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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卢平教授的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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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教授向哈利解释,守护神跟个人的性格、感情有关,哈利的这只小乌龟显然因黛儿而生。哈利觉得心情略复杂,虽然那小东西的确能将博格特形成的摄魂怪赶跑,但实战中,它们会给它时间爬过去吗?
“守护神倒不是一成不变的,”卢平教授说,“如果在你身上发生了某些重大变化,守护神也会跟着发生改变。”
好吧,哈利苦闷地想,那他还是努力适应这乌龟的好。结束守护神咒训练后,麦格教授带来了个好消息——他的火弩箭回来了。
教授们对那把凭空出现的扫把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测,对它施加了所有能想象到的咒语,却都没出现任何异常。显然它是无害的,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哈利继续拥有这世界上最好的扫把。哈利很高兴它能及时赶上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补赛。靠着火弩箭,他在开赛后十分钟之内便抓住了金色飞贼,将守护神带来的一腔幽怨全数发泄在了斯莱特林们头上。
“干得好,哈利!”落地后,伍德用力拍打他心爱的找球手的后背,“只要再赢下拉文克劳,冠军就是我们的了!”
黛儿的冬眠也慢慢接近了尾声。她开始一脸困倦地出现在课堂上,打着哈欠抄写歪歪扭扭没人看得懂的笔记。哈利劝她再回去睡会儿,但黛儿坚持要早点进入正常状态,至少要赶在魁地奇决赛前恢复正常作息。
“我还没真正看过你赢球呢,”黛儿无限哀怨地说,“这次我一定要亲眼目睹你的胜利,哈利加油!”
哈利并没有辜负黛儿以及伍德的期望。霍格沃茨魁地奇总决赛上,灵活的身手再配上火弩箭,让哈利成了一道游走赛场的闪电,甚至没人能摸到他的扫把尾。人们纷纷为哈利尖叫喝彩,尽情释放一个冬天积蓄的热情。黛儿也跳着叫着欢呼着,无限自豪地指着哈利对所有人说,那就是她最亲爱的弟弟。就在滔天的欢呼声中,哈利对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张秋使了个小小的诡计,在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伸手,紧紧抓住了她身后那金光闪闪的小玩意儿。
“冠军属于格兰芬多!”担任解说的乔丹大吼,“冠军属于格兰芬多!……”
但哈利没能听到他的恭贺声,他咧着嘴傻笑着,任凭他身着猩红色队服的战友们冲上来将他埋没。黛儿也第一时间挤开人群来到哈利身边,她紧紧搂住哈利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无数个带着淡淡酒香的吻。
“哦天啊,我为什么没能早点来看比赛呢,”黛儿说,“看我都错过了什么呀!”
簇拥着他们的英雄回到塔楼,格兰芬多们结结实实地举办了一场庆功宴。黛儿得跟着斯内普教授补上她因冬眠缺的课,只能遗憾地缺席了。狮子们一直狂欢到深夜,直到麦格教授出现,才意犹未尽地纷纷散去。至少今晚他能做个好梦了,哈利想。最后抚摸一把他的火弩箭,他摘掉眼镜闭上眼,任凭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中。
然而半小时后,从罗恩那儿传来的一声尖叫将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了。哈利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抽出魔杖,却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任何异常。
“怎么了?”他跳下床,赤着脚拉开罗恩的窗帘,“发生了什么事!”
借着魔杖的光芒,哈利发现罗恩的脸色无比苍白。他哆嗦着,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我看到他了!”
“老兄……你发什么疯啊,”莫西含混地抱怨着,从他床帘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老天,现在都凌晨一点了。”
哈利抬头看看宿舍门口,发现房门紧闭,毫无被破坏的痕迹。他回头看向罗恩,“你确定你不是在做梦?”
“呃,”罗恩显然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看起来倒没有通缉令上那么吓人,没那么瘦……可是他太真实了,我甚至能看见他鼻子上的痘!”
“你一定是在做梦,”迪安肯定地说,“如果真的是他,你早就没命了。”
罗恩嘟嘟囔囔地抱怨了几句,他似乎被说服了,“好吧……抱歉把你们吵醒了。抱歉哈利。”
哈利点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被冻得冰凉。他哆嗦着回到自己的床上,发现自己睡意全无。随意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哈利决定先出去上个厕所。
迈出宿舍门后,哈利被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格兰芬多休息室内一片漆黑,似乎两小时前的热闹都是一场幻觉。小心绕过地上的彩色纸屑,哈利忽然想起了他藏在贴身口袋里的活点地图。
万一,万一罗恩并没有在做梦呢?
