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1.篮球夏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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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dunk！-联合决赛篇
01.篮球夏天
“为什么跟我们牵扯的都是篮球少年？”真是一个斯芬克斯谜题啊。
*
神奈川史上最美妙最火辣的篮球夏天到了。
风动，蝉鸣，树叶沙沙作响，这一切都成了球场上尖叫与口哨的陪衬。夏天注定就是属於汗水挥洒，激情四射的竞技运动。
县内预选赛的联合决赛即将开始。四强都已诞生，分别是紫色王者海南，蓝色波涛陵南，去年四强武里，以及打败县内第二的绿色翔阳首次跻身联合决赛的红色湘北。如果四强换作海南、翔阳、陵南和湘北，那麽谁也不会比井上大神更苦恼。
不过，井上大神是打定主意只送两支队伍去全国大赛，因而另两队的粉丝注定是要失望的。曾经幻想过神奈川名额意外增至3个，自知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不过当这一幻想竟然在网球王子里被冰帝实现时，当初做梦的自己也不得不吐槽了，已经输了队伍就算进了全国大赛也一样是炮灰，至少是赛场上，这从另一面证实了SD原著的经典之处──遗憾的真实。
因此，让我们还是回到十多年前神奈川的那个夏天的空前酷热沸腾的赛场上。
在联合决赛开始前，还有另一场大赛也将如火如荼的举行，那就是高中校际艺术交流大赛。对抗性不如竞技体育，但承载着艺术少女们的梦想和友谊。
在神奈川，就有那么三个女孩，她们对器乐类和舞蹈类的冠军虎视眈眈。
梅子拖着婷奈和明雪坐上了去往东京都的新干线。她企图用东京都的高水准比赛唤起两人的重视。没想到这两个人在新干线上居然还是嘻嘻哈哈的。
“为什么我们要去看其他地区的比赛？”婷奈百无聊赖，自从翔阳输球之后，她就是那副样子。
“知己知彼啊。你们并不甘心只在区域预选赛上露面吧。”梅子空前热心起来。
“对了，明雪之前为什么不再比赛了？”婷奈好奇。梅子也表示好奇。
明雪抬起两只手，手不停的发抖，“婷奈，你看，你看我的手！”
“怎么了，明雪？”婷奈慌慌张张的抓住她两只手翻来覆去的看，没看出去毛病来。
“它，不听使唤！”
察觉被骗了，气的婷奈拍了她一下。
梅子却心里一动，“当初是因为这样你才没法拉琴？”
明雪点头，“舞台恐惧症。”
“什么？！”婷奈惊呼。
梅子也摇头不信，“六岁就登台，被人称为天才小提琴儿童的你怎么突然患上舞台恐惧症？”
明雪对大家的大惊小怪习以为常。
东京都分赛场令明雪觉得熟悉却又恐惧。她曾在这里夺冠，但也曾在这里铩羽。
现场正在进行声乐组比赛，冷泉玲美出现了。
“啊，她好像来过湘北。”婷奈在另外两人耳畔嘀咕。
“嗯，我在东京都读书认识的。”梅子也道。
明雪转过来，吐槽，“美国读完高中，东京都也读过高年级，现在来湘北读一年级，你的水准也下降太快了吧。”
梅子对她做了个鬼脸，“人生就要多经历嘛。”
台上那个美到让其他人黯然失色的漫画美少女用标准的美声唱了一曲韦伯的舞台剧中插曲《think of me》，完美的唱腔，甜美的音色让全场绝倒。虽然不是真正的古典歌剧，但是依然有摄人心魂的力量。
明雪很意外，“她竟然没有选择古典曲目啊？”
梅子点点头，“她实力很强哦。而且也经常挑战经典呢。”
婷奈赞叹，“唱的真好。”
第二首自选歌曲，她选了一首经典歌剧，却是用反串声音唱了一首图兰朵中的《今夜无人入眠》，这一曲更加出人意料，虽然音色完美，但更让人震惊的是她演绎的方式和挑选这首曲子的勇气。
这下子，婷奈，明雪在赛场外都还在发呆。
