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24、第二十四章 如兰的着落

　　历朝历代，但凡是不能服众的皇帝上位，总有要有些事端。八王爷蜀地藩王出生。那时的蜀地可不是什么巴蜀之国的富裕。李白都说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所以当老皇帝无儿子可选，出其不意的找了这个上位。且不说他多有手段，多厉害，短时间内，还是没办法让人信服。
　　于是，内忧：仁宗第五子，皖藩荆王谋反；外患：北疆羯奴五支作乱，集结草原鞑靼残部，兵锋直指京畿重地。 （两件乱事摘于原著）

　　我是个不太懂军事谋略的。所以问我怎么做的时候，我只会看着你说：嗯……再看看。
　　所以，当整个盛家大房惶惶不安的时候，我还在抄佛经。这个是我之前没做过的事情。这次为了大老夫人抄了金刚经，忽然觉得甚好。即练字，又可以让心情平静。果然是个一举两得好事儿。

　　这次我来宥阳，只带了一个小丫头芳儿。那丫头机灵，瞧着应该跟小桃合得来。果然，在遇水贼的时候确实跟小桃合作愉快，如今都快处成闺蜜了。她一边帮我研磨，一边嘟囔，
　　“小姐，外面都闹翻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练字。”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额头，笑，“傻丫头，我这是在祈福。我们讨论什么都是徒劳。不如祈求上苍庇佑。”

　　“我不信！”芳儿摇头，手上却没有停，“我小时候在庄子上，惯有那些老道士来骗钱。有一次我实在看不下去，便问他，你这般灵，为何这般落魄？若是你都不为银钱，那为何老爷要问百姓要钱呢？后来这个人就不来我们庄子上了。”

　　我笑，这丫头居然这般有趣。懒的跟她多说，她瞧着我写字，希冀说道，“小桃姐姐说她们哪里的姑娘都识字。小姐，也教我们识字吧！”

　　我微愣，忘了这个茬。她又说，“现在哪有真的大字不识一个的。可是却也是不够的。小姐，我可以跟着小桃姐姐识字吗？”

　　我眨了眨了眼睛，想起小桃可爱摸样，于是准了。我很好奇，小桃可以教出一个怎么样的徒弟来。

　　如此过了几日，待不住的长梧听了明兰的建议去了金陵。而我开始抄心经了。待到后来，流民入城，我非常不要脸的待在自己屋子里，动也不动，倒是给了明兰我积攒的二十两银子略表寸心。
　　盛老太太自然是知道我的做派，众人凑在一起到时候，只是看我抄经成果。对于我的不问世事的样子，没有丝毫评价。至于外人怎们说我，我真的不太在乎。当个冷心冷肺的迎春，总比那伪善的探春强。
　　明兰小姑娘既不为名，也不为利，我知道她就是处于一个现代人对于这群人的同情。那是属于感同身受，甚至是唏嘘感慨。可是我呢……

　　流民也罢，贫民也好。世道永远是无法选择的。身处局中，谁又能逃脱呢？杯水车薪的事情，我是没兴趣的。尽到自己心意，不会感觉不安就行。虽然也有说，如果人人像我这般世界怎么？我答曰：凉拌！

　　崇德二年五月，一切尘埃落定。新皇帝位置已稳，收下悍将平定天下，结束了接近半年之久的‘荆谭之乱’。
　　倒是回去到时候，盛老太太说也想坐一坐二层大船，于是乎，历来几艘变一艘。我们都住在了二层船舱。回去的心情颇悠闲，五月天气也是甚好。这一路督促长栋读书不提，盛老太太也喜欢叫我跟明兰到面前闲谈。明兰今年也是要及笄的。她对盛老太太感情远远超过我。那是实打实相处出来的。然后她这般我也知道，是因为未知。及笄意味着嫁人。她虽看好贺家，到底也是未知。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等到了京城门下，明兰似乎更加紧张了。来接不是王氏，而是海氏。到上了马车。海氏才缓缓地解释了关于王氏没来原因。因为如兰的亲事定下了，文炎敬！

　　我惊！认真听海氏娓娓道来，原来，王氏真的跟平宁郡主有了默契，只等一年之后，双方过定。却不曾想，有人截胡。内阁首辅申老大人瞧上齐衡。之前是怕没有更好选择，现在不过是口头约定，那平宁郡主反悔太正常不过。王氏虽然气愤自然不好去跟人吵架的。然后，压垮王氏的稻草来了。是王家舅母来信表示自己儿子跟康家元儿已经过了小定。王氏自然不满，写信去奉天问。却得了王老太太的回应，说是即得了国公府的贵婿，她那孙子自然要自行婚嫁了。可平宁郡主若是对外说过，哪里还有什么申老大人的事情。康姨妈是唯一知情人。

　　于是，康姨妈跟王氏闹翻。这事儿给盛宏老爹知晓，自然勃然大怒。他一直以为王氏要把如兰许回王家。给齐衡当续弦是什么好事儿。那平宁郡主要是看得上如兰早干嘛去了，现在还这般出尔反尔。再有，盛宏老爹早不许王氏与康姨妈来往。这便心一横，招来如兰给她一个选择。一个叫文炎敬的举子。早些时候寄居盛府读书的之一。家里人口简单，父亲故去。有一老母，还有个弟弟。这个弟弟是早就自立门户。王氏哪里肯，可是如兰却是一口应下。所以王氏就病倒了。

　　如此，盛老太太只是嘴角扬了扬，淡淡吐出，“好个太太啊！”

