的对面传过来，我好奇地把头凑到货架的缝隙里，看着对面。
　　是两个衣着低调但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美少女。估计应该是瀞灵廷里的贵族偷偷溜出来玩儿的。
　　“真的诶！”
　　那个叫做柳泽的姑娘凑过来，眼中闪现出惊喜。黑长直的头发，眼睛很大很温柔，下巴尖尖的，唇红齿白，很漂亮。我摸摸自己的下巴，感叹，好一个柔美的娃娃。
　　“谁？！”那个叫做柳泽的姑娘突然猛地抬头，皱起她好看的眉，直直看向我这边。我脊背一僵，打着哈哈，走出来。
　　“呵呵，我只不过也是在那边看一些小玩意儿而已。”
　　柳泽看见我这么尴尬的笑容，脸上凝固的表情融化开，偏头，柔柔一笑：
　　“原来是四番队的卯之花小姐啊，刚才真是抱歉。”
　　“你认识我？”我震惊于我的知名度。
　　“是啊，这次女协的月刊上不是你的头条嘛？”
　　“啥？！！”我再次震惊，“我的头条？！！”
　　“是啊。”柳泽非常耐心的给我解释，“就是关于你要挑战六番队的七席啊之类的。”
　　说完这句话，柳泽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拉着她的那名好友，一同低声问：
　　“卯之花小姐，你是不是暗恋白哉大人？”
　　“啥？！！”
　　我脚下一个不稳，险些跌坐在地上。
　　“对啊对啊，你就不要害羞了！”那个可爱的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小姑娘兴奋地从包包里翻出最新女协月刊，指着封面上我被蓝染拉着，还努力回头深情款款地看白哉背影的照片，眼里闪闪发光。
　　我一把夺过那本被花边装饰的让人昏头转向的月刊，仔细辨认这是否是某个丧心病狂的疯子PS出来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起来那天我去找蓝大BOSS，然后恰好朽木白哉从那里面出来，恰好我又是因为刚摔倒被蓝染给扶起来，然后我恰好突然脑子抽了情绪不太对劲……颤抖着指着封面，一脸悲愤难平：
　　“这这这……这谁干的？！！！”
　　“女协记者啊！”柳泽的眼中浮现出崇拜，“她们是潜伏在瀞灵廷的每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无名英雄！她们用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每一个令人血脉喷张的瞬间！正是因为她们，我们瀞灵廷的生活才更加丰富多彩！”
　　此时，柳泽在我眼中的淑女形象完全被颠覆了。
　　“我我我……”
　　“柳泽柳泽，”她的好友激动的抓着她，一脸羡慕地盯着我的脸，“你仔细看一下，卯之花小姐真的好漂亮！还有一双桃花眼，但是从那双眼里流露出来的并不是我们这样的懵懂和无知，而是一种经历过许多风雨后的成熟和安稳……啊！真是太棒了！怪不得蓝染队长会喜欢她！”
　　“真的真的诶！”柳泽蹦蹦跳跳的拉起她的好友的手，满眼欢喜。
　　“……”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有一种一把年纪了却还被小女生崇拜的无力感。
　　难道我是真的已经很老了么？
　　半晌，我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艰难地憋出一句话：
　　“我是清白的……”
　　“怎么会！”柳泽连忙摆手，一边推着我往外走，“卯之花小姐，我们两个请你吃饭，你就给我们讲一讲你和两位队长之间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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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推到了一家饭馆，点上一桌子菜，两个人在对面正襟危坐，一脸认真，好像刚上学的小学生。
　　“在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们做一下自我介绍，”柳泽笑眯眯地开口，“我是柳泽美亚子，请多指教。”
　　“我是霞大路千明。”那小姑娘也笑眯眯地鞠了一躬，“请多指教。”
　　“可是，我是真没有什么好讲的啊！”
　　我快要抓狂了，看着俩人期待的眼神，倒觉得自己什么都讲不出来有一种满满的负罪感。好像我真的是故意隐瞒了一样。可是！妈蛋啊！我要是能跟那两个人有什么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那你就给我们讲讲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吧！”
　　美亚子脸上一闪而过失落，随即打起精神，继续兴冲冲地发问。一边的千明也忙不迭点头。
　　“咳——”我深深叹一口气，只好认命地呷一口酒，刚准备开头，就听见千明兴奋地小声道，“快看快看，卯之花小姐连喝酒都喝得这么有成熟女人味儿……”
　　“噗——”一声，我把口中清酒尽数吐出，呛得自己眼泪鼻涕直流。对面两个小姑娘连忙慌乱的拿起手帕帮我擦。
　　咳嗽了好一阵子，我幽怨的眼神飘在两人身上：
　　“要我讲可以，但是你们两个不准插话。”
　　“是！”
　　两人立刻挺直腰杆，点头道。
　　“整件事情的过程非常简单——其实就是那天我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要找蓝染队长，可是在这之前碰上了市丸副队长，我们俩就说了些话。你也知道的，市丸副队长那鬼鬼祟祟的气质——”
　　说到这，我顿了顿，觉得自己用的“鬼鬼祟祟”这个形容词非常的妙。
　　“我们俩就斗了斗嘴，结果他就非常坏心眼儿地把我绊倒在地。蓝染队长又是一个很热心的人，他就把我扶了起来。正好呢，你们的白哉大人打我旁边经过，我就不经意的回头看了看他头上那闪瞎人眼的亮晶晶的牵星箝——”
　　事情就是这样。
　　我对自己掐编出来的堂皇理由感到非常满意。完美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