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32、第三十二章 反击（上）

　　康姨妈要闹事儿是肯定会有后续的，最严重的是王氏“贤名”出去了。因为牵扯到如兰，所以当康姨妈绘声绘色表述王氏如何贤惠处置自家女儿的时候，也会惋惜提到到底不是养在王氏跟前的。

　　于是，忠勤伯夫人又给袁姐夫送了两个人，对华兰说是你家门风如此贤德果然家教是极好的。华兰笑着收下两个人，转手给康允儿置办了四个小丫头。各个十五六岁，花容月貌。人是以王氏的名义送出去了。说是即是婶娘，又是姨母体恤康允儿一个在京城不易，四个丫头就给长梧了，帮着允儿料理家务，体恤夫婿。王家家训就是如此。所以作为王家女，出嫁了自然也不会忘记王家家训。

　　接着，是如兰的婆婆，也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了，这次没给如兰塞人。只是说，她不懂什么盛啊，王啊的，就想问问，妾室都能容，如今哥哥在京城吃香喝辣，弟弟在乡下受苦为哪般。显然，这话不是一个乡下婆子会说的。如兰回复是：
　　家里小，住不下。相公俸禄有限。而且男儿怎可在家吃闲饭，弟弟一家来了，做什么营生呢？不如拿自己嫁妆一年贴补弟弟一家五十两。虽然不多，至少给侄子侄女做些替补。以后侄子们读书有成，作为伯父伯母的肯定助他们读书考取功名的。
　　勋贵之家，五十两或许不是什么大数目。可是平头百姓，嫁女二百两都能置办像样的嫁妆了。文炎敬老母一气之下就要回乡。如兰对此应对是：既然母亲住不惯京里，回乡也是好的。所以另外一年替补婆婆二十两当做住在弟弟那里的花销。
　　一个乡下婆子，一年那里用的到二十两。可是话已经出口了，如兰婆婆也是个要强了。于是，由那些个落地同乡，送回去了。

　　我得了消息，不由拍手。这个一个两个的，果然都是好样的。然后盛家开会了！

　　盛老夫人不是轻易出寿安堂的，可这次，盛老夫人出了寿安堂，一群人聚集在盛府过年才会聚集正堂。海氏虽然大着肚子，却也列席。如此瞧去，华兰瞧着神色不错，眉眼间多了些许戾气，那是之前没有的，倒是有了几分出嫁之前的模样。袁姐夫还是之前那样。如兰气定神闲，她敬哥哥一派和煦。明兰瞧着越发明媚，顾廷烨自顾自喝茶。长柏哥哥依然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样子，海氏捧着肚子，面色淡淡。长枫哥哥表情却是阴晴不定，似乎是在准备方言。长栋都列席了。他的脸上却是惶惶不安。

　　然后盛宏老爹携王氏而来。王氏一副犟头倔脑的模样，盛宏老爹脸上已经不是愠怒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其实，事情如果闷在那里，过去就过去了。可是这个“贤名”一出，是把整个盛府当靶子了。好在华兰出手及时，第一时间撇清是盛府一门，只拿王家说事儿。可是即使如此，暗暗记恨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把账算到了盛府头上。这里面康姨妈却是一点事儿没有。

　　“太太好威风。我且不知道，我们盛家还有如此家风。这女儿家出嫁就要给夫君张罗置办通房妾室，还要安顿那些先头的莺莺燕燕。”盛老太太扫过王氏，语气便是不好，她扫过袁姐夫，又看向王氏眼睛里闪过冷意，
　　“你家姐姐真是好算计。我盛家女儿各个嫁的好，谁人不羡慕，都说你这个嫡母是极好。如今你闹了这一出，贤名也算是荣满京城了。”

　　王氏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是瞧着满屋子的人，生生忍住了。盛老太太这是不给王氏留颜面了，她扫了众男一眼，笑道，
　　“我盛家女儿各个都是娇养长大的。她们父亲养在我名下，故对于女儿教养从来不分嫡庶，都是一视同仁。对于儿子更加督促读书上进。”
　　盛老太太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是故，那些年庄先生在家里坐馆，她们也是跟着庄先生读过书，教养规矩更有女学大家在家细心教养。太太辛苦，管家理事不易，这教养女儿事儿，是无需亲力亲为的。”