“怎么样？”梅子知道她的震撼教育达到效果了。
“哇哦~”婷奈道，“我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选手。这真是中学生的水准吗？”
想想看神奈川高中生的篮球水准也已经是国家级的。
玲美换下了演出服，穿山王制服，长发飘飘，一路小碎步出来，用柔柔细细的声音道，“梅子，你回国啦！”
也亏得在现在这种女性解放时代，她还能保持古典美人的模样。
梅子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我不仅回来了，还要参赛呢。这是我的朋友，舞蹈类的婷奈。”
“你唱的太好了，我差点尿裤子。”婷奈激动的抱住她。
那大喇喇的坦白语气让大家都乐不可支。
“……和器乐类的明雪。”
“你好。”明雪规规矩矩鞠躬。
“我见过你。”玲美望向明雪道，“你国中参赛过。”
“那不是我。”明雪面不改色的矢口否认。
婷奈捅了她一下。
梅子眸光一转，“今年夏天的神奈川很强哦，所以，东京都要小心了。”
玲美也一笑，“请多指教！”语声温柔，但口气可绝不退让。
说话间，四个女孩的气场都很强。
正在此刻，一个个子跟樱木差不多高，留着平头，剑眉斜挑的男孩走过来。他和玲美对望的画面简直堪比少女漫画。
盛夏之中，他居然还拿了件外套环过玲美纤薄的肩膀披上，“别感冒。”回头就走了，根本没有多往神奈川那些风格迥异的美少女们一眼，走的时候沿路还带走了不少惊叫。
“好酷哦。”婷奈感慨起来。
“很高哦。”明雪也笑了。
“泽北荣治。山王二年级。”玲美微微叹了口气，“我的……男朋友。”
梅子轻轻一笑， “我记得他一年级的时候就率领全队获得全国大赛总冠军，被称为篮球界『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哦！”
“什么？！”婷奈和明雪齐齐的跳了起来。
这可秒杀一众神奈川的篮球少年“王者”，“天才”，“选手兼教练”，“超级新人”的称号呢。
梅子却道，“我只是没想到泽北也会对女孩子感兴趣。”这些篮球男孩眼里只有投球运动呢。
“本来是的。”玲美扯下泽北给她披上的衣服，“去年我一入学就喜欢他了。整整一年，都没法引起他的瞩目。”
“然后呢？”三个少女都忍不住八卦起来，浪漫的邂逅谁不想要？
“我不得不在今年一开学在他面前把作业撒了一地，他过来帮忙我，我请他送我回班里才让他认识我。”
高招啊！三个人都不由得如是想。
“在他心中，我是一个需要保护一无是处的柔弱女孩。他甚至不知道我会唱歌。只有这样才能引起他过剩的大男子保护欲吧。”
这女孩到底有多厉害？能用这么一张纯洁无害的美丽脸孔，将『全日本第一的高中生』骗过？
婷奈和明雪一起下巴落地。
梅子眉毛一挑，“为什么跟我们牵扯的都是篮球少年？”
少女们一起无语，各自发呆。
这可真是一个斯芬克斯谜题啊。
*
“差十一分啊！”
流川喃喃自语，是提醒亦是鼓舞自己。
联合决赛的第一场，湘北就对战去年的县内第一——海南队。
赤木在比赛之前，做了那番鼓舞众人的宣告，“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在脑海里上演我们和县内第一海南比赛的情况。”
但是，赤木上半场脚踝扭伤下场。父亲是外科医生，从小对各种外伤都很有心得的梅子充当队医，和彩子一起照顾赤木的脚伤。
情势对湘北越发不利。安西让樱木和流川通力合作，死守内线，把两人的手搭在了一起。流川拼命拿毛巾擦手，然后看了看记分牌，准备上场。
谁也没法想到，这个冷酷的男孩其实也被自己队长上场之前的那番话鼓舞，斗志因为他受伤下场而燃到沸点。
“流川！”梅子忍不住扬声道。
他没动，也没回头。
梅子走到他背后，“对方的四号，可是县内的第一人哦，比你遇到的任何对手，甚至比仙道，藤真他们都要强哦。”
流川眉毛一挑，冷声道，“那又如何？”