　　回到盛家，王氏病她的，我们却不好不去请安，却被王氏挡了回来。她说谁也不见。等到了小院，按顿好行装，梳洗换衣完毕，明兰便拉着我去了如兰的落雁苑。
　　夕阳之下，她正在认真学刺绣，却是屡屡扎进手里，一旁的喜鹊看着心疼，却也让她去了。
　　明兰上前，对着如兰好一番打量，忽的说道，“五姐姐，你怕不是什么才子佳人了吧！”

　　好在没外人。喜鹊僵硬的脸色依然说明一切。明兰皱眉略想，又问，“去宥阳之前就觉得姐姐不对劲。若是姐姐想去，哪有目前说不让就不让的。如此我便是明白了。可是……”

　　如兰瞪了一眼明兰，明兰住口。等我坐下，喜鹊让小丫头上完茶点，关上门退了出去。如兰这才缓缓开口。

　　“六妹妹还是料事如神。说来也是简单，那日，我愁绪不定。便换了喜鹊衣衫，跑去院子里踢毽子。一口气踢了近百个，回头却听到有人击掌。我疑惑，那人却是笑吟吟走来跟我打招呼。他以为我是哪个房里小丫头，这才与我搭讪。”
　　如兰声音平静，明兰却是生气。

　　“登徒子，活脱脱的登徒子。小丫头就能搭讪。二门他怎么进来的！分明不怀好意，姐姐莫要被骗了。”明兰口气不悦，直击重点。

　　如兰波澜不惊，淡道，“我因是不想被人看到，也不想母亲多话，便在接近二门的地方踢毽子。那里日常不会有什么人在。他是去找大哥哥，如此……反正我没搭理他。那时儿，我也感觉他就是登徒子一个。”

　　我听着不觉好笑，原来如兰听话不去宥阳，是有恋爱对象舍不得分开啊。如兰又说，
　　“再后来，他似乎是打听了几回。也没有人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丫头。也不知怎么，有人问道喜鹊，她自然是否认的。我烦了，又找了三等丫头衣服跑去质问。他这才把自己家里事儿都说了。说自己也没什么本事。就想找个明媚，让他瞧着心里舒坦的。他家清贫。娶不起什么大家婢，小家女也是看不上。于是我这样大家的小婢女甚是他的脾胃。我说是外头买来的，父母兄弟都不知道是谁。也不是什么小姐房里的，而且大字不识几个，他是举子。甚是不配。”

　　我微微皱眉，心中大家婢，小家女的言论被打散。

　　如兰又说，“再后来他就送我一些小丫头喜欢的玩意儿。其中还有一些简单诗文。”

　　明兰一副见鬼的表情。我不由偷笑。这姑娘跟我感觉一样，这个敬哥哥莫不是穿越人？可是哪怕这样，咋就知道如兰是谁？而且，若是稍稍打探，也知道如兰虽是嫡女却不见得就是那最受宠的。要是真正的清贫举子，肯定知道大家小姐绝对看不上他。这般追求一个大户人家三等丫鬟。好吗？可以吗？合乎礼法吗？

　　“我自然是全都收着，但是绝对不会理会。”如兰说的一本正经，脸却是红了。“大哥哥既然与他相识，我就逮着一个哥哥沐休的机会想要去问问。哥哥倒是对此人非常欣赏。还说爹爹也喜欢，只感慨家里没有多一个合适的女儿。不然肯定要许给他。”

　　明兰眨巴眨巴眼睛，“然后不会就被识破了吧！他见着你了？！”

　　“正是。”如兰微笑，“我从大哥哥那里出来撞见的。他活脱脱见鬼的模样。看他那副样子，我自然是解气的。”

　　我听着不由好笑，原来，当如兰变的不一样的时候，这般有趣。被人搭讪，却当是个小丫头，想来是有感动，却也非常不忿的吧。

　　“后来喜鹊说，他要跟我道歉，还说自己唐突。以后不会骚扰我了。”如兰悠悠的回忆，“本来我是觉着蛮好。可是日子一久，心中便开始不舒坦。你们不在，我便去找了大嫂子。也听她提过此人。先不说这个，大嫂子真正妙人。我喜欢的紧。”

　　“哪有话只说一半的！”明兰嘟囔。

　　“后来外头事儿开始多了。他有开始给我送点小东西，安慰我。如此……”如兰低着头，脸红了起来。

　　“所以是你自己心动，后来没再见过！”明兰直击新重点。

　　“你当我什么人了！”如兰也是大怒。

　　我轻笑的置身事外，却听闹够如兰幽幽说到，“国丧即到了。我及笄之日正巧赶在了这个之后。看起来爹爹也是希望把我出阁日子定在明年春闱之后。如此，四姐姐，你在家的日子着实不多了呢！”

　　我愣。古代女子婚嫁，自然从定亲开始已经准备。至于嫁妆讲究的人家从姑娘出生就开始存。我轻叹一口气，倒也不怎么在乎。

　　倒是我从未想过如兰的婚事如此顺当，也没想过她居然跟文炎敬是这样过往。我忍不住问，
　　“五妹妹。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的。如淑兰姐姐这般，着实不易。妹妹若是因为没有更好，这才……”

　　如兰娇俏一笑，“聪明如四姐姐。当时我去踢毽子，着实也想着自己不如就这样出去，随便撞到一个男子算了。齐衡我是不要的，王家表哥我更加不喜。如今，敬哥哥知我，惜我。其他的都看造化了。”

　　我轻叹一口气，目光转向明兰。她原是低头若有所思，忽的抬头，对上我们的目光，脸不知怎么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