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年少的梦呵》肆然

10、第十章：弥留之际

　　当手塚决定好离开日本，长期去德国的时候，却有好多事情放不下。比如网球部，那群自己在都那样的问题儿童，手塚倍感无奈。嘱咐了大石，手塚还是不放心，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比赛。

　　青学的支柱，现在说越前是支柱还为之过早。这个小支柱现在还在成长过程中。不说越前遇强则强，那样不靠谱的方式在比赛的时候虽然对对手有不小的震慑，但是还是很危险。况且，越前的目光放得太高，不可一世，还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样的网球选手，会有两个极端，要么到达顶峰，要不止步不前。而且，越前的目标，还不只是全国大赛……

　　全国大赛还有更强的对手在前方等着青学，自己不在，那些人真的行吗？

　　天空已经全黑了，发球机边上，手塚微微喘气，再把硬币放入投币器里。网球散落一地，不难看出手塚在这里呆了多久。

　　一天之内练成右手，可能吗？

　　第二天下午，社团活动时间。受伤以来第一次来到青学网球场参加训练。手塚让不二陪着他练习，所有人都发现了手塚一直用右手练习。直到训练结束，手塚叫住了越前。

　　“越前，到球场上来！”

　　原本想要离开的青学正选停下脚步，看到手塚和越前先后走进场地内：“手塚不会是要和越前比赛吧。”

　　事实正是如此。手塚想在走之前，为他们做些什么。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也最适合用网球表达。

　　第一局，越前的发球局。一上来就使出了外旋发球。这个原本手塚一击即破的发球现在却一个都接不到了。第一盘，就这样输给了越前。

　　这次比赛，是越前经过东京都大赛之后又一次和手塚的正式比赛。第一次的比赛，手塚并未使用手冢领域，受伤势影响，零式削球也不是最完美的，但是越前还是以大比分惨败。那次和迹部的比赛，越前做场内监督，那两个人的比赛，他看的清清楚楚。心中的战火早就被点燃。

　　第一局手塚输的很难堪。手塚本就可以直接离开，不做这些事，越前照样可以成长。可他不放心。青学里潜力最大的人是越前。之后的胜利他是关键。青学少了一个手塚国光，越前变得更加重要。所以，手塚要用这种方式，展示给龙马：就算比之前成熟又怎么样，距离世界顶级的舞台，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局，手塚发球局。虽然没有使出ACE发球，但是依旧干脆利落。场外的人，渐渐注意到，手塚左右移动距离在慢慢缩短。原本还在底线周围三四步距离往返，现在只需一两步，那么在接下来，就是手冢领域的出现了。

　　仅仅在第二局，就完成了右手的手冢领域。完成了手冢领域之后，手塚的发球速度明显增快，一球得分。

　　最后一球，用假动作骗过准备使用抽击球B的越前，一个简单穿越球得分。

　　1：1越前发球局，再一次使用了外旋发球，被手塚完美回击。手冢领域让越前失去了他的发球局。

　　然而，在第四局，在使用二刀流的时候，越前发现，手塚领域出现失误。

　　用右手击球，连越前都不知道发出的球会有什么变化，手塚当然无法使用手冢领域。手塚终于重新开始跑动。

　　依靠不稳定的控球，手冢领域，被破。越前第一次在不打外旋发球的时候使用右手。

　　天色渐晚，比赛却还在继续。拉锯战开始，两人各自保住了发球局，而在第三局因为手塚破发成功，现在的比分，手塚以5：4领先。并在自己的发球局上，得到了赛点。

　　是手塚太强了还是越前太小看手塚了呢？无从得知，只是知道手塚在赛点上打出他另一个绝招——零式削球。

　　6：4，手塚赢了。饶是手塚用了右手，越前还是败给了他。

　　夜幕笼罩大地，手塚带着疲惫的满足离开了网球场。还有一天，在日本的时间还有一天啊……

　　一天的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手塚做完该做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像之前的晚上一样，手塚坐在窗前的写字台边上写着日记。敌乃己身，手塚利用日子来审视自己。一笔一划，正如手塚的一丝不苟。放在一边的手机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喂，我是手塚国光。”放下手中的笔，手塚接起电话。

　　“国光啊，你明天就走了对吧？”电话那头传来宫本楠欢快的声音。

　　“啊。”手塚肯定道。

　　“几点的飞机。”

　　“九点。”

　　“恩……”宫本思虑了会，“那我明天七点来接你吧？我有些东西要给你。”

　　“好的，麻烦你了。”

　　“没事，那我还有些事，挂了啊。”

　　“再见。”

　　挂下电话，宫本楠叹了口气，拿起放在一边的御守，微微一笑，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告别了家人，特别是面对眼眶微红的手冢彩菜的时候，手塚轻轻拥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对于手塚来说，对自己的家人这样亲昵，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微微发烫的耳根，让看到的宫本楠调侃一笑。手塚轻咳一声，坐上车。

　　到机场的时候，手塚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跡部。”走到那人的面前，手塚说道。

　　“啊，手塚。”看到宫本楠，跡部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今天本是上课的日子，宫本楠请了半天的假，身上穿着的是冰帝的校服。看到跡部，宫本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惊讶，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跡部也没多说什么，瞥了宫本一眼就看向了手塚。

　　“国光，这个给你。”拿出绿色的御守，上面用黄线绣上了“一路平安”的汉字。

　　“谢谢，阿楠。”手塚收好御守，“我会好好保管的。”

　　“一个人，小心。难得的放松机会，虽说不能大意，但是别老闷在房间里，慕尼黑风景不错，多出去走走。”知道手塚严谨的性子，而德国也是个严谨的国家。宫本楠相信手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这几年在德国，宫本楠也常去慕尼黑走走，的确可以让人忘记些疲乏。

　　“好。”手塚回答道。

　　“手塚，好好养伤，本大爷等你回来，再和你好好比一场，啊恩？”

　　“好。”手塚伸出右拳，跡部笑了笑，伸出手，双拳相击。熟悉的一幕，就像是上次在比赛的时候一样。好好比一场，弥补些许遗憾。

　　“那么，再见了。”

　　“再见。”宫本楠说道，手塚向跡部点点头，转身走向安检。

　　看着手塚离开，跡部转向宫本楠：“需要本大爷送你吗？”

　　“谢谢，不用了。”宫本楠笑着拒绝，然后走向机场大门。

　　飞机在跑道上加速，只觉一阵心悸，飞机离地了。渐渐的，那个生活了15年的地方，离自己愈来愈远，这样，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