　　我瞧着几个女婿，盛老太太一席话，他们面色不移。最后还是袁姐夫最为最年长的起来应对。主要还是针对华兰成亲之后种种好。我瞧着袁姐夫，不由好笑。这姐夫到底是行武之人。我去瞧蔚知盟他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再去瞧文炎敬他始终盯着如兰，一脸感激。只有顾延烨表情最平淡。不得不说，行文行武果然大不同。然后我们就被告知散了，盛宏老爹王氏留在那里。

　　当我们被人领到到了昔日女孩家的小院，愕然发现居然已经重新修整过，挂上了陌陌斋的牌匾。走进之后里面分了四个院落，院落肯定没有之前大，却也非常归整。每个小院挂各自着葳蕤轩，半冉居，落雁苑，暮苍斋。还有个属于陌陌斋的正堂。如此，几个男的脸色非常不好。我却是暗笑，盛老夫人果然好手笔。

　　然后我们分男女叙话。男人们留在了陌陌斋的正堂。我们去葳蕤轩。因为有了共同的正堂，这葳蕤轩东次间变成了我们暂时聚集地。颇为意外是，里面物件虽然不是旧物，可是从布置来看，依稀还是华兰未出嫁之前格局。如此华兰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如此感受，怕是只有华兰最深吧。

　　“大姐姐别哭了，祖母这次似乎是真的动气了呢！”如兰轻抚着华兰背脊。其实这次最吃亏就是华兰。明兰她家后婆婆是个更要贤名，这个时候当然不会自己去给明兰添堵。我估摸着她不光自己不会，还会压着四房，五房不要去给明兰添堵。

　　华兰哭了一会，顺了气，脸上都是露出了笑，“这个时候我真是觉察到你姐夫的好。他跟我说，让我借此机会放开手去做，别再顾及这个那个。如此，我便豁出去了。第一次我紧张的手心都冒汗。可是那对姑侄却是再也不敢对我如何了。”

　　如兰瞧了我一眼，“倒也没听说你这里如何了。”

　　我轻笑，淡淡道，“自然是那些个婶娘夸我娘家规矩好，都是述哥儿不懂事。然后问我人手够不够。我说自然是不够的，可否在各位婶娘，嫂嫂的丫鬟里挑人。如此，她们就没有下文了。”

　　明兰却是在一边摇头晃脑，“妾什么的。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坏事儿。我倒是领原先的妾回去。从小服侍就是贴心。”

　　如兰想八卦，却是别华兰拉住。明兰不说了，大家也没继续追问。男人那头聊了什么不知道。但是，回去路上，述兄对文炎敬赞不绝口。

　　又是过了大约十来日，宥阳的大伯母李氏，送了一个妈妈带着两个如花似玉十八九岁的大丫头来京城。然后，听说长梧哥哥把其中一个，还有华兰送去一个一并收佣了。

　　这京城八卦素来是最多了。王氏“贤名”未消，康姨妈的恶名却是人尽皆知了。

　　前几日，康家被推到了风头浪尖。说到是康家老爷最近遇到一个良家出生小媳妇。一个守着望门寡的二十出头的小寡妇，美貌贤名间兼具。娘家的兄长也是读书人，因为中了举子之后，为了两个弟弟也好读书，便寻了一个差事，说是等弟弟都出来，在考虑春闱之事。也是黔州颇有名声。这次是因为附庸的官员入京为官，她帮着兄长嫂子照顾侄儿侄女这才一起进京。

　　一日，因为带着侄子侄女外出游玩，遇到歹徒，碰巧被同样外出的康老爷救了。如此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可是康姨妈不知道哪里得了消息，说是这个小媳妇是康老的爷外室，那侄子侄女是外室生的。居然带着人杀上门。全然不听解释，还让老妈子把举人娘子打的了。举人娘子小丫头护主心切，差点被打死。还要拉着小寡妇跟两个娃要去发卖。后来还是举子得消息赶回来，才救下了自己妹妹跟最小两个孩子。
　　如此，这事儿便是想要掩也掩盖不住了。王家还在奉天，纵使跟王家素有来往，这次也是护不住康姨妈了。再后来，康老爷索性说要休妻，娶了这个小寡妇当正头娘子，不能坏了人家名节。

　　为了此事，据说王老夫人也惊动了，再出发往京城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