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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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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都是偏,没人敢说自己不会偏心。可是有时候,心偏到没边了,或许就是很多矛盾的开始。
原著就有俩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就是原著墨兰。在原来的墨兰真正做出盛宏老爹不可饶恕的事情之前,或许因为盛宏老爹内心要骗自己,非要相信林姨娘是爱情。墨兰作为爱情结晶就是不同的。从一群女孩哭闹争执挨骂总是其他人,从只要墨兰一哭,其他人手里东西就没了。这个就是偏心造成的。孔嬷嬷指出过,可是后来原著里的盛宏是真的全忘了。所以原著的盛家也会轰然倒塌,在长柏离世,那群撑住门面的人消失之后,什么都不剩。
另一个,就是顾家了。因为顾老侯爷,偏向挚爱之子。所以当二儿子生龙活虎,酷似自己,当所有人当感觉大儿子差不多可以去的时候。为了给大儿子安心,为了大儿子活着证明他的爱曾经来过。不惜牺牲自己那个倔强的,聪明的,二儿子。难道他是真的不相信自己教导出来的吗?后来为什么不教了,为什么放任呢?
不是所谓爱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爱情有,来过,不会消失。仅此而已。
当我成为墨兰之后,我非常险恶自私利用这一点。难道盛宏老爹对我的偏心我不知道吗?只是掩盖在了桌子底下。我用自己优势,去稳固了那份偏心罢了。后来,真的出处几分父女情的时候,盛宏老爹真的可以替代我家老头子在我心中地位吗?别开玩笑了。老爹只有一个!
所以,当我听到蔚知盟说到永平伯老伯爷的原来各种安排到时候。站在嫡房立场,我是想要破口大骂的。站在庶房立场,我想说两句,这是一个意思两种表达。好听的说法: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难听的说法:脑残没药医。
第一代封了爵位永平伯按照当年战功,其实不止这个位置。只是衡量各种之后,换了一个世袭罔替,庇佑子孙。简单说,以后的子孙子只要不是参与到任何储位之争,都是安全的。他连年征战,却是跟老妻团聚时间不不多,膝下只有一子老伯爷。在那个时代,纵使征战,但是只有一个嫡子也是极少的。也是因为蔚家素来嫡房是没有妾的。老伯夫人娘家也是看中这个,才让女儿嫁。那些年,天下初定,边疆虎视眈眈,各处各种暗涌,老伯爷也是因为这个立下赫赫功勋,超越了第一代伯爷的。
可是他的人生只有两个喜好,第一个是生娃,第二个是赚钱。老伯夫人最后郁郁而终,她始终不明白,那样一个男人,为何如此。不是因为不明白感情,是为人。老伯夫人是走在老伯爷之前的……
永平伯府瞧着一家和睦,哪怕老伯爷走了,庶房依然在伯府住的光明正大。那是老伯爷临终前跟这届永平伯的协议。这伯府养得起那些人,实在因为老伯爷会赚钱,积攒下大笔银钱。本来这些钱是打算给三个庶子平分的。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嫡子自然要有不一样地方。他从第一代老伯爷那里得了多少,就给嫡长子多少。他赚的钱是他个人的。后来庶子不顶用,孙子似乎也好像看不出前途。于是,就拿自己全部家当,换了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就是在现在永平伯离世之前,他的三个庶子以及他们后嗣都要伯府养着。当然,永平伯也不是吃素的,讨价还价之后,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老伯爷知道那是一笔什么样的财富,如果守不住那他生的娃开的枝散的叶都是浮云了。当年永平伯也是嘲讽过关于自己寿限的,老伯爷回:老天爷即要亡我,也是不可争的。永平伯没瞒自己两个亲弟弟,他也不是什么那种有弟万事足的。所以,老伯爷留下所有掩盖在账面底下的,伯爷继承一半,另一半两个弟弟平分。所以,述兄告诉我,不用担心,等到他老爹有个万一之后,那就拿着自己这一份带我周游列国。我才明白他所谓的纨绔跟蒙祖荫是什么意思。
然,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没人知道那是一笔多少银钱,可是想要动也是不少。可是那时节,能够得到嫡出也只有蔚知盟童鞋了……
得了全部真相,我终于清醒意识到自己对于那些庶房来说是多好的选择。
我家盛宏老爹,目前是在求外放中,那是给长柏哥哥让路,虽然我知道最后外放的是长柏哥哥。盛家可以说是没有根基的。所谓根基就是靠盛宏老爹自己一点点找回的。比起大嫂子,二嫂子,我的父族可以说是差了不是一点点。至于母族……一个庶出的记名女,母族在哪里呢?于是,我这样的想要在府邸立足,但凡我想要那破天富贵,可以依靠可不是就是庶房吗?
