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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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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像陆烽天说的那样相安无事。
到家以后，陆羽扶着陆烽天让他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的那一刻，陆烽天几乎头痛的失去了意识，额间的眉紧锁，身上冒着薄汗，口齿间流露出微微的呻吟。
王管家一遍遍为陆烽天擦拭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陆羽则坐着床边——爸爸的手紧抓着他不放，他只得这样坐在他身边。
这样太过危险，爸爸的唇经过刚刚的侵袭红的似火，整个人像陶瓷娃娃一样的脆弱，加上挑人心弦的声音，无一不挑逗着少年狂热的意识。
他不应该这样趁人之危。
王管家为了换打湿了的毛巾退出房门，房间中只有他们两个人，静谧的可怕，危险的暧昧气息四溢。
爸爸，如果爱上你是我的原罪，这种痴恋的痛苦就让我一个人背负。
“我爱你，爸爸。”陆羽弯下身去，慢慢靠近红色的唇。
像亚当偷食着禁果，明明被上帝告知这是不可触碰的，却经不住诱惑向那鲜红的果子伸出了手。
陆羽小心翼翼的触碰，动作轻的能听到两人缓慢的喘息，口中弥漫着淡雅的气息，似两人第一次相遇的味道，令人陶醉。
一吻毕，没有打乱彼此的呼吸，陆羽伸手拨去陆烽天鬓角被汗水打湿的发，脸上洋溢着幸福。
门口一道身影，紧盯着这一幕，手指紧紧握住手上半干的毛巾，水滴顺着指缝打在地板上。
玩具，只要做好玩具的本分就好。
“小少爷，今天太晚了，您先回房，少爷就交给老奴好了。”将毛巾放在陆烽天的额头上，王伯对陆羽说道。
“嗯，好。”陆羽起了身，却无法离开——爸爸拉着他的力度要比想象的大的多，像是个受伤的人，等待别人的安抚和温度。
他挣不开，也舍不得挣开，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无助的苛求安抚时被抛弃的痛苦。
见两个人僵着，中间横着紧握的手，王伯发出叹息，退出房间，轻轻的怕打扰床上那人休息般的带上了门。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躺在爸爸的怀中，倾听爸爸韵律的心跳，陆羽紧紧依偎在陆烽天的怀中，在他没有强大到可以拥抱他的那一刻，只要这样就好。
他感觉爸爸的手紧紧将他拥住，本能的在汲取怀中的温度。
“爸爸？”他抬头，见陆烽天的眉已经不在紧锁，口中呜咽着呼唤什么。
他慢慢的靠近企图听清他的话语，“爸爸。”轻启的红唇呼唤着。
陆羽僵住了，头脑中觉得自己深陷一种无名的轮回。
如果有诅咒，一定就是这样了吧。
不过已经逃不掉了。
陆羽将额头抵在陆烽天的额上。
就让我代替爷爷，陪在你身边让你依赖。爸爸。
陆羽的手扶上陆烽天的脸颊，默念着永恒的话语。
“我喜欢你，天使。”记忆从苍白一片，变的朦胧，少年顶着与年龄不搭的白色头发，表情依旧郎当，眼神却异常坚定。
对面黑色头发的阳光少年透着错愕，“阿狩，今天是情人节不是愚人节，你在开什么玩笑。”
白发少年，一个箭步，拉住少年的手臂，令他不能逃避只能开看着自己，“我没开玩笑，从第一次见面就喜欢上了。”
“是吗？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我知道，陆羽。可是那个女的不值得你喜欢，她跟九班的朱氏有染。那个女人就是个贱人！”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
“够了，阿狩，停止今天的闹剧。我不准你这么说她。”少年吼道，转身跑开了，被留下白发的少爷脸色与他的头发一样的苍白。
不知跑了多久，少年置身在一片废弃的区域中，这一代是学校将要足球场，暂时只作为仓储用，由于位置较偏很少有人来过。
一段微弱的声音引起少年的注意，挨着墙壁慢慢的靠近，青春的少年多少还是明白在这种无人之地常常会发生的暧昧举动。
他不是在偷窥什么，只是想要确定，这个声音他很熟悉。
“现在还在学校别这样。”女性的声音欲拒还迎。
“哼，这样是哪样？还是说你真的爱上那只单纯的小猫了？”男性的声音透着威胁，“也不想想你是因为什么才进的这个学校，你这一身荣华是谁给你的。”
女性轻喘，“爱上他，怎么可能。这不是你希望我做的吗？利用陆烽天扳倒陆氏。不过第一次遇到怎么单纯干净的孩子呢，温室里的花朵被保护的太好，真是让人嫉妒。“
为什么会是这样。
少年僵直着背脊，一步步向声音处走去。
一个声音喊着，“别去看，别去看，别过去！”近乎狂吼。
这架空的声音，没能止住少年的步伐。
“谁？”朱氏质听闻声音问来者，看见那人身影后邪笑道，“呦，这不是陆大少爷吗？”
少年在朱氏和女性之间来回的打量，“不，这不是真的。”
“被看到了，就没办法了，这游戏我也厌倦了。”朱氏从女性的身旁爬起来，操起板凳，脸上是深深的恨意“我早就想这么做了，凭什么你就百受呵护，凭什么我就要忍受商场失意父亲的残暴。我恨你，我恨陆氏！”
血渐的到处都是，朱氏却发疯似的停不了手。
后来，视野中是被血色染红的白色头发抱着少年，哭的绝望。
后来，是爸爸的咆哮和乞求。
再后来，视野中一篇空白。
“医生，我儿子这么样？”
“脑部受伤严重，轻则失忆，重则连说话都会暂时忘记。不过能捡回命已经算是万幸。”
“对，我的孩子，忘记说话我们可以慢慢学，忘记其他都没有关系，只要天天记得爸爸就好，我的孩子。”
生命中只有爸爸，记忆里只有爸爸，只有爸爸爱我。
爸爸不要抛下我！
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