梅子轻轻笑了。他就是这幅脾气，遇强则更强，丝毫不因为对方是牧绅一而退缩，“你要是跟他的节奏，你永远赢不了哦。”
“哼。”
但梅子说得对，论经验论实力论领导力，牧都远在他之上，他拥有的不过就是一个新人的热血犀利和意料之外，还有不服输而已——对！这就是他的武器。
于是，流川开始上演一个人的绝地反击，一边喘息，一边看着计分板，喃喃的说着还差几分，全场都关注他的一举一动，连牧都亲自来防守他。这是他整个联合决赛最辉煌的时候了。
而此刻，以破百的成绩制服去年县内排名第三的武里，陵南队势不可挡。既然翔阳已经出局，新进的湘北之前都没什麽名气，陵南恐怕是最能挑战神迹队伍。鱼住留下了可怕的战绩得到怪物的绰号，然後某些方面表现比他得到更高评价的7号仙道，很显然的，并未在比赛中发挥全部实力。
当陵南队入场时，球正好到了流川手里，欢呼声大的连仙道都意外，“看来他今天手气很顺嘛。”但他并没有承认流川的实力。
下半场赤木重新上场，四人联防牧绅一。可流川因为上半场体力消耗太大而到地。队员们一起把他架下场，安西说了句，“你真优秀，剩下的就看你队友的吧。”
流川有点脱力，甚至无力支撑，倒在场边的板凳上。梅子慌张的撑住他，发现他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连忙招呼队员们把流川抬到休息室。
流川躺在那里，用毛巾盖着脸，喘息着道，“……我要回去，我要上场！”
他奋力的想起身，却被梅子轻而易举的按了回去，“你平衡感下降，肌肉僵硬，大量出汗，轻度脱水，别说上场了，你站都站不起来。我从来没见过那个球员打篮球打成这样……”
“别说了……”流川出声阻止，竟然头一次觉得难堪。
梅子按摩他的肌肉和关节，帮他放松，“你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强的对手，对你的身体负荷太大。你的体能分配经验不足，看，你的全身肌肉都在抗拒这样的高负荷运转，看来以后舅舅会对你增加针对性的体能训练了，呵呵……”
不知道是她柔软又有力的手指按摩，还是她的话，流川没来由一阵耳热，没好气的扯下毛巾，“你……”
自从那个早上遇到她比了一场奇怪的投球之后，无论在学业上还是在球场上，这个女孩似乎都见到他很挫的一面。
就见这位混血的美少女靛瞳闪烁着他无法想象的明亮光芒。
“上半场的追分实在精彩，”她微微一笑，把盐水瓶的吸管塞进他的嘴里，“干得漂亮！”
*
联合决赛的第一场胜利让一向严肃的鱼住竟然提议去自家餐馆庆贺，还亲自主厨招待。
看著鱼住，陵南队员都是一脸抽筋脑子幻想著一只黑猩猩带著头巾，手拿刀的可怖模样，一致摇头向後倒退一步。
鱼住察言观色，得知众人疑虑，难得咧嘴一笑，“我们家店里有可爱的高中服务生招待哦。”
被穿著制服的女高中生跪著服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瞬间就见一众大饼脸都出现在视野里，七嘴八舌，“真的有女高中生招待？”“长得可爱麽？”“我总觉得鱼住的眼光可靠麽，别都是母猩猩吧？”
鱼住顿时黑了脸。
仙道旁观，也忍俊不禁。
也就在此时，他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地方，在这支球队里，他不知不觉投入了比平日更多精力，更多情感，这里的人和事总是那麽的热血单纯，相比冷漠的东京都，仿佛轻易就能消弭距离，情绪也会随之起伏。
──神奈川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不仅仙道如是想，队员们在踏入“纯之屋”居酒屋时也如是想。
“欢迎光临。”娇脆嗲嫩的声音一听就是属於甜美可爱的女高中生，众人精神为之一震，道了扰，拉开门，掀了帘子进去，唯有仙道神色一凝，这声音为什麽有些耳熟，是不是男校呆久了，所有女高中生的声音听来都差不多。
