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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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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 dear love is disappeared
一
七月,空气带着流火的温度,我坐在酒吧里,晃着手中的杯子,冰在褐色的液体中沉浮,撞击得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言。]吧台里的酒保看着我,似乎发现我在走神,轻声唤了我一声。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有些担心的眸子。[有什么事?]嗓音出奇的干涩,我苦笑的弯着嘴角,仰起头,灌下一口褐色的液体。酒液的辛辣在舌尖弥漫,冰凉的滚落在胃里,灼烧般的错觉。
[你不回家吗?]
[……]无奈的看着他,我把视线转移到杯子上,[有人会欢迎我吗?]心里的伤隐隐作痛,我强装欢笑。
[言……]
[够了]我拦住他的话,我不想听,不想听。排除任何让我想起家里的言语,我不想回到那个冰冷的空间,让人窒息的温度,极限的温度。
[通知书拿到了吗?]
[嗯……不然他们也不会放我出来。]我抬起视线,[你究竟想说什么?澜晴。]我看得他的眼睛。
[我想……你应该回家看看了。]澜晴躲避着我的视线。支吾道。
[是吗?]我晃着杯子,重中的放下。离开座位,[也许你说的对。]我的左手轻轻的爬上我的右手,手腕上的疤痕,浅浅的,深深的。
熟悉的道路,陌生的温度。沿着楼梯,盘旋而上,一层,两层,三层……我在十七楼的安全门口站定,从口袋中掏出钥匙,冰冷的沉重。1701,1702……,站在1707的门口,我吸气,呼气。将钥匙插入匙孔,向左360度,轻轻的卡塔声,在向左250度,们被打开,一条缝隙,手指上冰冷的触觉,手腕上的伤隐隐作痛,刺激着神经。推开铁门,里面是木质的防盗门,晒笑着换一把钥匙,旋转,打开门。空气,依旧冰冷。
[谁啊?]房间内传来的声音仍让我害怕,尖声的,刺耳的。
[是……我。]呆了呆,直到房里传来第二声询问,我微微扬声,她的耳朵不好,我的声音只能响一点,我不想在这上面和她争论。
[……]令人窒息的沉默。我和她永远不能容和即使我和她又最亲近的血缘。
换下鞋,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拖鞋了,看来我已经被遗弃在外了,随便拿了双鞋子,我走进里屋,在经过她的房间时,我停了一下,零点几秒的瞬间,走了过去。任何的停顿都是毫无意义的。
[回来啦。]外婆苍老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无法像普通的孩子一样小的对她,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我厌恶的皱皱眉,从她的身边走开,顺手拿走桌上的信件。
[嗯。]我做作的朝她笑笑。[回家拿一点东西。]
[既然不想回来就不要回来了,你不想看见我,我还不想看见你了。]戈壁的他又在叫了,声音很大,很刺耳。
[不要理她,她又发神经了。]外婆冲我说道。
难受,我别过头,别把我拉进去。[嗯……]
手腕好痛,所有的伤痕都很痛,我咬着下唇,皱着眉。将家中剩余的衣服放进包中,带走了一些最喜欢的磁带和CD之类的东西。望着空空的桌面,电脑已经被我清空了,也就是说,除了这个房间,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我的存在了。
[我走了。]我低声说道。
[回来啊。]外婆啦啦我的衣袖。
[会的……]只是时间的问题。我甩开她的手,钥匙,我没有丢下,也许我还会再来。当我已经可以平静面对时。
[你真的不像个初中生。]妮娜摸着我的头发,[受的伤比成人还多,心思沉的摸不着边。]
[是吗?]我将头埋在双臂中,眼眶发热。心里好难受,早知道就不去那个地方了,心里好难受。
门上的风铃轻轻的坐响,[没事吧,我去做生意了。]妮娜拍拍我的肩。
[去吧。]我依然低着头,我知道,我的眼睛一定很红。
外面穿的争吵声,好像有什么打碎了。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走出里间。
我斜靠在门匾,要笑不笑得看着外面发生的事,小流氓闹事来了。
[你们想要什么?]妮娜有些生气地问道。
[看看有没有新鲜的东西。]一个人看见靠站在门上的我,就走了过来,一边笑一边说,[老板,这人卖不卖?]手指轻跳的摸上我的下巴。
[萧……]妮娜担心地看着我。
我想他点点头,没关系,我能处理好。[要买也得看你买得起啊。]我走向门口,从口袋中抽出一根烟,我向他们应该看见我右手上的纹身了,如果是想的话应该不会找麻烦了。
[萧言……?]我满意的听见口气中的惊异和害怕。微微抬起头,笑了。
[有什么事吗?]
……
[看来,人家说的萧言也不过是在这里摆摆样子,卖弄关子而已。]对方人群里走出一个人,高挑的身材,书卷的五官,也是混得?还真看不出来,我还以为我长得够乖巧的了。
[是啊……]看样子他是他们的老大了,我将烟掐灭,[出去吧,点到为止。]
[原来是个胆小鬼,还点到为止。]口气中的不屑让我有些生气。
[那就看谁先见血。]我眯起眼,看着他的表情。
他收起脸上玩笑成分,危险的看着我,[好……]
手指抚过匕首的冰凉,我似乎闻到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