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42、第四十二章 重聚（一）

　　后来，自然没有后来的。这串儿小姑娘的战斗力可是不容小觑。另外，贺老太太身边都是什么人啊。所以，曹锦绣想要提明兰，却被贺三夫人身边老妈妈堵住了嘴。我忍不住感叹，原来这曹锦绣是想要各家都试试。

　　之后一路顺遂，到了补给码头停留时间也不长。如此，不到十日已经到了京津冀码头。这次，伯府派人来接了……

　　马车慢行，蔚知盟却没有在车里。契哥儿由伯夫人派来一个二十有五的媳妇子抱着，她是契哥儿的奶妈妈。嘉嘉则是喜儿搂在怀里。另有一个来接伯夫人身边妈妈跟我絮叨一些离开这一年多伯府里发生的种种。

　　其中最新发生一件事是关于四房的。
　　前年年初，这四叔得了上封所赐女子。那是从教坊司赎身出来。本来各房有什么通房妾室增也无需通知公中。可是女子也不知道怎得，孕期居然无人知晓，到要生了叫稳婆才知道。于是，四房添丁进口，有了庶子。
　　如此，舫氏自然不允，她甚至不知道四叔身边还有这个女人。可是这是四叔知天命年纪获得老来子，自然疼到不行。然后在娃儿百日，大摆宴席之余，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把那女子去衙门上了籍。
　　如今大周一夫一妻多妾，可这妾大部分是不上文书的。因为上了文书，妾生子便做实。很多时候，不上籍，不得文书，记嫡出之名才是家家户户常常做的，估计是这因为庶出的四叔知道他那老妻记名不像话，这才偷偷摸摸做了此事。给这幼子一个保护伞，因为上了文书好处便是不可随意处置。
　　这样一来，本来舫氏想要趁着四叔出门做一套留子去母的把戏，却是全然不行。
　　四叔吵着，闹着要休妻。舫家虽然如今没什么底气，倒也不是好欺负，便来闹了几次。最后还是伯夫人出马，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处置这件事，才几方平息。那孩子如今已经六个月了。
　　听着，我不由感觉天助我也，这个最烦的舫氏已然自顾不暇了。

　　其中最大事情是二房的。
　　二房长孙蔚煜扬与我是同岁的。当时国丧刚满就去娶他母亲白氏娘家表姐的女儿黄氏。黄氏要长蔚煜扬二岁，所以蔚煜扬早早就成亲了。
　　成亲后的蔚煜扬被白氏允许外头行走，这一来二去倒也在京城中混出一个名堂。可是，这就认识了东昌侯府秦家嫡出的幼女。今年刚刚及笄，号称名满京师的才女。
　　蔚煜扬对此女一见倾心，也知道人家身份尊贵，回去便吵着闹着要和离。因为其中牵扯到了女孩家的清誉，所以还压着。

　　那黄氏相貌我是知道的。不丑，不美，装扮起来也算端庄。只是黄家商户出生，如今虽然置产置地，到底也不曾让女孩家读书。要论黄氏优点，大概只剩嫁妆丰厚了。要知道，这黄氏身高虽有，却是想壮实的。偏偏那蔚煜扬不过是普通男子身高，体型也是偏弱。黄氏站在他身边足以覆盖他的身影。

　　这种出生女孩家，自然也不是好惹的。她说和离自然是可以，但是需要表姨母偿还她那些代为管理的嫁妆，另外，还需要这个秦家女孩亲书攸关与蔚煜扬过往，贴在城门告示栏。

　　我不相信黄氏是穿越，但是此举也算是创新了。可这城门告示栏从来只发布官方要件。这摆明了是为难了。如今这事儿黄氏还没回家哭诉，都因为牵扯到秦家女孩。也不知道是蔚煜扬一头热，还是两人已有默契。

　　其他琐事不详述。单单这两件便觉得人仰马翻。好在二嫂是管家娘子，只是代伯夫人还有世子夫人管家。伯夫人又以年纪渐大，身体不适为由，让各房看着办。如今这个妈妈先与我说明，也是怕我回到伯府莫名卷入各种官司里。
　　只能感叹，这老伯爷到底是不是已经被吵醒了呢，吵醒了呢，还吵醒了呢！
　　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都是这老人家任性造的孽啊！

　　等到回到伯府，第一件事当然是叩见父母。再然后是进祠堂上香，两个娃也是由一起的，然后有伯爷亲自在家谱上写上两娃名字。然后我就谢绝其他人拜访。关起来们来重新布置半冉居，好好安置嘉嘉与契哥儿。到了第三日，我自然是按照规矩，回娘家的。带着礼物，下了马车，看见盛府门前灯笼，我忽然感觉眼睛有些发酸。似乎，当七岁墨兰的执念消失，血脉中流淌那些部分被激活，纵使我灵魂不是他们血亲，可是内心依然有压抑不住的涌动。

