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感情有多种性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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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样来描述我和陈子灏那一年半的同居生活，怎样来评价那一段身体也参与了的感情呢？
他是一个好室友，他做很少的家务，但他爱整洁有品味，随和细心，生活规律，好相处。
他是一个好性伴，我们的□□从最开始的相互抚摸，一直做到最后最彻底的形式，他始终兴味盎然。在二十岁时，用纯真的感情和年轻的身体，和他一起探寻性的神秘和狂喜，和他一起分享其中的激情和甜蜜，是一件美好的事。一如他在生活中的温柔克已，我从没有受到伤害；即使他十分痛苦，我准备放弃时，他问：“你想吗？”当我点头，他就说：“那再来，总得有第一次的。”不论哪一种姿势他都能欣然接受。我们的频律从一天一次到最后三、四天一次，他从没有拒绝过我。
这些都使我最初有一种错觉：他和我一样，也是纯粹的同性恋。但后来我还是确定他是双性恋（两者中间有一个怎样的程度不同的过渡我没兴趣搞清）。我不知道是难过还是高兴，为他考虑，为我自己考虑。我想过很多，也偶尔和他讨论过。他开玩笑：“不然你去做个变性手术，我娶你。”我问：“那还是我吗？”他笑嘻嘻：“为了嫁给我，不行吗？”这时已不像他的、丑恶的嘴脸。
他对性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的间隙，陈子灏不无向往地说：“真想找个女人来玩玩，一定更有趣……感觉一定不一样……啊，我太好奇了……”
我说：“那你去找妓女去。”
他说：“妓女太脏。”
我说：“那就去勾引学校小姑娘。”
他遗憾地说：“唉，那很麻烦，就是现在没那精力。”
最后说：“还是和你玩儿是正经。”
但一会儿又说：“男人肯定也各有不同……高建成加入也行啊……”（高建成来我们家玩时，猜测到我们的关系后曾说：“不行，是我先看到王艺宁的，怎么让你先下手了呢……不行，除非3P……”）
我问：“你是想找抽吗？”
他说：“你就没有想象和别人做吗？我才不相信。是个人都免不了……”
我说：“没像你这样说出来恶心人。”
他说：“是一定要掩藏的想法吗？好东西大家要分享……”
一会儿想起来又问：“那你想过了？和谁？说来听听……”
谈到暑假的事，我问陈子灏：“在暑假里，你就轻易地接受了我？”
他说：“怎么办呢？我也想你了啊。”
“就凭这？我总觉得你没有挣扎的过程不正常。”
“你说的压抑啊，我不喜欢压抑。”
“但是这是一条艰难的路，就为了你将来，你也不该贸然接受吧？”
“将来什么的，到时候再说吧。”
他没能说服我。
陈子灏说：“你是习惯于压抑自己感情的，做什么事都思来想去没个决断。”
我说：“换你在我的处境试试。”
他笑道：“换我是你我早施展魅力勾引对方了。”
我冷冷看他一眼，一个普通人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可以施展来有所作为吗？换他他真的会选择那样尝试吗？
他说：“我的意志很薄弱的噢，也从没想过用在感情方面哟。没你有忍耐力的。”
我好奇：“那你的忍耐力有多大？”
他想一想说：“如果说你忍到这时候是三天不吃饭的饥饿，我大概相当于一顿没吃饭的程度吧。”
仅有的一次。
我一直认为只有女人才追问对方是否爱自己，才问得出来。但我有一次在他怀里，却不知不觉地说了这样的话。
“我爱你。你爱我吗？”
他马上说：“爱啊。”
轻率的回答，唉，我怀疑，但……于是不甘心又问：“如果你不爱我，我向你表白你会怎么样？”
他思考，说：“允许你爱我。”
“允许是什么意思？你不躲开吗？”
“允许就是你可以爱我，我接受你的爱。”
“这算什么？”
“那我就想不出来我会拒绝你嘛。”
他说：“我想像不出我和你相遇后，还能再是淡漠的关系。”
有很多的时间足够我了解他最细微的心理，但是我没有去了解。有不同的环境中长大的两个人，如果相遇后很快堕入爱情，你的幻想层层堆在他身上，他的本来面目已被遮盖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感情有多种性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