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灏》左左

32、想继续以前的生活

　　走进小区，又看到曾经熟悉的环境，恍如隔世。
　　王艺宁说：“一直没有告诉你，小灏回来了。”
　　陈子灏大惊：“什么时候回来的？”
　　王艺宁说：“去年五一。”
　　“一年前？你都没有告诉我？现在在哪儿？你还养着？”
　　王艺宁说：“和小区里一个小男孩一起在养——主要是他爷爷养，我有时间就带回来几天。”给他讲了一些和龙龙一起养小灏的情况。
　　他问：“能去看看它吗？”
　　王艺宁带他去龙龙家，小灏仍然记得他，见了他非常亲热，招架不住。龙龙那时在学校上晚自习，他们带了小灏出来溜弯。有了小灏跑前跑后，气氛轻松了起来，又像回到了以前。
　　转了近两个小时，又把小灏送回去。从楼上下来陈子灏毫无预兆地对王艺宁说：
　　“毕业了你让我留在这儿我就留下来。”
　　王艺宁问：“你不是答应了你妈……”
　　他说：“答应了也可以反悔。”
　　王艺宁向前走，走到他单元门前站住，又想了一会儿，问：“留在这儿怎样？还回来一起住？还像以前一样过下去？算了，你还是回去吧。你回去的理由更充分。”
　　陈子灏问：“你不肯原谅我？”
　　王艺宁说：“我现在已经没有为以前的事责怪你……但那样不是长久之计——你回去最好。”
　　陈子灏问：“你要什么？承诺吗？现在要什么我没法给你，我即使现在给你了，你相信吗？我只是想继续以前的生活，太留恋以前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你不想吗？”
　　王艺宁问：“那我们两人这算什么？又不明不白纠缠在一起，这次可没法给自己开脱了。”
　　陈子灏不耐烦地说：“我不知道算什么？我只知道没有现在就枉论将来。你不要现在。你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那些真心还不够继续以后的生活。”
　　“还会有的，只是我现在不知道。”
　　王艺宁转头看着远处树荫下的阴影，那里有一条长椅。好久轻声说：“不想再来一次……可怜的孩子……”
　　陈子灏爆了：“这是哪里的话？你又用哪里的话来套在我身上？”
　　王艺宁望着他：“也说的我，好吗？……再说，你，还没离开校园，不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想好？……但是马上都毕业走上社会了，我无所谓，你别再把自己耽误了。”
　　陈子灏无奈，叹一声：“不用你为我着想！说来说去你还是对我没信心！”
　　王艺宁幽幽地问：“你对自己有吗？”
　　无法进行下去。
　　一会儿，陈子灏说：“我今晚不想回去。”
　　王艺宁说：“这儿没你住的地方。”
　　陈子灏说：“有。”
　　王艺宁板起脸。
　　陈子灏堆起笑：“今天就让我上去好吗？”
　　王艺宁说：“不要。”
　　陈子灏作恼怒状：“为什么？”
　　王艺宁说：“我怕我会改变主意，我怕我会妨碍你的生活。”
　　陈子灏想一拳砸在墙上。
　　陈子灏走时，问：“再像以前一样生活，这个提议你不再想一想吗？我毕业回去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王艺宁说：“好，我想一想。你也再想一想你的提议吧。明天你早晨醒来把今天所有说过的话再想一想吧。”
　　他们都想了，于是都没有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