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转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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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转换
托尔已经三天没有来找他了。
洛基待在书房，低头翻看着一本古书。
这没什么可烦心的。洛基想。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想改变主意。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他已经为了托尔做出过妥协，芬里尔就是明证。托尔想要孩子，他便满足他。可这回，他觉得他和托尔实在没必要再要一个孩子。
托尔也该学会妥协。他不该逼他，用那种命令式的口吻企图扭转他的意愿。
洛基烦躁地翻了几页书。
他那自大强硬的兄长此刻应该和三勇士一起去埃达森林了吧？正好，他完全可以清静清静。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喜欢打猎。托尔这个永远闲不住的性子，没隔几天就要拉着他去打猎，他总会为了托尔把他喜欢的古书放到一边，却从没见托尔静静地陪他看书。
这不公平。
洛基想。
他将书放到了一边，起身来到旁边的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半都是洛基收集的魔石，还有一些托尔永远弄不明白的器械装置——那是洛基的成果。
他已经研究这些三年多了。
托尔曾经被奥丁驱逐，神力尽失流落中庭。当时的洛基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内心充满不安与恐惧，一度陷入了极端，甚至派出毁灭者杀死托尔。托尔并没有死去，还恢复了神力，他回到阿斯加德，阻止了试图毁灭约顿海姆的洛基。
——洛基又想到了那个不详的梦境。
幸好托尔在最后时刻安抚了自己，如果真的和梦境中一样坠入彩虹桥，那么之后的不幸可能会把他逼疯。
那天，洛基在彩虹桥上质问托尔并试图激怒他，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软弱？那个中庭的女人？！
托尔不知道理解成了什么，忽然扔开了米奥尔尼尔，一把揽住了他的脖子，“弟弟，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一直在这里。”
“我是不会和你打架的。”
洛基虽然一直想置托尔于死地，结果发现当他自己动手的时候，迟迟下不了最后的杀手。
那天的事情，最终因为托尔的不抵抗和他的不忍心，不了了之。
托尔在放逐期间认识了几个中庭人，时常拉着他去中庭。中庭是一个与阿斯加德完全不同的星球，洛基是一个出色的学习者，在托尔和他的中庭朋友肆意狂欢的时候，他汲取了大量的中庭知识，其实，中庭的很多科学研究都是阿斯加德很久以前就抛弃的过时货。但它的时空理念和平行宇宙观点却引起了洛基的兴趣。中庭现在的技术完全无法跟上理念的脚步，但是阿斯加德能。
他查阅了许多封存在金宫深处的古籍，寻找了无数提供能量的魔石，实验已经进行了大半，即将进入尾声。前几天，因为身体的异样，他没有继续下去。查出身体的问题后，更加没了心情。
洛基摆弄着桌前的一堆东西。以前他总是恼怒于托尔时不时的打扰，如今托尔不在，身边一片安静，却并没有让他心情好转，反而因为某种隐秘的失落更加烦躁。
“砰砰砰！”
一声剧烈的敲门声忽然想起，洛基手一抖，手中的魔石在圆盘上滚了几圈，散发出一阵奇特的光芒。
托尔巨大的嗓子从门后传来：“弟弟，快把门打开！”
洛基没有动，因为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那阵诡异的光芒笼罩住他，身体仿佛陷进了一片泥沼里——洛基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砰！”又是一阵巨响，洛基知道那是托尔用锤子打破了大门。
“弟弟，我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你坚持，我……我尊重……弟弟？”托尔快步闯了进来，在看到洛基的状况后，忽然愣住了。
洛基眨了眨绿眼睛。
托尔立马跑了过来，却发现洛基的周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墙一直阻隔着他。
“洛基，你怎么了？”托尔焦急地询问。
这时，洛基的身体变得淡薄起来，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光芒之中，逐渐转化成光芒的一部分。
“托尔，我的实验可能出了点问题。”洛基的声音有些无奈。
“洛基，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托尔使劲地冲撞着那层阻隔物，“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不不是的。”洛基看着托尔为他担忧的模样，忽然笑了，“我想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
“你要离家出走？！”托尔伤心地喊了一声。
“不，这只是个意外。我很快就能回来……嗯，也许……不过不要担心。”
托尔摇头：“洛基，我不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的身上，我为此道歉，你不要离开。”
洛基叹了口气，他的身体逐渐淡化，仿佛一层虚影，托尔只看见洛基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听见那个低淳优雅的声音对他说：“还有……我爱你，托尔。”
然后，洛基消失了。
托尔一脸震惊，不只是为了洛基临别前的那句话，还是洛基忽然的消失。
“洛基！”那层屏障随着洛基的消失也不见了，托尔往前走了数步，却没有找到洛基的半分影子。
就在这时，眼前有什么东西自上而下掉落，托尔只觉得眼睛一花，整张长桌碎裂开来，纷杂的杂物摔得遍地都是，中间凹陷处，一个墨绿色的身影蜷缩在那里。
那个身影发出了一声痛呼，狼狈地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
托尔一个跨步，飞速地将他揽进了怀里，双手颤抖着，仿佛还在心悸，“你这个小骗子，又在恶作剧。”洛基确实把他吓到了，托尔的声音还有些不稳。
“托尔？”洛基疑惑地叫了他一声。
托尔放开了些许，就看见洛基睁着一双狡黠的眼睛奇怪地看着他。托尔吻了上去，他已经三天没有见到洛基了，好不容易想通了事情，一进来却发现洛基身处诡异的状况，并且逐渐的消失不见。他是真的以为他的弟弟就要消失了。
幸好，那只是个恶作剧。
托尔的吻带着一丝后怕和喜悦，充满掠夺感，又带着一丝刻进了骨子里的温柔与爱意。
他闭着眼，没有发现，那个被他吻着的洛基一脸震惊的表情，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忘记了，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托尔放开了他，洛基依旧一动不动，身体僵硬，一脸见鬼了的表情。
托尔笑了笑：“怎么了？弟弟。”
其实他想说的是，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吧。
洛基咽了咽口水，惊疑不定地扯了扯托尔的脸，“……托尔？”
托尔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某样不寻常的事情，他摸了摸洛基的头发，疑惑道：“洛基，你的头发什么时候变这么长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转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