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心中的饿魔

69、重回红楼04 遇上

　　贾琏饮酒过后，也只在尤二姐房内，不敢再去招惹罗一。他有时想来也觉好笑，家里那母夜叉咱惹不起，才整治了一处温存地儿，谁知又出了只母老虎！

　　好在尤二姐模样标致，温柔和顺。想要玫瑰却怕刺，如今有朵温柔的木槿花也足够贾琏欢喜了。至于那刺头的母老虎，则是看谁自有兴头就自摘去。

　　贾琏虽然是个浪子，但他的人品比珍、蓉要有良心一些。贾琏自己有老婆孩子，他在外边所寻求的不过是“一夜情” 式的刺激，绝不可能对人家负责的。

　　所以他所找的相好多是些妓女□□之类，而且每次都是主动付钱，所以是两厢情愿的交易，从不真正的去欺男霸女，更类似金钱交易。

　　再说尤二姐，本来就心中焦急，又瞧着丈夫不甚再意，便求他道：“你快些和你大哥商议商议，找个差不太多的人家将她聘了罢。老留着她在这里也不是常法，终久生出事来，都是亲戚摞亲戚的，便不好处了。”

　　贾琏劝二姐说：“我何曾没和大哥说过呢，他只是依依不舍。我告他说，三姐像块肥肉，只是烫得没法啃；又像支野玫瑰，可惜那刺扎得难擩手。咱们看来都难降得住，不如早些聘人妥当。大哥总是意意思思、支支吾吾地，弄不到手也舍不得现在就丢开。”

　　随后便熄了灯，一夜无话，只剩那微微晃动的木板。

　　且说翌日又红火了半天，柳湘莲亦是郭嘉，几个角儿在戏台上精彩纷呈，连看家的戏目也搬出来唱了。

　　老太太高兴，命家人置好酒佳肴犒劳戏班儿，班主一来觉得事主家毕竟与张华沾亲，二来觉得饭食明显比别家要好，脸总比鼻子大的，便自认是撺忙，不肯再受酬银。

　　老太太哪里肯允？大有不要银子就甭想走人之势。两下里争执不下，最后不得不都做些让步，认定算撺忙，只给了些脚钱才算罢休。

　　当然类似这样的情景，非惟古代，便是现今也不乏有之，在某些场合之下并非少见。

　　原来并非郭嘉乐意，能推的他已是尽力了，然而原主留下的尾却也不是那么好扫的。就如这次，是推脱不得的。

　　看看已至未正时分，老班主和郭嘉等与主人告辞，不期尤氏母女也向老人家辞过，便结伴顺路同行。

　　因着一众人俱在，罗一见着柳湘莲就一直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之情。她告诫自己，现在这种情况这里不好说事。何况之前两人并无交集，也不知道柳湘莲真的底细，不好随便交谈。

　　可是当那人看过来的时候，罗一双手交叠在衣袖下，并用指甲重重的掐住一边手，直到手部传来的疼痛将她弄清醒，这才勉强忍住扑上前去的冲动。

　　两人都还没说话，然而就一眼，双方就确认了彼此，随后一个移开眼，一个低头。

　　罗一无法忘记那双眼，那眼神带给她的感觉，深邃如海，不可见底。也就是在于罗一对望那一瞬间，那眼神微微露出一些笑意。

　　不多，旁人未能顾及就已消失。然而罗一却能及时的捕捉到了，或许在更久以前罗一就记住了，深深刻在脑海。

　　再抬头不经意地扫了一下那人，罗一又觉得陌生了，不说笑意，就连那眼神也变了，好像刚才是她的错觉一样。

　　看看自己手上的掐痕，不是错觉。那丫的隐藏的真好，起码比罗一段数要高多了。罗一深深的在心里唾弃某人。随后更细心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路上，戏班几个人坐在一辆无篷马车上，连一应的行头都载着；尤氏母女坐在一辆轿车上，里边还多了个张氏姑爷。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迤逦行驶在大道上，车尾前扬后覆地腾起一溜长长的烟尘。远远望去，宛如两只不住劲儿地施放墨雾的章鱼。

　　当斜阳西照，车、马、人、物等尽皆镀了层金的时候，马车停在了一个剪子股道口。从这儿向左不远，是戏班儿今晚投宿的小镇；向右也不太远，便是那娘儿几个的尤家庄了。

　　尤氏母女掀起车帘，向戏班儿众人告辞，隐隐有不忍分路之意。老班主命张华仍随她娘儿们同行，送到尤家，第二天再赶回不迟。

　　柳湘莲同大家一样揖手告别，并没显出啥异样。这使尤氏姐妹好大一阵子觉得有些失落，尤三姐也是罗一更甚，这回表情倒是外露了。

　　尤老娘恍然觉得女儿们似有恋恋不舍之意，反以为张华去了；及至回头瞧时，张华早又返回了车里，才暗怪自已花了眼。

　　当老班主和湘莲等送走了尤氏母女，无意间仰面向天边眺望时，只见从那边山谷里正升起一块黑灰黑灰的朵云……

　　戏班儿来至小镇，刚卸了车马，忽见一骑匆匆而来，细瞧却是张华。只见他滚下马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不好了，俺……，”

