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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漫无边际的幻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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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每天白恒都会打电话给儿子,聊上一个小时,我知道我没什么身份阻止儿子和他老爸联络感情,心想只要他不带走儿子就好。
一个月后,白家夫妇找上了我。
我打开门时,真的很惊讶,但是一种愧疚感由心而生,当年我答应了白夫人,要干干脆脆的离开白恒的,可是,我居然生了个儿子,而且是在我们分手两年后生的。
“唔。”我咬咬下唇,“请进。”照例,我又沏了一壶花茶给白家夫妇,相形之下,白家夫妇显得有些不安。看来只好我先开口了。
“对不起。”我想他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吧。“我知道当年我和白恒分手后2年又生了个孩子让你们很生气,但是孩子是我的,我可以忘记孩子的父亲是谁,绝对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我现在虽然称不上有钱,但是我不需要你们的支票了。”
扑通一声,白家二老居然给我跪下了。
“天宇小姐,以前对不起,但是,我们这次来只是想带孙子回去,不会太久,就几天。”
天,我最看不得这个了,要是那种虚情假意我连甩都不甩,偏偏我就是知道,这二老不是开玩笑,我要是不答应,他们绝对会在这里跪到我答应为止。真TMD!
“您二老别这样好么?如果小儒答应我就让他去。”
我话还没说完,小儒就已经跑下楼。
“啊!爷爷奶奶已经来了呀!我还以为会是爸爸来接我呢,妈咪,我答应啦!我回国玩几天。”
我看得目瞪口呆,但是还是答应了。
“路上小心呀。”我暗中咬牙切齿,却是死也不敢给白恒打电话问清楚,这暗亏是吃定了。
一天过去了,我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心神被搅乱了。
第二天,为什么小儒不给我打电话呢?而且他的手机为什么没人接呢?
第三天,好吧,我承认我已经开始想那个小东西在我身边的日子了。
第四天,天,拜托,白恒在玩什么?
第五天,我要疯了,小儒一直都没有消息,可是跟乌龟没什么两样的我又不敢给孩子他爸打电话。
第六天,我忍我忍,我买了好多东西,都是小儒喜欢的。小东西你快点回来吧!
第七天,啊!我不成了,我拿起了电话,却是拨给凌云姐。
“喂。”凌云姐的声音懒懒散散的。
“喂,凌云姐,我是天宇。”
“哦,天宇呀?怎么?请我吃喜酒呀?”
“不是,是这样的。”我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跟凌云姐全说了。
“简单,去找他呀。”
“可是我……”
“不敢呀?”
“……”唉,我是不敢呀!
“那你就把儿子让给他喽。”
“不成。”我连忙大喊。
“唉,小宇呀,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白恒一定要你儿子呢?”
“因为我儿子可爱呀!”这点我可是很自豪的!
“废话,俊男美女生出来的当然可爱,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白恒的条件,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大堆女人给他生孩子,为什么就非得要你的儿子?”
“这个……”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难道……
“该不会他不能生育了?”我惊讶的喊出来。
“喂!喂!喂!拜托你小点声!你要这么理解我也没辙啦!总之,你说什么也应该见他一次,和他说清楚这件事情。”
“嗯,我知道了。”我有些沉痛的挂下电话,我深爱的男人居然,居然不举了,一定是他那些仇家搞得鬼。我不由得趴在床上开始大哭。第二天,我定了两个黑眼圈上了飞机,决定去看看。
在飞机上,我看着查来的资料,手有些颤抖。白恒的爷爷——也就是长鸣集团的董事长在5年前就去世了。而长鸣集团也被分得干干净净。可是白恒的父母并没有分到一丁点财产,所以他们才到国内去住的吧?我是这么认为的。原来白恒的爷爷是入赘的,中国人。所以他的儿女都姓白,而不是日本姓。我想如果白恒真的有什么不测的话,一定就是有被人追杀了,结果一个暗箭就让白恒——不举了。(现在想想真是TNND白痴到家了,都怪那时候看多了8点档的三流电视剧,害得想象力那么丰富。)
我是流着泪下的飞机,本想直接就去白恒的公司找他,但是我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事情是真的,那我就把孩子给他,再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如果让媒体知道了这件事情,那我到哪里也逃不开了,所以我决定,扮作白恒赴日本留学的表妹去找他。
虽然我已经27了,老了,但我真的很感谢父母次的这张脸。13的时候看起来像17的,27的时候要是穿上学生装不会有人认为我是老女人的。更何况我的化妆技术不是吹的,在日本这几年保养也很好,扮嫩就扮嫩吧,一辈子就一次,就当玩了!
