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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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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醒了?”沐夜华勾唇一笑,不顾司徒末凶狠的瞪视,再次啄了口眼前娇嫩唇瓣才满意的起身,起身后更是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
这幅猥琐无赖的模样看的司徒末直想翻白眼,这个男人他什么时候成了这副德行?
上一世的记忆中,这个男人给她留下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绝情冷漠,如今……她狐疑的再次看了眼眼前笑眯眯的男子,双眸中充满戒备。
“娘子,你怎么如此看着为夫?”
司徒末瞪着眼前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身子向后移了几寸,清醒的眸子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房间就只有他们两个,气氛似乎在沐夜华笑眯眯的双眼下有丝诡异。
“娘子,你在想什么,身子还痛不痛?”
提到这个,司徒末眼中的戒备更深一些,悄悄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嫌恶之光,“多些夫君关心,妾身无事。”
“娘子还真是温顺,看来司徒家将娘子教导的很好。”
不知是不是司徒末多想,总感觉沐夜华这句看似称赞的言词中隐隐有些不悦和讽刺。
“妾身已经嫁给夫君,那么理应恪守出嫁从夫的女驯,不敢有丝毫逾越。”司徒末敛眉一板一眼的说道,这幅无趣的模样让沐夜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一些。
“是吗?”沐夜华随后反问了句,但不等司徒末回答接着再次说道,“晴儿不懂事,希望今日之事你不要记恨于她,嫂子如母,理应有容人之量。”
她不动声色的回答,“今日之事乃妾身之错,实在怨不得人,还望夫君宽心。”
听闻此言,沐夜华嘴角的笑意是彻底不见踪影,眼底慢慢升起一股寒意,也似乎又多了一层恼怒,这让他故意说道,“这几日娘子就安心养伤,为夫就先住在兰灵的院子。”
说完后,沐夜华紧紧盯着司徒末的脸颊希望从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不过却让他失望了,平静的容颜无丝毫波动,就是头顶的发丝都没有移动丝毫,他看着那张小嘴一张一合说着让他更加气闷的话。
“如此甚好,夫君有兰灵妹妹照看,妾身也就安心了。”
“你——”沐夜华黑着脸,却不知该反驳什么,只能扔下一句,“那你就好好休息,两日后圣上让你进宫献曲,到时别丢了沐府的脸面!”
直到沐夜华离开良久之后,司徒末才将半掩的眸子抬起,嘴角勾起的笑意则比寒雪还冰冷刺骨。
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鞭伤,心里是恼怒至极的,本来重生之后她就想着避开这个小姑子,成亲至今如她所愿她们未曾有一次碰面。
本以为这一世的一切似乎有些变化,谁知昨日的一幕让她幡然领悟,虽然她出的小小计谋让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但是似乎原有的轨迹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比如她和这个小姑子冲撞的第一日仍然在她敬茶之时,那么对于之后的有些事情她是要提前做好防范的。
记得上一世,在她嫁入府中的第二年这个小姑子就出嫁了,娶她的好像是个什么将军,啊!对了,是安岱将军!
那么她就应该让她尽快再次嫁出去,时间越快越好,否则之后有些事情就会变得比较棘手。
至于安岱,对于这个男子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不了解,只知道这个男子最后是娶了七公主为正室,而将这个小姑子降为了侧室,但不管如何她得想办法让这个会带给她许多麻烦的女人先嫁出去。
否则有这个小姑子添乱,她想在沐府立足就会变得很困难,她不会忘记上一世这个小姑子是有多厌恶她,看来这一世这种厌恶并没有随着消失,反而有更加增长的样子。
至于她的夫君刚说的住在别的女人那里,她心里无丝毫不舒服,如今之计她压根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身心交与他,所以无论他有多少女人都和她无关,她现在想要的就是巩固自己在沐府的地方。
今日这一闹相比王氏绝对不会留下她,肯定会在顾及皇上下旨的事后将她悄悄的处理掉,那么这两日她一定要想一些对策,否则怎么能和王氏这个深沉的妇人对抗?
她该如何是好?
司徒末凝眉瞪着窗外,杨柳枝条摇荡,竟晃得她心神渐渐宁静了下来。
两日?
对了,两日之后她不是要进宫面见圣上,那么她该如何让圣上赏她一个东西让王氏忌讳一下,这同时也能让她自保,虽不能在府中过的自在舒服,但是至少可以保她近几日无事。
她记得娘留给她的曲谱在她陪嫁的箱子里,虽然这首曲子是一个残曲,但只要配合着箫好似能遮掩一些,那么这两日她就要尽快找一个会吹萧之人。
想着她就迫不及待的掀起被子准备下床找一下她已经许久没有翻过的曲谱,移动的瞬间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刺骨的疼痛让她倒抽了口凉气。
“啊,三少奶奶,你怎么下床了?!”
小九赶紧将手中滚烫的药碗放到床前的茶几之上,伸手将司徒末小心的扶到床上,小嘴中担忧的抱怨,“三少奶奶,你要什么让小九去取就好了,如今你这个身子还不能下床,大夫说要静静休养,切不可随意移动,要不扯动身上的伤口,已后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司徒末无奈只好再次回到床上,因为稍微移动一下身上的伤口就叫嚣着疼,既然小九来了,就让小九榜她取来就好。
“小九,你将我陪嫁的那个红木箱子打开,里面有一本曲谱,你帮我拿过来。”
“三少奶奶,大夫说这药要趁热喝,”说着端起被她放下的药碗,继续道,“小九先伺候三少奶奶将药喝完再取可好?”小九小心翼翼的求证,就怕主子因她的自作主张而生气。
司徒末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
黑呼呼的药汁看着实在难以下咽,但是司徒末知道,以她现在的身子根本没有精力去进宫面圣,所以无论如何这两日也要将这幅身子调理好,那么至于这碗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
黑浓的药汁看着苦,喝起来更是无法忍受,如果不是她稍微懂一些药理,她绝对会怀疑是谁要故意陷害她将药汁放满了黄连。
“三少奶奶,吃点蜜饯。”
司徒末刚将空碗放下,一盘金黄色的蜜饯就递到了她眼前,一时间满心酸甜交融。
这一世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在她喝了如此苦的药汁后有人能给她递一颗蜜饯,她此时心中足以。
似乎是想到什么,她转首看向小九,“小九,你可曾听过哪里有吹萧之人?”□□国多以古筝,至于箫这种乐器则是少之又少,所以要想找一个吹箫之人很难,那么要找一个吹得极好之人则是难上加难!
“咦?安岱将军不就会吗?而且听说吹得可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