　　他张慌间竟结巴地“俺”不出下句来，急得猛地一跺脚，“她姐妹俩被……被歹人劫去了！”

　　“啊……？”众人甚觉诧异，无不惊疑。

　　还是老班主沉稳，用手按住张华的肩头问道：“大侄子，你说说，到底是咋回事呢？”犹如那个遇了急惊风的慢郎中。

　　“哦……，是这……”

　　“快，别说啦，咱走！”湘莲知事急，恐等张华晓清“咋回事”，那生米早做成熟饭了，那里可是有个刚认回来的人呢！

　　便忙取佩剑，翻身跃上一匹刚卸了车的光屁股马，同张华加鞭而去。他心里庆幸，幸好，这具身体比任何一具都灵活。

　　张华领郭嘉朝劫匪去的山口方向追去。方才还丧家犬般的他，此刻有柳义士壮胆，却又显得展拓了许多，极易令人想起“狐假虎威”那句成语。

　　二人策马飞驰，遥望西天，只见那残阳未尝沾山，已先被狗熊似的一块黑云吞入腹内，眼看天就要黑下来。忽然，只见在前边山脚下有几骑人马。

　　再定睛凝望，原来是三匹马四个人，中间马上驮着两个女子，正不紧不慢地前行。二人纵马赶至跟前，郭嘉再跃马跨到前头截住，大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怎敢抢劫良家女子？”

　　“唗，还不快将良家女子放了！”张华也学着郭嘉的口气，但总觉得底气欠足，仿佛人们常说的拿着麻稭棍儿打狼似的。

　　先看到飞来两骑，又听了二人声音，姊妹俩知救星已到，尤其是罗一，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便连忙呼叫起来：“柳大哥快来救我！”

　　突然遇到这种事，罗一能勉强镇定住已经算是很好的，尤二姐已然说不出话了。被横着放在马上，一路颠簸，都快吐了，就怕一开口就呕出某些物□□体。

　　罗一之前还暗自着急，想着怎么脱身，想来想去都没有法子。张华被放过时，罗一有了点期望，随后又想到原著尤三姐不是这时候死的，应该也没吃亏，才没有绝望。

　　要是真的落入这些人手里一段时间，下场有多惨罗一都不敢想，要是真到了那个地步，罗一宁可死掉。要是死前能干掉几个人，她也觉得值了。

　　罗一是一个算得上性子烈的人，不知是不是幻境，罗一却也不愿受辱，哪怕是在幻境中。如果是做梦也就罢了，不受她控制，然而现在她却是可以支使身体的。

　　“嘿嘿，那会儿瞧你小子还算孝顺，”断后的劫匪用钢刀冲张华点了点，“便饶了你性命，怎么又找死来呢？”

　　“嘿，笑话！”前头的劫匪冲湘莲讥道，“啥他娘的光天化日，你瞧还有啥日头？那皇上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达宦富豪们弄三妻四妾的，独俺们不兴弄一个尝尝鲜么？哈哈……”

　　郭嘉听贼人说得不是话，并无放人的意思，便下了最后通谍：“放人！”他对于交战几人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然而必定不能让人被带走的。

　　即使没认出人，他也不会轻易让这种事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现在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

　　郭嘉眼神暗了下来，却只有罗一注意到了，深邃的眼中加了更多的东西，让人更望不见底

　　“嘿嘿，那会儿瞧你小子还算孝顺，”断后的劫匪用钢刀冲张华点了点，“便饶了你性命，怎么又找死来呢？”

　　“嘿，笑话！”前头的劫匪冲湘莲讥道，“啥他娘的光天化日，你瞧还有啥日头？那皇上兴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达宦富豪们弄三妻四妾的，独俺们不兴弄一个尝尝鲜么？哈哈……”

　　郭嘉听贼人说得不是话，并无放人的意思，便下了最后通谍：“放人！”他对于交战几人并没有十分的把握，然而必定不能让人被带走的。

　　即使没认出人，他也不会轻易让这种事在自己眼皮底下，他现在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

　　郭嘉眼神暗了下来，却只有罗一注意到了，深邃的眼中加了更多的东西，让人更望不见底。

　　突然，郭嘉动起了手先发制人。对方人数较多，只有先下手大哥对方措手不及才能占更多的优势。果然前个的劫匪还以为还要打嘴仗，没料到郭嘉会来这么一手，就手忙脚乱起来。

　　两下里交起手来，后边那劫匪见郭嘉雄壮，便趋前与伙伴并力用刀向湘莲乱砍。郭嘉因不想伤二人性命，怕打了老鼠碰倒玉瓶，便不慌不忙地以剑左挡右拨，犹如逗两条小狮子狗似的。

　　张华哪见过这真枪实刀的阵势，早看得傻了眼，竟忘记上前相助，好像是他被湘莲请来帮忙，尚未到出手的时候。

　　瞧那怔怔的样子，也许他恍忽中又以为湘莲在扮那武生角儿，自己连个勇也不勇的，与他们瞎搀和个啥？忽听罗一高喊“张华快上！”他才如梦方醒，急举刀策马跃去——二贼人抵郭嘉不过，早各被了剑伤，逃入山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