日本的学生装我是有的,但看着镜中的我,多少还有些不太习惯。毕竟我没有上过大学,不知道那气质装得出来么?一咬牙,我把过肩的头发扎得高高的,梳成马尾,还在头上卡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卡子。白色圆领短袖衬衫,外搭苹果绿小马甲,强调腰身,同色系苏格兰百褶裙,裙子长度在膝上七公分左右,我的腿还蛮漂亮的,毕竟当过模特。裙摆右侧开了一道约两公分的叉,脚踩三公分高的咖啡色圆头不系鞋带的皮鞋,搭配及膝泡泡袜,白底墨绿色菱形花纹。7月份的天气有些热,我就顺便带了一个太阳帽,墨绿色的,还夸张的背了小兔兔书包,看着自己完美的作品,真的好想报名演戏去了——活脱脱日本高中生嘛!多天不见的活泼性格又回来了,但只要一想到我一会儿要见的是白恒,我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死对头呀,我就是怕他,好怀念当年那个任我玩的小男孩呀,可惜,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一定不懂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应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我沉默你的话也不多我们之间笑着什么不说
哎唷~我笑后表情终于有点难过(握着你的手)
问你决定了再走
我突然释怀的笑试着盘旋不想摇
随风在飘摇ㄚ摇来到你的面前绕
你泪水无声的掉说会记住我的好
我也弯着我嘴角笑
你的美已经给了谁
追了又追我要不回
我了解离开树的叶属于地上的世界凋谢
断了的弦再弹一遍
我的世界你不在里面
我的指尖已经弹出血
还是无法留你在我身边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
我的感觉你一定不懂(你已听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
再怎么接应都不对
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断了的弦 - Jay
耳边传来歌声,悠扬而动听,似乎也表示我和他再也无法在一起了是么?既然如此,就去吧!就去面对吧。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到了楼下真的很紧张!心噗嗵噗嗵的狂跳着,大大地喘了好几口气才踏进了白恒的公司。
“姐姐好。”我微笑着冲明显比我要小的接待员说到,心里汗呀!
“嗯,请问到贵公司来有什么事情么?”
“哦,我是你们这里白恒的表妹,我原本在日本留学的,现在放假嘛,我刚参加完毕业典礼就飞了回来,可是,这里人好热情,我刚一下飞机,行李就被抢了。所以我只好来找我表哥,我只记得这里。真是麻烦了,你能不能帮我通传一下下?”我双手合拢作乞求状,两只眼睛眨呀眨的,充满了恳求的目光,120%的诚意全写在了我的脸上。
只见美丽的接待小姐微微一笑,“好呀,没有问题。小姐叫什么名字?”
“啊!对了!我忘了说了,我叫天宇。真是谢谢了。”
出乎意料的简单,我很轻松的就上了12楼。
“姐姐,是不是常有人来找我表哥呢?”我笑笑的问电梯接待员。
“其实也不是很多啦,偶尔有不识相的女人来找而已。”
“哦?那我表哥是个花心大萝卜喽?”
“才不是,董事长很洁身自爱,从来不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嗯?那居然没人怀疑他是GAY或者那什么真是好事!”我悄悄的步入正题。
“是呀,我们都认为不会!”
“就没有人怀疑过么?”
电梯小姐还真的开始认真想起来。“其实也不是,又一次有个女模特在舞会上勾引老板,结果勾引不成,恼羞成怒的说董事长是性无能呢!结果那女人就再也没出现过。”
“一定是那女人不够妖艳啦!”听了这话,我一惊。
“才不,那天我也有去的!那女人至少有F码,很恐怖的!别人评价他都是什么性感尤物的。所以说董事长定力惊人吧!”怎么我觉得这女人很自豪似的!我看,白恒八成是不举了,不然那么性感的身材绝对会多少有些反应的,绝对不会被人骂那个的!唉。思及至此,我又有些伤感。
“好了,小姐,到了。”
“谢谢呀。”我冲着电梯小姐甜甜微笑,挥手道别。
“你装嫩很上瘾么?”冷冷的声音像一把剑穿过了我单薄的身体,我一颤。缓缓转过身,发现诺大的12楼居然只有白恒一个人。
“没,这样是对你我都好。”我想白恒这个人九成九是不愿意太吵才这样的,浪费了好好的一层楼。
“进来。”同样是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再加上我下定了要把孩子给他的决心,也就坦然面对了。
我跟着白恒,他似乎是要把我带到会议室那样的地方,八成要和我谈判,我也不在乎了,细细观察这房屋的布局,仅作为一名设计师来说,我的观点是——这里有些阴沉,我不喜欢!
“哎哟!”看得太专心的下场是白恒开门却没有管我。那门是自动关的,正好打到了我,痛得我差点没哭出来。最讨厌就是这种门了!我的鼻子呀!还磕到了我的腿!
“痛!痛!”
