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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番外:玉人何处教吹箫[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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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其实还得从半个月之前说起。
那一日茶足饭饱的午后,樊城的市集上热闹喧嚣。吴邪借着监督背书之名,偷偷带被他爹和大哥闷在房里三个月的赵仲庭要到了自己房间,来上街散心之实。那赵广整日被淹没在军书和练武的谆谆教诲里,这一下猛地脱离了那个沉重的环境,不由得像一条入水的游鱼一样撒开欢的扑进了街中汹涌的人潮里。
吴邪平时被高束在朝堂之上,每天批的公文比他当年写的作文还多,也少有这样从出来玩的机会。看赵广自己玩的高兴,他也就自己随便走走逛逛,随便寻摸了几个铺子捏个糖人算个卦什么的。往前走了一段路,却看到那街尾处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几乎成了黑压压的一片云。他心生好奇,不由得提步跟上,远远地便看见有被人群围在中心的人,手中挥舞着一条红色绸带,正在高声叫喊: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赌这匹汗血良驹小红赢的压左边!赌那匹爹是马圈首富的富二代马小绿的压右边!压一赔十!!压一赔十啊!”
吴邪一时无语,樊城这地方真当是天高皇帝远,老子管不着。当初诸葛亮明确禁止在喧嚣场所聚众赌博的法令一出不知道罚了多少人,现在时间久了,地方偏了,就又有人动歪脑筋做文章。
他抄着袖子站在人群的外围听着中间的那个汉子叫喊,一直静静地不发声。过了一会儿赵广循着他跑过来,看到吴邪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便也偏着头听了一会。听完那汉子叫了几轮之后,赵仲庭抬起脸问他道:“……太傅,这就是你说的聚众赌博?”
“……如果我没瞎的话,应该是。”
“我记得小时候你曾经跟我说,组织聚众赌博的都是那种三头六臂,青面獠牙,没有头只有嘴巴的怪物。可是我看中间那个男人不仅长得不像个妖怪,而且也看不出什么凶劲来,跟我爹比都差的远了。”
“胡说,小孩子懂什么。天下有几个能比得上你爹的男人,我除外。走吧,上前看看去。”
两个人挤了进去,才发现这个男人面前摞的物品竟然不只是钱财——烧瓷瓦片,烧饼白菜,字画丹青,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什么鸡鸭鱼鹅满地跑。似乎是见吴邪和赵广两人衣着气度不似他人,刚刚站在中间叫喊的那名男子急忙堆着笑迎上来道:“两个小爷,玩一局?包压包中,中一赔十!”
吴邪和赵广对视一眼,那种天生的冒险精神作祟,他们默契的点了点头。
“我是说了愿赌服输……也他妈没说在这儿啊!”回忆的思路突然被打断,赵云单手扯开他的领子,云锦细密的针脚都被扯开了线。一股凉风顺着领子被撕开的缝隙溜进了他的脖颈里,吴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既然是愿赌服输,时间,地点不是该由我来选?”赵云带着笑意低沉的道,他扯下自己身后的大氅将吴邪包了起来,看似捂得密不透风,手却顺着两道衣角的缝隙探了进去,挑开他的盘扣和腰带,粗糙的指腹贴上吴邪温热瘦削的后腰。
吴邪心里暗啐了一口,当初他敢下这个赌约,就是以为赵云就算玩,也没什么出格的手段——穿个亵衣都算限制级的。可是这一回他明显低估了他的上将军,更没想到这怎么看怎么不合适的环境和气氛下,赵云就能动手践行赌约。
温热的唇印在他裸露出来的脖颈上,赵云的手掌刮过他身体每一处的时候都引起他细微的颤栗。尤其是在这样悬空的时候,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男人用来支撑他的手臂上,对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感知的极其甚微。吴邪仰过头去,一手搭在了赵云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去扯他头上的发带
“莫闹。”赵云笑着说,却一抬手扯散了他的发带。吴邪及背的长发顿时散落下来披在肩上,漆黑的墨发愈发衬得他因寒凉有些发白的面容俊俏清秀,伴着他垂下头时轻喘吐出的几口白气,都盖在了赵云的肩膀上。
“凭啥只需你摸我,不许老子摸回去的?”吴邪眼角一挑,他被冻得有些冷的手扯掉了赵云的发带,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到发尾,撩开赵云厚实的衣袍钻了进去。触手之处尽是大片大片的温暖,吴邪不由得‘嘶——’了一声,暖手暖的舒服起来。
赵云笑而不语,他和吴邪每每做的时候总是天雷勾动地火——打仗似的互相扒对方的衣服,啃咬,撕磨,然后就直奔主题,兵临城下,三军突击,战略撤退,直捣黄龙……偏偏吴邪在床上还不爱服软,每每非要撩拨的他家上将军的小兄弟箭在弦上了才肯罢休,这样耳畔厮磨的温存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
吴邪的手抚在男人脊背上长而狰狞的疤痕上,指腹滑过有些粗粝厚实的皮肤。这里面有不少,是为他吴邪扛的。
感觉到吴邪在他身上乱摸的手突然缩了回去,赵云抬起头来,吻他的耳垂,带着些许急迫的哑声道:“……嗯?怎么了?”
“只是想到你受过这么多伤……”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后半句还没说出来,他的唇便被人强行撬开,舌尖被压在了下面。
“胡说八道。”赵子龙低哑的呢喃听得他一阵脚软,手腕被对方搭住,顺从的跟着对方的手向前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