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一忘百年》暮涩四合

4、知道我的身世么

　　有点嚣张的声音，但是充满了朝气。完全不同于蓝染的感觉。我微微抬眼，看见他左手手腕上的堕天涡潮。志波家的人，那大概就是十三番的副队长志波海燕吧。干净的没有杂质的笑容，长长的下眼睫，黑发黑眼还有黑色死霸服，浑身上下都散发极为吸引人的阳光。
　　我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他就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即一手按住我的脑袋开始蹂躏。他咧开嘴张扬地笑：
　　“我是志波海燕，十三番的副队长。你叫什么名字？”
　　“卯之花城，请多多关照。”
　　我强忍着把某只爪子拍下去的冲动，中规中矩的回答。志波海燕显然十分满意我的恭敬态度，收回手，一边稀里哗啦的吃着他的拉面，一边含糊不清的跟我聊天。
　　“你今天休假么？”
　　“不是。”
　　“那你请假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有时间跑到流魂街吃饭？”
　　“……我翘班了。”
　　“哦，是这样啊。”他点点头，继续吃面，过了两秒，“嘭”一声巨响，他呼啦起身，凶神恶煞，双手撑在桌子上就恨不得鼻子贴上我鼻子咬我一口。
　　“什么？！！身为瀞灵廷死神的一员你居然敢翘班？！翘班也就算了，你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吃饭？！这先不说，你居然还在本副队长面前若无其事的说你翘班了？！你是在鄙视我么？！”
　　“不是的，志波副队长……”
　　“闭嘴！你是哪个番队的？跟我回去见你们队长！！”
　　“……你确定么？志波副队长？”
　　“什么？！”他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上，随即又狠狠按在我头顶，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确、定、么？！入队前你们的老师没有教过你们基本礼仪么？！！你就是这么对待队长级别的人物的？你敢对你们家队长这样么？@￥#&*#%￥%……”
　　“好吧我说我是四番队的。”
　　我觉得我脑门上一定开满了“井”字。话一出口，果然我就立刻看到眼前的人脊背僵硬，狰狞的表情塌下去一半。整人的快感令我笑得极为欠扁。
　　就算你贵族的身份没落了，你也不能一点身为贵族的觉悟都没有啊！最最最最最基本的食不言寝不语你妈没教过你么？！
　　整个瀞灵廷都知道四番队是最好欺负的也是最不好欺负的。因为战斗能力弱到崩盘，一切杂活累活都可以交给他们。但是偏偏他们拥有一位看似圣母实则不然的美貌队长。他们的队长是极为护短的人，在她面前说她的队员的过错的下场可是会很惨的，秉承着坚决不在外人面前责罚自己队员的理念。
　　志波海燕混迹尸魂界多年，自然比谁都深刻理解这个道理。
　　他就说刚才有什么不对劲儿。现在想想，这个看起来很弱的小死神居然姓卯之花！卯之花！就是那个传闻中是卯之花队长妹妹的卯之花城！
　　志波海燕现在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他干嘛没事要去招惹陌生人？
　　“你……你你……”
　　他松开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满脸震惊。
　　“怎么了？”
　　“你居然敢翘卯之花队长的班？！”
　　“会有一个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要被逼迫着以不到二十席的实力去挑战七席而且不是本番队的七席的么？会有人比我更惨么？卯之花给我这点儿福利难道不应该么？她不让我翘班我就不去参加席位挑战赛！”我嘟嘟啦啦倒出来一长串话。
　　“说起来今天队长好像提到这件事情了。”海燕挠挠脑袋，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不可置信，“以你这样弱到随随便便一个席官就能秒杀你的灵压……你真的是卯之花城？”
　　“你觉得整个瀞灵廷里还有人敢姓这个姓么？”
　　他真的有可以把人气炸的本领。
　　“那倒也是。”
　　“……”
　　“你干嘛那样看着我？”海燕抖抖身上鸡皮疙瘩，警觉起来。
　　我微笑。微笑之中有一半是卯之花队长的“纯良”，一般是蓝染老板的“温厚”。
　　“志波副队长不是要带我去见卯之花队长么？”
　　“这个，还是算了吧……”
　　对面的某海鸟脑门儿上渗出冷汗。
　　“真的么？可是我身为瀞灵廷死神的一员居然敢翘班，翘班也就算了，我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吃饭，这先不说，我居然还在志波副队长您面前若无其事的说我翘班了，我是在鄙视你啊。”
　　“你到底要干嘛！”
　　看某海鸟一脸要杀要剐随你的表情，我心情好到极致。
　　“那就拜托志波副队长帮我训练吧。”

　　我不喜欢被人欺骗。如果我的失忆是普通魂魄进入尸魂界的正常现象的话，我不会有任何怨言。我无法看清我的心，无法捉摸我的性格，我只能感知到我一部分灵魂还在和冥府，我的斩魄刀的力量一起沉睡。
　　我有主意了。现在就看卯之花烈是什么反应。
　　和海燕结束了一顿十分诡异的就餐，我从流魂街瞬步到队长办公室门前，叩响门，里面传来卯之花烈好听的请进。
　　“队长。”我拉开桌对面的椅子兀自捉下来，“我想请教个事情。”
　　“什么事呢？卯之花七席。”她抬起头，将注意力从文件转到我身上，笑得一脸无害，尤其是一双大大的眼睛还眨呀眨的。
　　“啪”一声，大大的井字青筋暴起。我努力让自己忽略掉“七席”那个词语，不断告诉自己我是来办正事的办正事的办正事的……这关乎到我未来的人生走向……
　　我规规矩矩的坐正，脸上是极为严肃的正经，身体微微前倾，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请问，您知道我的身世么？”
　　惊愕一闪而过。
　　卯之花烈依然不动声色，面上露出微笑，眯起眼睛：
　　“如果连城自己都不知道的话，我怎么知道呢？”
　　“真的不知道么？”
　　我追问一句。
　　队长啊，你确定要把我往蓝染那边推么？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世么？我不是好人么？果然不是吧，是好人怎么还会跟那个家伙是同类。
　　“不知道呢。”
　　卯之花的头皮隐隐发紧，宽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面上却没有任何变化。
　　“是这样啊。那可真遗憾。”
　　我摇摇头，这句遗憾说给自己也说给她。
　　那这样的话我就只有自己来看是谁隐瞒了我的过去，顺便喂饱被蓝染勾出来的好奇心。虽然对于瀞灵廷我并没有任何的怨恨也并不喜欢。
　　“那我走了。”
　　我起身，微微鞠躬，算是谢谢长久以来的照顾。
　　虽然我并不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但也无法忽视卯之花的关照。蓝染要干一番大事，我可以帮助他，如果我能帮得上忙的话，只有一点，卯之花烈会是我的底线。就算从现在开始我要踏上的是与尸魂界相反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