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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5.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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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会答应吗?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西门庆安静道。
“我现在是燕王的姬妾,我若再和你纠缠,燕王必杀害你。我若和你暂时分开,他说不定就会放你回去。”
“金莲,我不怕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像这样静静地呆着也可。”
“可是我怕死……乖,听我的话,你先回阳谷县去。等我哪日脱了身自会去找你。”
本想说出武植还活着,我分身乏术,一个人不能一下子顾全两个。只得选择先救出他。但是……我和武植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了,我不想让西门病着心里还有想法,索性瞒了他。
“金莲,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西门难过的低下头,鼻音哽咽。他背对我,我虽看不到他的脸,但我知道他一定哭了……
我心里一软,总是不能看到别人哭。况且是这般遭遇的亲人呢。
“我没有,我从小就想嫁给你做妻,娘骂我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让我老老实实做下人守规矩。可是我就想嫁给你,霸着你,想要全部的你。”
可是你没告诉我就偷偷跑去怡春院嫖妓,还带回了倩娘……
西门庆转过身,一双兔子般的眼睛红红的看着我。
“金莲,你说上天是不是在惩罚我?明明我可以得到你的,却因为做错了事情,一再得到惩罚。其实,那天和慕容兄一起来燕王府找你的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想起了尤青曾和我说的话,就什么也不想听了。
“不,我要说。那天晚上我把她当做是你,有人在我喝的酒水里下了药。你可想知道下药的人是谁?”
“谁?”我怨憎道。
“是燕王。他亲自敬我一杯酒后,我就感到身体异样了。我抵挡不住药性,就把师师姑娘当做是你,一夜的戏随。”
我痛苦的闭上眼,本想逃避这件事的,无奈他亲口承认下来。
“燕王野心太大,皇上都忌惮他三分,未来定是人上之人。这样的人做你夫君,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担心你性子太倔,没人像我这样容忍你了。”
我流泪摇头,是呀,天下没有比西门庆更知我怜我的男人了。
西门庆轻轻握了我的手,呓语道:“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你不用太担心我。还有……对燕王好一点,他其实很爱你。”
“西门……”我再也忍不住隔着栅栏和西门庆抱在了一起。
再去给武植送饭时,见李瓶儿抱着武植的手臂亲昵的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我的心一下子远了。将饭盒搁下,直接往尤青的院子走。无论如何,我今天都要放下身段求他放人、救人。西门庆,他必须放,武植……他也必须救。
书房内,尤青正和宋江饶有兴趣的下着一盘棋,我突然闯进,他俩都抬头看了一眼我。尤青继续专心走棋,倒是宋江柔情脉脉的看着我直到我走到了棋局前。
“金莲可会看棋?”见我目光灼灼的投在棋局上,宋江问。
“王爷不出三步就要吃败了!”我语气沉定道。
“哦?”宋江开怀笑道,“看不出,小金莲还会下棋?”
“是啊,我不但会看棋还会下棋呢,不如之后的棋局由我代替王爷下,将失去的领地赢回可好?”我之所以有这等胆量和胸襟,是因为前世的武植极爱下棋,但是他棋艺不怎么地,又找不到棋友,便时常强迫我和他对下。一来二去,日子久了,他的棋艺不见长,倒是我的棋艺精湛了许多。
“和美人儿一起切磋,在下荣幸之至啊!”宋江油嘴道。
“若是我赢了宋公子,王爷可得答应臣妾一件事啊!”我看向尤青,攀着尤青的脖子便大胆的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倒在了他的怀里。
尤青看我的眼起了变化,不再是刚才那般冷冽。那一刻,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下的变化。心里虽明白,脸上却极力保持镇定。“答应臣妾好不好啊,王爷?”
