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乐传奇/海兰）如梦曾梦》蔷薇的语言

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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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给我的？”
　　“自然是送给兰小姐的。”
　　“这太贵重了…我…”
　　“你救了我，再贵重的礼物也收得起。”

　　“兰小姐，站近一点。”
　　“海、海先生……”
　　“笑一笑。”

　　“做我妻子好吗。”
　　“我…只当你是朋友。”

　　“我要娶你。”
　　“可我不喜欢你。”
　　“你会喜欢我的。”

　　“海东来！我姐姐只是偷窃，怎么可能会判死罪！”
　　“我又不是官府的人，你问我，我问谁。”
　　“你让他们放了她……我……嫁你便是。”

　　“你后不后悔救了我？”
　　“你可以恩将仇报，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到底哪里不好！你不想我碰你，我就再没碰过你。这两年你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吗！”
　　“你放开我！”
　　“我是你丈夫！”

　　“呵，你可以对所有人笑，除了我。”
　　“你放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不想听！”

　　窗子半掩，纱帘被风吹动，床头摆着的鸡汤热过一次又凉了。
　　兰玛珊蒂半卧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血色。见她日渐消瘦，海东来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布满血丝的眼里尽是悔恨之情。
　　“兰兰，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反正……我也不想要他。”
　　“兰兰，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开心一点，你可以随时动手。”海东来把枪塞进她手里，握着她的手将枪口抵在自己的胸膛。
　　兰玛珊蒂只要轻轻扣动扳机就可以逃离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可以心甘情愿去死，却不能放手让她离开，兰玛珊蒂嘲讽地牵了牵嘴角。

　　兰玛珊蒂头痛欲裂，渐渐从昏昏噩噩的梦中清醒过来，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手被一双温暖宽厚的手握着，她慢慢将手抽了出来。
　　“兰兰，你终于醒了。”海东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欣喜。
　　“李适呢。”
　　“死了。”
　　“你救了我？”
　　“是夏云仙。”
　　“夏先生呢？”
　　海东来略一停顿，“逃去北平了。”
　　兰玛珊蒂心中一颤已是了然。她受了伤，夏云仙重情重义绝不会先行离开，除非……他已不在世上。
　　“是么，他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是啊。”
　　“海东来。”
　　“嗯？”
　　“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中医西医都瞧过了，没有一个医生能下结论，谁也说不清。之前兰玛珊蒂头部遭受过一次重创，失去了记忆还留下了头痛的毛病，而这一次雪上加霜，不知是暂时性还是永久性的失明。
　　海东来送走了医生，回到房间发现兰玛珊蒂已经从床上下来，他连忙过去扶住她坐到沙发上，“别担心，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了。”
　　“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
　　“……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你一定能好起来。”
　　“如果我永远都看不见了呢。”
　　海东来将她圈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样，你就永远都离不开我了。”
　　兰玛珊蒂静静地靠在他肩膀，手臂慢慢环上他的脖子。海东来微微一怔，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他又惊又喜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兰兰。”
　　“我的眼睛…若是就这样回去了，我姐姐一定会找你拼命。”
　　海东来的身体一僵，整个人像遭到了重击，“你…想起来了？”
　　“只是一些模糊的片段。”兰玛珊蒂缓缓道，“云舒。”
　　“什么？”
　　“海云舒。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我希望他在这乱世也能生活的安稳自在。”兰玛珊蒂淡然地笑了笑，“这是……我为孩子想的名字。那段日子，我终于说服自己试着去做你的妻子，然而……”
　　原来那时，她已经接受了自己，海东来胸中悔恨不及，“兰兰…原谅我好么，我…”
　　纤柔的手指摸索着按在他的唇上，“我知道我若消失，一定比杀了你还痛苦。”
　　“你是故意走散的。”
　　“是。”
　　“胡闹，那可是在打仗啊。”
　　“所以，你一定会责备自己没有照看好我，一辈子活在痛苦悔恨之中。”
　　“……你好狠心。”
　　“比起你来，不算什么。”
　　“兰兰，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么。”
　　“如果你有办法让我在想起所有事之前爱上你的话。”
　　“那看来我的赢面很大。”
　　“都说过了，海先生不要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