哈利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立即找出理由来反驳:小天狼星布莱克无法闯进格兰芬多,守门的那个画像会拦住他;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真的闯进来了,那么他应该找的是自己,而不是罗恩;如果小天狼星布莱克真的出现在了罗恩床前,他绝对不会犹豫动手杀了他……
但不论哈利找了多少理由,他心底总有隐隐的不安。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就着月光轻轻展开那羊皮纸。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哈利用魔杖尖轻轻点击羊皮纸。
神秘的墨迹由点及面地展开,似乎在向哈利呈现一切他想要的答案。哈利摒住呼吸,借着魔杖光芒细细打量图纸,三秒钟后,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彻骨的寒意从尾椎直达大脑。
代表哈利自己的小墨点正静静地停留在格兰芬多休息室里,而与它一墙之隔的地方,一颗写着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墨点正沿着走廊迅速移动。
战胜恐惧的是彻骨的仇恨。在看到小天狼星布莱克这个名字之前,哈利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豁达。就是这个男人——他的教父——背叛了他的父母。而现在他又将隐藏起他的身形,如毒蛇般等待下一次入侵……
“想都别想。”哈利低语。下一秒,他打开休息室的大门,头也不回地冲入黑暗的走廊。地图上,小天狼星布莱克在朝城堡外逃去,哈利迅速定位了离他最近的巡夜教授,果断拐进塔楼底层左侧楼梯里。
楼梯上一团橙色光芒在缓缓移动,后面拖着一条幽长的影子。那正是提着灯笼巡夜的卢平教授。看到气喘吁吁的哈利,教授露出了非常惊讶且不满的神情,“哈利,你为什么——”
“小天狼星布莱克,”哈利扶着墙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他来了!”
摇曳的提灯顿时停止了晃动,卢平教授用力握住哈利的胳膊,“怎么回事,哈利,他伤害你了吗?”
“看,”哈利将活点地图举到卢平教授眼前,“他正在向外逃跑!教授——”哈利忽然意识到这份地图有多么可疑,但他该怎么解释呢?“——这个地图是,呃,我无意间得到的,它能显示霍格沃茨……”
“我知道,”卢平教授打断了哈利的话,他的目光落在了地图上,“我知道它的用法……”他拿起羊皮纸仔细打量,表情渐渐变回往日的沉稳,但似乎又不太相同。
然而下一刻,哈利发现卢平教授似乎陷入了深深的震惊。难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又回来了吗?哈利胡思乱想着。但遇到卢平教授后,哈利就觉得无比安心,因此他安静地等待着,直到卢平教授抬头——他似乎才发现哈利居然还站在他身边。
“哈利……你不该在这儿,”卢平教授严肃地说,“走吧孩子,我带你去找麦格教授。”
“什——什么?”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不赶快去抓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为什么……教授,他要逃了!”
“这些不该是你关心的,”卢平教授严肃地说,他牢牢按着哈利的肩膀,几乎是拽着他朝格兰芬多塔楼上走去,“我会处理好这个问题……”他语气开始迟疑,“哈利,看到小天狼星的事情,你能不能暂时保密?”
“什么?”若不是地图的显示,哈利甚至要开始怀疑这个卢平教授是否是别人假扮的,“为什么?”
卢平教授沉默了,“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跟他单独谈谈,解决一些长久以来的困惑……我希望你能明白,哈利。”
哈利无言,他记得卢平教授跟他讲起他们学生时代时,他的表情有多么快乐,也记得当教授沉默地看着他时,眼神里难以言喻的沉痛。哈利只好点点头。
卢平教授看起来松了口气,他将哈利交到麦格教授手中后,提着灯笼迅速消失在黑暗走廊尽头。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校规了,”麦格教授非常不满,“即使你白天精彩的表现,也不能赋予你随意破坏规矩的特权。”
哈利顺从地点点头。好在麦格教授实在舍不得惩罚她这个优秀的学生,只是教导几句便放他回宿舍了。哈利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床铺旁边,听着罗恩的呼噜声恢复平稳,便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掏出了一个漂亮的星星型小瓶子。
那正是黛儿送给她的福灵剂。哈利拧开瓶盖,仰头一口气将它喝光,然后换上厚实的外衣,再次离开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