之前店主儿子打了招呼说今天要招待学校队友，明雪早早就准备好了。但是一看到鱼住进来身上穿著的蓝色制服貌似是陵南队，顿时五雷轰顶──不会吧，他们家老板的儿子是陵南队的人，今天还领了一帮队友来庆贺。那，那，那麽会不会……
而这边陵南队员们怎麽也没有想到迎接他们的是这麽一副景象──
穿热裤的小PP在椅子随店里音乐拧来拧去，一双罕见美腿晃来晃去，鲜黄色紧身小T恤的勾勒出玲珑上围，一双扎眼的大耳环，歪扎的辫子露出了脸颊和脖子的白腻柔滑，看著大家进来，也不起身，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嗨，随便坐吧。”婷奈的口气懒散中带著骄傲，好像主人，跟刚刚那声的谦卑完全不同。
“婷奈！”柜台後面的明雪无奈的嗔怨了一句，甜甜又对众人说了句，“随便坐哦。”这句听著就顺耳多了。她随即跟鱼住鞠了躬道安，脖颈低垂，眼光也不乱瞄。
众人终於相信这两个少女真的是他家的店员。刚刚那个火辣逼人，这一个不绝色姝丽，却雪肤明眸，笑起来眯著双眼，格外的温暖动人。两个少女，不一样的风格，一样的美丽，神奈川啊，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越野瞪著眼看著婷奈，“藤真，你怎麽在这里？”
“哦，越野，是你啊。”婷奈倒也不以为意。
“叫学长！”越野差点没叫起来。这个学妹一向都跟他过不去。
彦一好奇，“认识的人？”
“嗯，国中学妹。”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
“你小子真幸运，这麽漂亮的学妹。”有人诡笑著用手肘捅他。
听到赞赏，婷奈没有露出羞怯神色，反而是大方的甜笑道谢。
“哪里幸运，明明是噩梦！”越野叫道。
“奇怪了，你激动啥？”
走在最後的仙道并没有参与大家的胡闹，但看著柜台後面那个盘头穿和服的女孩，唇角轻轻向上一勾。
好极了，是她。
有段日子没见，她跟记忆中的不太一样。似乎更瘦小一点。
她背对他，她说忘了吧……
说不介意当然是假的，只有他拒绝别人，没有别人背对他的份。但他懒得计较。
不过天才就是天才，连老天对他都格外厚待。在相模湾海滩遍寻不著的人，背对他说忘了吧的人，终於还是出现在他面前──就在自家队长的饭店里打工。
嗯，既然她自动送上门来，他可以好好想个办法回报她在海边任性妄为说出的话，他是仙道彰，岂是别人可以随意推开的人？
鱼住招呼众人进入里间的包厢，拿了食材进去边做边和大家一起玩闹，而他做的料理非常干净清爽，宾主尽欢。
仙道一如既往跟大家打成一片，但是灵魂似乎有一半置身事外。进入联合决赛胜了一场对旁人而言可能是一场漂亮的完胜和通往县内第一的开始，对他而言，仅仅是一个苦战夏天的开始。所幸他一向懂得为自己减压，才能用那麽抽离的方式看待输赢同时还能和大家和谐相处。——鱼住是对的，他其实是个任性的，靠不住的家夥。
期间明雪只进去收拾过几次。除了最开始的震惊之外也并没有露出不自在的地方，他也没流露出任何跟她熟识的模样，现在不是个重拾过往的好时机。无妨，知道了人在哪里也不急在一时。反正玩失踪只是有钱人的专利，有学校有课业有打工的小人物根本也跑不到哪里去。
他慢条斯理的吃著烤鳗鱼，喝著茶。
对什麽看来都一副漫不经心模样的仙道并非无欲无求，相反，只要是他想赢的情绪，想做的事，就一定能达成。不管当中经历多少挫折，不管旁人有否异议，又或者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对──他不在乎。
……真可怕。
这当然是旁人的想法。
tbc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01.篮球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