我与他对视,看他的眸内多了一个我。他脸皮一扯一笑,将我按压在怀里。
“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预谋达成,内心一下子雀跃起来。随即,我正襟危坐,严正以待,准备和宋江好好对下一局险棋。
腰间的手很热,箍着我向我靠近,倒是我臀下那物老实了些。尤青抱着我开始观棋。
宋江很仁义,棋局明显有退让之意。不过他让出三个子后,整盘棋恢复到了两军对垒阶段。双方实力都很强,各自严防死守、寸步难攻。
额头渐渐渗出汗珠,只知武植棋艺不行,却没想过宋江棋艺这般高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今时今日再次领略到了。身后的人偏难耐,不顾我的失措,扰人的胡茬刺在我脖颈,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
烦恼中,计上心来。轻轻将肩头的衣裳拉下,露出里面水红色的肚兜细线,提供欣赏。这边趁尤青不备,悄无声息的偷拿了宋江两子。
今日的目的只为赢棋,不为下棋。结果何等的重要?我怎能不使些性子和手段。偷拿了两子,我冲宋江娇媚一笑道:“宋公子,你瞧,你输了,不出三步便输了,你可心服口服?”
宋江凤眼微眯在我肩头扫过,不情愿道:“在下输得心服口服。就是想知道……你想让王爷答应你什么?什么事让你心甘情愿的劳心劳力。”
我柔柔向后靠去,窝在尤青怀里,袖子滑下,一双光裸的手臂重新环住了尤青的脖子,娇柔道:“臣妾已经想通了,今后我一心一意对你好,做你的女人,视你为天,决不再背叛你。希望你放西门庆回阳谷县去。”
尤青用滚烫的身体紧紧抱着我,低头嗅了嗅我的唇,迷恋道:“你今天去看望武植了?”
不知他为何转移话题,但是我知道他同样禁闭武植也是为了牵制我。我一生中最爱的两个男人皆在他手,我哪里能挣脱他的束缚,自私的苟活?
“不过是一废人,让王爷多想了。”我面无表情道。
尤青清醒了下,便推开了我。我一肩凌乱的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尤青道:“宋兄,你我继续下棋吧,刚才一局妇人之见不算数,重新来过。”
我哪里肯放弃,刚才让自己柔弱下来,美人计初见成效。怎奈尤青这么快就厌了我,说翻脸就翻脸。柔弱不行,我就撒泼,这也是我前世从李瓶儿身上学到的。她就能很好的掌握武植的心,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胡闹一番将桌子上的棋局一把拨散,棋子哗哗啦啦的散开,还有几个蹦落到了地上。逼着自己挤出一滴眼泪,我红着眼指着棋盘道:“出了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来了,我与你相识两年,前一年你假扮君子师徒情谊将我笼络,趁我伤势,将我身体看透。后来回到汴京,恢复燕王身份,却又不肯给我名分。那一夜强我,若非我以死相逼,你怎会巴巴跑去求皇帝赐我郡主身份匹配。那个雨夜,你亲口成全我与西门,愿意放我走,却为何出尔反尔强娶了我,还重伤了西门?你连武植一个不省人事的也不愿意放过,难道你也想拿他威胁我吗?岂不知……我最爱的那一个人是你,若不是为了气你,我又怎能做出那么多荒唐举动。现在我不想与你闹了,我把尖牙利爪收起来了,甘愿做你的小宠物还不行?”
语气变了又变,急转直下,最后我变成一娇滴滴的泪人。甚至夺了尤青的袖子擦我的眼。
尤青无情的夺了手,他脸上扭成麻花,牙齿咬在了下唇上,不稳的站了起来。竟是这个时候心疼病又犯了?
“王爷,你怎么了?”见他发病,所有的伪装一下子抛开,我心切的扶住了他的身体。小声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怎么就气成这样子?”
“别喊我王爷!”他用力吼出来,心疼病让他佝偻身体。“原来除了西门庆,你和燕王也好上了,不是你今天说出,我怕到死都不知道!”
我听不懂,一双手在他腰间和袖内急急翻找救心丸。
宋江及时向我递来一个白瓷瓶,我拧开,在鼻翼嗅了嗅,确定是他常备的药丸,才取出一颗塞进了他嘴里。我给尤青倒了一杯白水,缓缓为他喝下,又给他上下平复心口郁结。
我扶他上床休息,为他盖上锦被。直到他好了些,才放下帷幔,走了出来。
宋江还在外间的书房等着我,似有话要跟我说。我与他对视一眼,便心有灵犀的一同走出了尤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