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29、第二十九章 曹锦秀

　　很多事情也不如我预料那般。这伯府的庶房到底也是顾及面子。这个述哥儿到底也是大家“疼”大，自然不可能有大动作。如此，我也安稳渡过了两日。
　　因是初来乍到，我也不好东走西逛，每日请安之后我就在半冉居盘算嫁妆细软。

　　我跟明兰不一样，不是盛老太太跟前大的，所以从来没想过什么陪嫁田庄，什么各路人手。明兰若不是后来嫁给了顾廷烨，想来盛老夫人置办田庄什么的也不至于如此。很多实惠都在细节里。
　　我嫁妆的嫁妆细算起来也不少，实足的一百二十台，比起华兰少了八台也是因为她是长女。这里面盛老太太给了一千两的补贴。盛宏老爹把当年给了林姨娘田庄铺子分成两份，我这里得了不错的近郊庄子，铺子若干。故田庄里的人手，铺子掌柜什么的，身契都在我这里。盛宏老爹私人又偷偷补贴了我一千两。本还许诺了两个铺子的出息，我怕有麻烦没要。将来要是这些到了长柏哥哥手里知道总是不好。再加之伯府给的聘礼王氏故作大方都给了我当嫁妆。当然，这般她的陪嫁是不需要再分我什么。本来我也不指望。如此，我也算是颇有财帛的新妇了……

　　桂儿忽的进来，然后在我耳边低语。我愣，却是立即回了伯夫人，伯夫人也是允了我所求，二嫂子立即给我准备马车。不是盛家出了什么大事儿，是曹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话说，那曹锦秀应是当不成隶属明兰的姨娘，所以自杀了。这里面的种种绕不开盛贺两家，本来我一个出嫁女也不好管这些，可人家指名道姓非要见我！我只能想着，莫不是这个位曹姑娘瞧上了述兄？这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也是要大方给伯府庶房瞧的。只是，那曹锦秀真的要是落我手里，还要闹什么？盛家跟曹家可不是亲戚，哪怕明兰真的嫁给贺弘文了，贺三夫人还会被曹姨妈教唆着整治明兰，以此威胁我？这太小看明兰，也小看我了。

　　马车停在了一个两进两伸的小院门前。进了内院，走到曹锦秀所在西厢房，还没进拱门就听到了期期艾艾的哭声。我快步进了院里，院里海氏的人早就候着，立即引我进去。
　　刚刚踏进门，就听到里头一个老妇哭唧唧的声音，“如此也是没办法。我家锦儿被他爹连累，如今已是……那里去寻个好人家。那家主母容不得人！我也是今儿才知道，锦儿被灌了虎狼之药。如此，也不好连累弘哥儿，只求……”

　　“你家女儿这样，那样的。何必生生把盛家女儿叫来。我素不知道……”那是贺老夫人声音，然后就有人说盛府的四姑奶奶来了。

　　等我进门，就看到曹锦秀脸色苍白，脖颈上还有嘞痕。明兰无奈的在一边耷拉着脑袋。我上前给贺老夫人，盛老太太行礼，然后就站在一边。盛老太太悠悠开口，
　　“你要见的来了。我就说过，我跟老姐妹私下说着玩的，那就作真了？明兰跟弘文既没有下聘，也无小定。这贺家娶媳纳妾，真真与明兰无关。女子不易，名节容不得半点闪失。你要见我家四姑娘。现在人来，你有话便说吧。”

　　曹锦秀期期艾艾的挣扎着坐起，对着我就是要磕头，却被身边丫头扶住了，她道，
　　“如今我已经是破败之身。昔日里，若不是活不下去，爹娘也不会……可哥哥还要娶亲，弟弟还要读书，我这样的在家里就是耽误以后的侄女们。今儿锦儿没死成，便是豁出脸去求了妹妹……”

　　懒的与她虚与蛇委，我打断她冷笑，“曹姑娘慎言。你我一无亲缘，二无情分，算起不过第二次见面。这声妹妹，恕我担不起。如今我已经成亲。曹姑娘可称我一声四姑奶奶，亦或是三少奶奶。”
　　余光，我已经瞧见明兰拿眼看我。外人面前她素来是不露喜怒，也是眼神里透出来光，却是掩饰不住的。

　　曹锦秀开始咳嗽了。我瞧着她只是淡然的微笑。她又不是病入膏肓，咳什么咳。一旁的曹姨妈想要开口，我目光扫过，她还是闭嘴了。

　　曹锦秀咳了一会，气若游丝的说道，“我自知自己这身份是不配与人为妻的。”