　　二门，等着我的是长枫哥哥与他妻子柳氏。长枫哥哥已然娶亲。虽然我人没到，礼物却是没少。第一次见到柳氏，我也是颇感意外。因为从外貌来看，她确实太过一般。可是第二眼瞧去，她那一颦一笑却是独具风姿。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质，甚至超过了海氏。我不由赞叹，盛宏老爹果然用心良苦。我去看长枫哥哥，他笑意盈盈，对于柳氏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不过，有一个人是不开心的，那就是王氏。此时暂且不提。

　　等我去见了盛老夫人，认认真真给她磕了头，送上我准备好的礼物。盛老太太让我坐下，这才抱着契哥儿好好瞧了瞧。
　　契哥儿见了陌生人，也不哭，如今他八个月，平日里最喜欢转着眼睛东瞧西樵，偶尔的也会嘴里发出一些简单音节。此时，他便对着盛老太太啊啊啊，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老太太是有福气的。哥儿喜欢老太太呢。”房妈妈一边凑趣。这老人家被小孩子喜欢，总感觉是增福增寿好事情。
　　等盛老太太把契哥儿抱的更近，他却是对这老太太脸颊就是一亲。惹的房妈妈哥哥笑着，连忙命人拿出给契哥儿准备礼物。

　　“这孩子跟明兰家真是有几分像。眉眼瞧着像墨丫头，十分秀气。这是做起事来却跟他表哥儿十分相像！”盛老太太抱着契哥儿呵呵笑着，那头就有个步路蹒跚小娃娃走了进来。那是长柏长子全哥儿，如今快了两岁是盛老太太养着呢。
　　全哥儿走向盛老太太似乎不满意有人抢走他惯有位置，眼看着他对着契哥儿抬手，却又是缓缓落在契哥儿手上。可下一秒他却被推到在地，行凶当然是嘉嘉了。

　　跟我预想不同，那全哥儿被推到也可不哭，只是看着跟他一般大女孩。这下子，倒是众人开始咯咯笑开了。

　　没多久，华兰，明兰，如兰也是纷纷到了，她们也是各自带着自家孩子。如此闹哄哄的场面，让我不觉好笑。不止我，原来大家都已经为人母了呀。

　　等到华兰作为大姨母看着一群娃，而她家庄姐儿带着慧姐儿，贵姐儿，嘉嘉，她长子实哥儿带着自家亲弟弟跟三个小娃娃分开玩耍的时候，我分明看到她脸上的骄傲。或许，这个就是家族吧！

　　华兰到底年长我们三个几岁，所以特地留给我们三人叙话时间。原著对于我已经开始模糊。只是看着明兰的样子，我知道，她有很多话要说。

　　首先，宁远侯又分家了。明兰尽可能的用平淡的语气，长话短说跟描述了关于曼娘，余家，小秦氏疑似纵火的总总。我听了眉头微皱，记忆中剧情似乎慢慢清晰。这次没了康姨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这种惯会做面子。着实心狠。”如兰喝了口茶，又去瞧明兰，“我可是知道，如今那秦家倒是又是出了个才女。”
　　话题虽有点歪，但是我不介意参与八卦，于是我说，“我刚刚到伯府也是听说了。秦家虽是没落，可是女孩家的似乎都是像姑母，姑奶奶的。”
　　如兰拿眼看我，我也看她，明兰说，“这般事情不提也罢。我们还是说说其他。”
　　于是乎，我笑，可心里隐隐的倒是对于明兰之前凶险十分担心。

　　原来，这个康姨妈虽不在了，没有康兆儿作为导火索。余家要闹事儿也是很简单的。可是如此这般，明兰这个续弦再也不需要对着什么前妻牌位执妾礼仪了。
　　然后，明兰认真看着我，轻轻道，
　　“四姐姐，我也是不喜那人情来往的，只是那些怎么可能躲得过。如今你也是有儿有女，伯府怕也不会让四姐夫闲着。日后，怕是姐姐要与我常来常往了。”

　　我微愣，所以蔚知盟是要领武职了？我再看明兰，心下了悟。述兄都与我讲了他的事儿，那头顾二童鞋也一定是交底了。

　　“我大概要回泉州了。”如兰的话，倏的把我们注意力拉回。

　　细细想想文炎敬在翰林院也快满三年了，这是要外放吗？我有点愣，瞧着她目光有些惊疑不定。
　　如兰大大方方笑了，“基本已经定了，大约五月厎是要离京的。我乍听也是吓到，而后我告诉自己，定然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

　　我想想，笑道，“你自然是不会的。就怕你家敬哥哥让一群又一群小丫头追着要做工养他呢！”

　　明兰听了也是微愣，随即却又是咯咯笑。我知道她还是很多话没来及说。现在不过三月而已，距离如兰离京时间还有两月时间，足够我们慢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