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过的那些年》东方愚者

32、单身

　　没了感情的羁绊，凌风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嬉笑怒骂，疯疯癫癫的的时候，也不管自己的学习成绩逐步下滑渐渐跟不上节奏，却依旧和自己的那帮兄弟朋友吹牛打屁，寻衅惹事。
　　这天，政治课。
　　凌风不知从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政治老师刚刚参加完婚礼，穿了一身崭新笔挺的西装，梳了一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
　　于是，政治课前，凌风李燃夏炎还有其它几个狐朋狗友叽叽咕咕谋划了半天…
　　预备铃响了，全体学生正襟危坐等着老师的到来。
　　当老师夹着课本满面春风的进了教室，不由地狐疑了起来…
　　这帮家伙，平常上课铃响，老师如果不制止绝对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今天怎么安静地这么可怕，难道有什么阴谋…
　　慢慢地往讲台前走去，还不停地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什么水盆粉笔头什么的从天而将…
　　哼哼…小看我，我也是看过周星驰百变星君的……
　　老师心中暗想…
　　政治老师是个很帅很帅的大帅锅，平常就喜欢和学生们打做一团，就算学生跟他的玩笑开得有些过份了也毫不在乎，按他的话讲，四海之内皆兄弟，课上是老子，课下为伙计云云……
　　但是今天气氛异常诡异，自己这身全毛西服可是花了好几个月工资呢，如果让这帮人泼了水浇上粉笔灰那可就亏大了！
　　正式铃都响了好长时间了，学生们和老师却是大眼瞪小眼，全都没动静。
　　再三确认，没什么问题。政治老师舒了一口气…
　　“上课！”
　　“起立！”班长大声喊道！
　　“老师帅！”
　　老师笑了，原来是这么个阴谋，太小题大作了，呵呵……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叫的？”老师满面春风。
　　“老师就是帅嘛，帅的一塌糊涂…”李燃慢条斯理地说道。
　　“哈哈，看来就是你了，很好很好，不错不错，现在上课。”
　　政治老师满含深意地看了李燃一眼，李燃不禁毛骨悚然…
　　果然，这节课，就只有凌风一个人回答问题，默写，背书，等等等等，回答对了就是：“你看人家李燃，为什么长得貌不惊人却才华测漏，为什么人家发明了燃四定律，燃五定律，人家的脑子，牛顿都能气活了又死过去…
　　回答错了也非常非常简单：去，后面站着学爬山虎去…
　　李燃就只有苦着脸，双手举得高高的，面朝着墙趴在墙上，一站十分钟……
　　公报私仇啊老师……
　　老师我错了…我其实不该说老师帅的……
　　“哦…老师是不帅，难看的很着呢，继续爬山虎…”
　　可怜的李燃……
　　前面坐着的伙计们捂着嘴偷笑。
　　这节政治课，真的很特别很有意思哦……
　　诸如此类的惩罚凌风李燃他们挨的多了去了，可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
　　这次又是语文课。
　　语文老师刚过三十，长得圆头圆脑，声音激昂尖亮，上课极富激情，学生们无论男女美丑都喜欢她，平常搂搂抱抱自然也是不在话下，谁叫老师这么好说话呢。
　　今天她刚一走进教室，学生们不由地齐声惊叹……
　　原来，语文老师换了一身行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身民国时期的学生装，就是斜门襟蓝色短褂黑布长裙的那种，两条粗大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再加上她那副黑框板材眼镜，活脱脱的一个五四运动的大学生！
　　教室里嗡嗡声四起……
　　“我知道你们在嘀咕些什么。”语文老师不紧不慢地开口…
　　“无非就是在说我的穿着打扮罢了，也罢，你们这些毛孩子知道些什么，哪里有什么品味，懂得什么高尚情操…哼！”
　　最后那声哼差点让凌风呕出来，好吧，算你狠！
　　“今天我们讲《论语，季氏将伐颛臾》，大家跟我一起念：季氏将伐颛臾，冉有，季路见于孔子，曰：“季氏将有事于颛臾。”孔子曰：“求！无乃尔是过与？夫颛臾，昔者先王以为东蒙主……”
　　语文老师翻开了课本，朗声念道。
　　“……孔子曰：求——凌风几人的声音异常响亮，特别是那个求字！”
　　语文老师斜了他一眼没理他。
　　第二次…
　　“……孔子曰：求——”还死不知悔改！
　　语文老师放下了课本。
　　“怎么有些人思想这么的龌龊，唉…可悲可叹…”语文老师故作深沉摇头叹道。
　　“哎…老师，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天真可爱的学生啊！”凌风直着脖子反抗道。
　　“我又没有说你，你着什么急，看来你觉得自己思想龌龊喽！”
　　“我…我急什么，我只是抱不平！”凌风狡辩。
　　“就是你！”语文老师话锋一转，貌似严厉了起来。
　　“以为我不知道，在那里阴阳怪气破坏课堂纪律，去，后面站着去！”
　　哈哈哈哈哈……
　　“夏炎！你又叨叨！跟他一块站着去！”语文老师矛头又指向夏炎，夏炎看凌风被罚站，刚和李燃挤眉弄眼嘀咕了几句就被老师尽收眼底。
　　夏炎苦着脸：关我什么事了……
　　论语在继续…
　　可是，渐渐这课就上不下去了。凌风和夏炎两人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跨立姿势一动不动的站着，不仔细看好像连眼皮也不带眨的。女生们只是觉得好玩和奇怪，男生们就乐翻天了。
　　那个时候，街边游戏厅里，拳皇这个游戏是非常非常火的，如果你是男生玩游戏再不知道拳皇，绝对会被人斜着眼鄙视：“你白活了！”