　　“曹姑娘也别妄自菲薄。这和离再嫁，鳏夫续弦，实属正常。曹姑娘即便不能生，寻个已是有儿有女的鳏夫怕是不难的！”我再次打断了曹锦秀的话，一点都不客气。

　　“荒唐。我家锦儿什么出身，如何嫁于那些七老八十。你……”曹姨妈指着我，在我目光注视下闭上了嘴。

　　“故，因嫁不得老鳏夫当续弦。也因无法生育，嫁不得年轻鳏夫为妻……曹太太这便想要找个和善的当家主母，让曹姑娘再次为妾吗？”我不客气的揭穿曹姨妈，曹锦秀脸色更白，咳的更厉害了。

　　“墨丫头说的在理。我那媳妇身体素来弱，出不得门。如是我这老婆子就代劳上门。”贺老夫人冷笑，接过了话头，“我家弘文年少。他父亲去的早，母亲体弱。我这个当祖母的自然要多看顾一点。我家三儿就这一子，还等着他开始开枝散叶为我那早去三儿传继香火。若是你们等得及，那就等我为弘儿寻了好亲，且看人家姑娘意思。可好？”

　　曹姨妈脸色阴晴不定，瞧着我更是不悦。可是我们连七拐八拐的亲戚都谈不上，她想摆谱都不行。曹锦秀头摇的像拨浪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见她张嘴欲言，我却先发制人。

　　“曹姑娘这般倒是让我误会了。我会觉得曹姑娘是已经看好哪家主母温和，这是找我们来说项的。是误会吗？”我拿眼去看曹锦秀，语气里没有掩饰戏谑。

　　曹姨妈眼睛眨啊眨的，看着我，又去看曹锦秀，最后索性脖子一梗，说道，“四姑奶奶为人亲厚，待人自是没错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果然啊，果然啊，这曹家定是悄悄打听了各种，这是要弃了贺弘文等着我呢！我笑，
　　“果然如此。只是，曹太太怎么知道我为人亲厚。这当妾自古都有妾的规矩，再亲厚也不能只图自己名声，让其他人难做。曹太太如今这般，是要逼着我今日就把人领走吗？曹太太可知何为妾？进了伯府的门再也不是你们拿点钱可以赎回的。”

　　“妾也是有贵贱之分，你一个庶女……”曹姨妈许是因为见我把话说开，这般就是不要脸了。我笑，也不知道她们哪里得的消息，居然拿我当目标。

　　我冷笑，打断：“曹太太，我是记在太太名下。虽然我是庶女出身，也是祖母，父亲，母亲，细心教导规矩礼仪，娇养长的。盛家可是从未亏待我半分。如今曹太太这是觉得曹姑娘是真正嫡出，当人家正头娘子也是不低的？”

　　曹姨妈鼻子有点歪，气哼哼的不再说话。我瞧着曹锦秀笑，
　　“曹姑娘如今虽是自由之身，也是入过府邸，伺候过人。姑娘可是欺我庶女出身，仗着自己乃堂堂嫡女，便要当那不一样的妾？”

　　曹锦秀不咳嗽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嘴巴动了又动，最终开始没有开口。

　　“老姐妹，既然这儿没事儿，我就带我俩个孙女回去了。之前，贺三太太带着曹姑娘上门，本想着都是女孩家家的，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没成想闹出这一出。”盛老太太对着贺老夫人笑。

　　贺老夫人也不多说什么，这就吩咐人去准备，送盛老太太出门。我想了想，怕是盛老太太跟明兰有话说，便就坐着伯府马车回盛府。

　　到了寿安堂，才坐定，明兰眼巴巴瞧着我，半晌才说，“原来当姑娘跟当媳妇差别这般大。昔日里从来不知道四姐姐这样厉害。”
　　正说这话，如兰心里火燎的赶来，许是听到了明兰刚刚话。给盛老太太草草行礼，便缠着明兰问。

　　于是乎，那边两个人叽叽喳喳。这头盛老夫人确实喃喃自语，
　　“罢了，罢了，都是宿命……就这般吧！”

　　我疑惑，不知道盛老夫人何处此言，这没几日之后，却是传来惊人消息，明兰婚事定了，许了宁远侯嫡亲弟弟顾延烨为续弦。
　　震惊之余，我不由感慨。作为穿越小说里面一个隐藏的穿越女，似乎我终于开始煽动自己的蝴蝶翅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