蔚知盟十四岁开始就有人说亲。是他自己拒绝的。以他在伯府里面纨绔混不吝的样子,也没人意图说服。他不是大家宠儿吗?人设还要不要了,面子还要不要了?
所以,他十五岁那年,得了第一波可以“为所欲为”的丫头。可谓燕瘦环肥应有尽有。他说,自己还没娶亲,要通房干嘛?
于是乎,家里人没有,外面人自然要带他去见识见识,知道通房之妙。所以十六岁,他获得第二波时候时候开始,就放话,若得不到自己想要那一个,就一辈子不娶。反正女人,通房就有。
十七岁,十八岁,然后他十九岁那年遇到了我。
他见到我之前就是知道我的处境身份的,见我们三姐妹在亭子里嬉闹,他就感觉自己找到。所以对于我他也是赌一把的。本来我也应该是在及笄之间,就安排婚期,可是后来一系列事情才耽误了。待我入门却是没有让他失望的。
他说我当时所谓的“一瓦遮头,三餐有籍”让他这个以辩之才闻明的彻底哑然。
我们面对面躺着,他伸手拉着我的头发,手中玩把,眼里都是戏谑,“快了,很快,有人要塞人了。”
我眨了眨眼睛心下了然,成亲快一年了,我还未有孕……
“娘子,若是我说,我对于子嗣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你会怎样?”蔚知盟没看我的眼睛,手中还是在玩把我的头发,看着非常的漫不经心。
我有点愣,他不想要子嗣?这丫也是穿的?!那我要不要跟他对个切口呢?
“我是老来子,家里还有两个嫡出的叔叔。原来或许我家也是只有父亲一个,大哥一个。这一脉单传也无不好。我就不想要当祖父得逞。”蔚知盟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我的眼睛,
“自古女子生育都是要历经生死的。你,我瞧着很好,不想要换。”
看着述兄,我眼睛里居然扬起雾气。我吸了吸鼻子,吞回了想要夺眶而出眼泪,对着他问,
“所以你有安排了吗?”
蔚知盟忽然笑了,那是属于小孩子诡计得逞,或者得到了什么宝贝的笑。他道,
“娘子果然甚至我心。那么你呢?你怎么想的。”
“夫君都不在乎,我又在乎什么。女子求子不过就是求一个夫家立足依据罢了。”我说的认真,盯着蔚知盟的眼睛。
好吧,好吧!来世上一朝,难得遇到一个哪里哪里都是甚合我意的。于是,我决定了,
“述兄,我本不是个豪赌之人。今生有幸遇得述兄,今日就赌了。你可别让我失望。我可不是那寻常的良善女子。”
蔚知盟伸手搂过我,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头顶,
“我平生最不相信诺言了。所以我不说,且让我们慢慢过着,你也慢慢瞧着。”
忽的,我觉得或许这个蔚知盟的内心还有太多为未知部分,我又何尝不是……
“以后我会慢慢说你给听我家祖母的事儿。那时节我虽小,可是很多事儿还是记得。我家祖母走在祖父之前,他居然以自己军功请旨意,不要子嗣丁忧。那时节,他对几个庶出已经做了安排。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才……”
蔚知盟声音幽幽的,“后来,瞧见那一个个实在不顶事儿,这才跟我父亲了协议。可是祖母那副样子,她临终之前不甘心不明白我永不会忘。至此我便发誓,这辈子绝不言诺。”
蔚知盟的声音幽幽的,声音里透着难言悲伤。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唯有紧紧拥住了他。
好吧,好啊,既然如此看看这一辈子过完的时候,我们是否还像今天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