　　看那意思跟不认识乔丹差不多……
　　所以，当男生们看到站着跟雕像一样的凌风夏炎时，最先想到的就是拳皇里面的克拉克和拉尔夫，因为游戏里那两个人就是这么站着的。刚好今天凌风夏炎都穿的牛仔裤，墨绿色背心，行头差不多，就差一个带帽子一个扎红头巾了。
　　哈哈哈哈……
　　全班笑作一团，语文老师莫名其妙…
　　反正，这课是没法再上下去了！
　　“回来回来，坐到自己座位上去。”
　　看到了像桩子一样的两人，再傻的人也知道问题出在这里，何况聪明如语文老师！
　　哈哈哈哈……
　　凌风和夏炎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下课了，语文老师看着下面歪七扭八的学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走到了凌风的桌前。
　　“睡美人，该醒了…”老师的声音悦耳动听。
　　可睡的正美的凌风根本听不见……
　　同桌赶紧把他摇醒，凌风抬起头，口水还挂在脸上…
　　“老师你说我啥？睡美人？”
　　“你别误会，我不是夸你，你档次还差得远，美人睡觉是不流哈喇子的。我说的睡美人，也可以指睡美的人……”
　　语文老师掏出张卫生纸，按在了凌风流着口水的嘴上，抿嘴一笑转身离去……
　　哈哈哈哈…窃笑声四起……
　　也许，单身的生活才更适合这些年少的孩子们，他们现在不懂，以后就会明白了…..
　　只是，青春期的年纪，对许多事情就是朦朦胧胧的，特别在那个互联网并不发达，信息闭塞的年代，他们对好多事情都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这天，几人又聚在一起讨论女生胸部这个猥琐的话题…
　　“凌风，那是个什么感觉？”大家全部看向凌风，似乎他明白似的。
　　凌风挠了挠头，想了半天…
　　“应该跟个蒸馍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
　　“你怎么不知道！那李燃你知道不？”
　　矛头又指向李燃。
　　李燃摇了摇头。
　　……
　　最后讨论了半天也没个什么结果，夏炎最后决定，去亲身实践一下感觉感觉！
　　“你疯啦！”
　　凌风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夏炎。
　　“亲身实践！谁要敢动手人家一巴掌不把你给乎死……”
　　“咳…你想哪去了，那我哪敢！我是说如此如此……”
　　夏炎把计划告诉了大家，原来是一个美其名曰为“艮奶条”的行动。
　　所谓艮奶条，就是在市中心街口卖小奶糕最火的地方，每个人挤着去买一根，用胳膊感觉一下那里那里是个什么什么感觉……
　　果然…艮奶条就没长奔驰脸……（意思是猥琐男就没长高富帅的脸）
　　最后，每个人回来汇报战果的时候都吹的天花乱坠，什么温润如玉柔软无比大小合适甜甜美美等等等等……
　　只有班长没去，可他也知道，全都是在胡说八道，给你个胆子谁敢！牛皮都吹上天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
　　后来，这伙人在说起艮奶条笑的前仰后合的时候绯云也把小脑袋挤了进来，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然后小声问道：“你们…说的那个艮奶条…是个什么呀？”
　　哈哈哈……
　　夏炎笑着摸了摸绯云的头：“绯云啊，这个你是不能知道的……”
　　“就是就是！小屁孩一边儿玩去，瞎问什么…”凌风瞪着眼赶她走。
　　绯云撅着嘴低下头戳手指头：什么啊，人家才不是什么小屁孩呢……
　　不过从他们猥琐的表情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绯云暗想。
　　反正不管怎么样，女生胸部是个什么感觉这个问题自始至终都没有解决……
　　又一天，夏炎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部“生活片”（是什么大家心里明白好啦，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纠集了一票人马准备共同研究研究，平常圈子里这些人自不必说了，就连班里清秀文雅的腼腆小生段守云同学也被拉来了。
　　“我说段守云同学啊…这个生活片呢，是要大家一起共同分享滴，平常你是根本不可能见到滴，怎么样，一起去学习学习？”
　　段守云满腹狐疑地看着一脸坏笑的凌风，渐渐地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本想拒绝，可是心里那股蠢蠢欲动又让他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趁着夏炎家没人，众人偷偷摸摸的挤在并不大的屋子里，一个个心里如揣小鹿般咚咚乱跳，夏炎手颤抖着把贴身藏着的光碟拿了出来，屏住呼吸放在了碟机里面……
　　众人焦急而又忐忑的等待着，一秒…两秒……
　　当画面完全显现出来的时候，这帮家伙一个个目瞪口呆……
　　……
　　这次的电影，看得比哪次都安静，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出声讨论……
　　末了，还是凌风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咽了口唾沫，看着还是呆若木鸡的段守云不由暗笑。
　　“守云兄，感觉怎么样？”
　　凌风暧昧的问。
　　“嗯…还可以……”段守云傻傻的答道。
　　哈哈哈哈……凌风捧腹大笑……
　　原来，单身的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很有意思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