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同人之身为墨兰》布颜

22、第二十二章 乱事儿

　　等待是熬人的，哪怕知道剧情。

　　所以，当剧情走到关键时候，当盛宏老爹，长柏哥哥六日未归，全府女眷都在瑟瑟发抖，包括我。事后，林姨娘跟我说，她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记了若是有个什么，我的婚事怎么办。

　　可当长柏哥哥搀扶着盛宏老爹回家，全府女眷一同涌上的时候，我却是呆立在原地。忽的，一股子心酸涌入眼底。似乎，这是我到了这里之后第一次哭。之前的每一次，都不是真的。
　　等盛宏老爹跟长柏哥哥梳洗之后，情绪稳定，我这才听到了第一手消息。

　　储位之争历朝历代都有，像这样称之为”乱“的，却着实不多。听着盛宏老爹感慨尚书大人机敏，带他们藏的好好的。我着实深深吐出一口气，这才真正回神。然，那长柏哥哥细述他的经历，我却是又捏紧了拳头……太凶险了！

　　“好在袁姑爷和梧哥儿都安好，咱们家也算祖宗保佑了！"（引号摘自原著）
　　这是盛宏老爹总结性发言。再然后，大家就散了。

　　明兰回到屋里的时候还是呆呆的，如兰跟在我们后头。忽然，明兰拉着我衣袖轻道，
　　“四姐姐，这……”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我们几个是被遣回来，因为后来的话，确实不方便我们未出阁的女孩听。可在门外时候，我们还是听到了。

　　六王妃跟嘉成县主死了，被凌辱而死。而起因，却是荣飞燕的死……想起那日，见过的荣飞燕……是不是若是小荣妃再得宠一点，今天的事情就会翻转呢？
　　对于这个两个女孩的死，我一点不同情。

　　后话不提。到了年前，老皇帝封后，那在蜀地的八王爷就这样装进了众人视线。

　　早春时节，华兰生个哥儿的消息，传回盛府。王氏高兴的恨不得出去放鞭炮，如果不是时间不对。海氏也生了，一个闺女。王氏脸上就讪讪的，被盛老太太刺几句，脸色终究好看不少。她不是也是先生了华兰？

　　就在所有的事情看似井然有序的时候，宥阳老家来人了。那大老太太似乎要不行了，要盛老太太回去主持大局。来接盛老太太的是泰生。
　　“自打出了年，外祖母便瞧着不成了，家里请了致仕的白太医，他也说，怕是就这几个月了。消息漏了出去后，三房那家子便一天到晚轮着上门来，一会儿说老太公还留了财物在外祖母处，如今要分银钱，一会儿又说，要替大姑父姑母当家操持，三老太公也年纪大了，动不动就坐在家里不肯走，大家伙儿怕有个好歹，也不敢挪动他……实在是没法子了。”（引号摘自原著）

　　纵使千万不放心，这边我们只有放人。明兰先是要求同去，盛老太太拒绝。然后我们都明白了，此去官司多，我们未出阁的几个女孩确实不方便去。但是，盛老太太此去路远，我们几个女孩都各有准备。盛老太太看到我们准备物品，脸上露着啼笑皆非的表情。盛宏老爹知道，深感欣慰的对着我们点头。时间不等人，很快盛老太太便随泰生启程了。

　　日子还在继续。洪嬷嬷，洪姑姑的课程也在继续。因为我要嫁入是伯府，课程更是精细了不少。因有孔嬷嬷教导在前，二人对我的进度甚是满意。

　　今年皇帝老爷加开恩科，我那长枫哥哥举人未中自然不关他是。盛宏老爹羡慕不已，打算跑去跟长枫哥哥促膝长谈。谁知却见长枫哥哥抱着丫头，正在红袖添香呢！
　　盛老爹自然勃然大怒，他是知道林姨娘如今不给长枫哥哥多余花销，尽可能的拘在府里，身边丫头也是紧缩了又紧缩。可是……这俩新丫头是嫡母赐……盛宏老爹摔了茶碗，却被林姨娘生生拉着不要去找王氏。
　　以上，是来自林姨娘的转述。得了我的建议，但凡王氏有个什么，千万要拉住老爹。
　　于是乎，我们也知道了，盛宏老爹不准康姨妈再上门，也不准王氏再跟康姨妈来往过于频繁，她好好养孙女。

　　然后，又有一事，转移了王氏的心思。原来，忠勤伯伯夫人，不愿意给华兰的儿子实哥儿办满月。如兰那里忍得下，就想着要怎么才能帮华兰出气。可怎么轮都轮不到她出面。王氏一番拉扯，虽及不上老大家儿子满月席开五十，到底也有三十六桌。

　　到了满月宴当日，待我们到了忠勤伯府进二门后步行，绕过一个富贵吉祥的照壁，才进了迎宾堂，迎面一个身着挑金线桃红妆花褙子的女孩便迎过来，笑道：“你们总算来了，我从早起便等着了，偏你们还迟了！”（此句摘自原著）
　　来人正是华兰小姑子——袁文缨。