我推门进去,二话不说直接到白恒的工作桌上找药膏,我极自然的弯下身打开他坐上左手边最后一个抽屉,找到我想要的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上药。把我的小兔包包放到茶几上,也不管雅不雅观的抬腿上药。
“你还真是做戏做到家呢!”白恒冷哼一声,我以为他指的是我的小兔包,并没有理他那么多,先上药再说。给鼻子也抹完药以后,我掏出小镜子看看鼻子歪了没有,一看吓了一大跳。
鼻子是没歪。我怕热,来之前解了这衬衫的前两颗扣子,马甲并没系扣,刚才那么一撞,好死不巧的第三颗扣子被弄掉了,衣服一下子开到胸口处,春光外泄不说,那扣子还不知道掉哪里去了。我再往下看,差点没羞晕过去,刚才抬腿抹药,裙子全翻了上来,我算是明白他刚才说的话的意思了。我今天穿的是Hello, kite的内裤,丢脸死了。我发誓当时谁要是往我脸上打一个生鸡蛋,立马变熟的!我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整理好,暗暗诅咒。想找那第三颗扣子去,可是扣子是咖啡色的,这屋子的地板也该死的是咖啡色的,我今天臭美又没戴眼镜,虽然说100多的近视不算深,但在这里找东西确实很困难。
“等我一下。”我拿包包转身进了看起来应该是他私人休息室的房间,把帘拉上。不经意间,我似乎看见了他嘲讽的目光,可我并不介意,笑就笑吧!我就是怕你看怎样,我冲着屋外做了个鬼脸,把上衣脱了下来,开始缝衣服。
幸亏我平时有带针线,不然今天丢脸到家了。我把第一颗扣子拆了下来,补到第三个上面。
“好了!大功告成。”整理完毕,可时间已经过去了10分钟了。我把窗帘拉开,收拾好他的房间出了房门。
“对不起,久等了。”也许真的是这身衣服带给我力量吧,我竟有些回到少年时的感觉,可是眼前人。唉,不提也罢!
他好像已不是我记忆中的人了,我不由得细细观察他,10年前,他是个浑身散发冰冷气息的\"美少年\"。而现在\"少年\"这个词,对他绝对不合适。虽然他还不到三十岁,但他眉宇间的凝重和全身散发出的萧杀之气,会让所有见到他的人不敢逼视。他的眼睛不知从什么时候,已不再清澈透明,却变得宛如冰剑般寒冽;他的面容虽然还是俊美得无法形容,但那种美却更多地带上了一些残酷的线条。他看我的眼也由原来的,或者说记忆中的温柔深情变成仇恨愤怒。
“坐。”简单明了,他还真是惜字如金呀。被他那么看着还真是要有一定勇气。我心里喊着:喂喂喂!我都准备把那么聪明可爱的儿子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呀?
“谢谢。”我并没有坐下,因为被他看得我有些口干,就接了杯水喝,下意识的也给他接了一杯,他也很自然的接过去,可是在递给他的那一瞬间,记忆像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拿杯子的手有些颤抖,坐在了他的对面。
喘好气,我问:“儿子好吗?”
“他很好。”冷冽的眼中竟有丝柔情,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嫉妒。
“嗯,你准备让他什么时候回去。”我想,你是不会让他回去吧。
“没打算。”果然如此,你就不能给我点惊喜么?我苦笑一下。
“其实,如果,你有什么苦衷的话,可以和我说的,不用这个样子抢孩子。”我的脸上有着同情。
“嗯?”他不解的向我挑眉示意。我吞了吞口水,大胆的说道:“你要是不能再生了,儿子就给你好了。”
他的脸刷就阴了下来。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了句不算很完整的话:“哪—里—听—来—的?”
我自以为蒙对了,用更加怜悯的眼光看着他,“真是这样么?我…唉,算了,儿子归你养好了,我回日本了。有什么手续,你让儿子给我打电话联络就好。唔…”我竟哽咽出声!这怎么成?!
“再…再见!”我拿包包立马走人,没给他机会叫住我,为了不让泪水流下来,可偏偏一上了计程车就绝提了。
“小姐,去哪里。”
“**机场。”我控制好情绪,这时电话响了,我一看,竟然是儿子的电话。
“喂?小儒?怎么想起妈妈来了?”我感觉到司机怪异的眼光,是哟,我现在的穿着是标准高中生,居然一开口就是儿子。怪不得人家。
“喂,妈妈!我告诉你哟!爷爷家很好玩的!有好多游戏还有各式各样的巧克力!而且爸爸每天都会陪我玩的!妈妈你要不要过来呀?”这么久没听到儿子的声音,让我鼻头一酸,决定不见儿子的决心彻底崩溃。
“喂,小儒乖,妈妈不去了。以后你就和爸爸住好不好?要是想妈咪了再回日本来。妈妈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和你聊了,要乖乖地听你爸爸的话,知道么?”
“嗯,妈妈。知道了。”说罢挂了电话,我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孤身飞回了日本。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刚好让伤口结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