　　这当然不是我们第一次来。得了华兰有孕消息之后，如兰逮着机会便会拉着我来，后来，我亲事定了，便不太方便随便出门，换明兰一起。我还记得如兰第一次来的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她也是见过世面去过各家勋贵的。如此，不是因为贵气，是因为忠勤伯府只比盛府大了一点点。当时如兰吸了吸鼻子，硬生生憋回了眼泪。我感觉她现在情绪掌控能力越来越好了。

　　期间叙话不提，等我们见到华兰的时候，本来喜气洋洋的事情，却在忠勤伯夫人阴阳怪气的氛围里化的一点不剩。

　　我是定了亲的，还是永平伯府。既然定亲，我也鲜少出门，可是华兰这等喜事，也是不好不来的。后来，永平伯夫人特特来瞧过我一次，也是从手上褪下成色上好的玉镯。这次出门，我就拿出来戴了。如此，这个位伯夫人不免阴阳怪气说着什么记名嫡女真是不一样。什么庶女出生还这般孤傲。什么……然后，我忘记名场面出现了。

　　永昌侯夫人华丽丽的登场了，然后在看到明兰的刹那，眼睛亮了起来，再然后对明兰的亲热劲居然毫不掩饰了。这样，到底是以势压人，瞧不起庶女出生啊！我皱眉，心中不免有些想要揍人。这老太婆专门祸害人家女儿的吗？长的好看碍着谁了？长得好看就要帮你儿子去收心的吗？您老为博贤名，不在乎厉害的庶长子。为了当个慈母，事事顺着嫡子，倒是要人家姑娘去收拾烂摊子呢！

　　回府之后，我思索了半日。这日挑着盛宏老爹沐休，打着还书的名义给老爹送去了糕点。他瞧着糕点好笑，
　　“你做的？”

　　我咯咯咯笑了，“父亲真会说笑。我看着像是会做的？是银儿照着我的方子，根据我指示做出来。父亲快尝尝。”
　　“有话说话！”盛宏老爹对于我的了解好像超过了我自己。

　　我对着他吐吐舌头，然后笑，
　　“父亲，那日实哥儿满月，五妹妹，六妹妹跟我一起遇见不少贵胄女眷呢。那永昌侯夫人对六妹妹可喜欢，直夸老太太会养人。”

　　盛宏对着我，面上却是惊疑不定，然后忽的笑了，
　　“墨儿长大了。”

　　“可不，父亲，今年我要及笄了呢！”我对着盛宏笑。希望他不会让我失望，好好的去查一查梁晗此人。

　　“说到这，永平伯夫人知道老太太不在家。那蔚伯爷倒是与我说他家幼子归京，也不打算再走。要定日子了呢。”盛宏老爹看着我，目光中似有不舍。

　　我微愣，倒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拿了本书，跑了！
　　唉……一心想着明兰的事情，把自己的给忘记了。我也是要成亲了的人啊！

　　如兰最近也是焦头烂额，王氏透话，要把她嫁回王家。这如兰自然是不愿意，那个什么王家表哥，她着实看不上。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又是七八日，如兰更头疼了，因为她得到王氏前丫头线报，王氏得了平宁郡主暗示，要把如兰嫁个齐衡。然后还有永昌侯夫人的打算，明兰也听到了。然后她就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她们各自忧愁了。

　　再然后就是八王爷进京，老王爷册封太子，然后不过半月有余，老皇帝崩了。对此，虽然我们三个不说，眼神交流见都觉得这个老皇帝忒会挑日子，尊好啊。虽然我的及笄很不幸的凑在凡有爵之家和六品以上官宦人家一年不得宴饮作乐，一年不得婚嫁的当口。可这后面一项才是福利啊！既然不得婚嫁了，议亲什么的，也不好太光明正大。

　　如此各种稀碎中，我的及笄礼到了。因为了许了人家，大家已经走到明面。故，虽然是一力从简，该有我还是一样没少。与此，我不由感叹，虽然我不在意，可是女儿家的大事儿，太简易了，以后也会叫人小瞧了去。

　　再然后，老家来信了。大老太太就是这几日了。若是我在议亲中，自然不好去的，怕是相冲，如今尘埃落定，倒也不在乎。可是如兰却被王氏拘了起来，很时宜的“病了”。盛宏老爹不方便前去，长枫要备考，便定了我跟明兰，长栋先去，长柏哥哥垫后。此次前去，明兰跟我也不需要多废话，各自整理行装，准备往宥阳而去。

　　其实，我去也是有私心的。我怕康姨妈万一脑残，把我跟明兰一起祸害给梁晗怎么办！那日，什么梁老夫人我也是随便说说。关键是盛老爹不准康姨妈上门也是跟王氏悄悄说的。谁知道康姨妈不会怀恨在心！

　　如此，终于到了出发那日，我跟明兰二人再次上马车。上一次同行是如兰，这次是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