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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相识缘于《忘情水》 ...

  •   第一次相遇,你快17岁,我已是即将毕业的大三生。经过两年的寻情未果,我已经安下心,准备认真度过最后一年的大学时光,爱情虽不排斥,但已不是我的第一选择。估计七月初那惊世骇俗的在花坛与燕子旖旎一坐,冶校的女生现在对我全是鄙夷的目光,肯定不屑我的口是心非,不会再有女生愿意接下燕子的残山剩水的。这样我一改往日作风,不与学生会作对,参与了更多的学校事务,负责主笔大专日志,情书不为自己写了,偶尔发点稿件,周末客串做点家教丰实自己的口袋,改善一下伙食,仿佛曾经的第一猛男不再,花心萝卜不花了,也许这就是所谓华丽转身后的沉淀吧。
      每周五的下午3:30,我都站在老教学楼一楼的大厅外,在大专日志板上用笔如飞,展示我那与心一样急切的书法。由于今天下午要与小军上红旗剧场的台球俱乐部切磋球技,于是用笔比往日更快一些,纷纷而下的粉笔屑散落一地,如初冬的浅雪,时而点缀些点点的粉彩。我没有拂去衣物上散落的多彩尘埃,哼着华仔的《忘情水》,不时地看看自己的作品,好像忘记自己的存在。这时左边传来同样曲调的歌声,婉转清脆的嗓音远非我能比拟。我不由自主地转头,看看这天籁之音出自哪个美丽女生的口中,稚气未脱的笑脸,明眸皓齿,好一张美丽端庄的容颜,高挑的身材让身为七尺男儿的我汗颜。不知是谁引起谁的兴趣,同一曲调的歌竟是那样的合拍,两人相互地看了看,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花季美少女站在我的侧后边,欣赏我的表演。歌声没有因为我的停下而中断,我只是继续摆弄手中的粉笔。
      “大哥,你的粉笔字真好看!”她的声音好像花草中的风铃,笑靥就如小雪花山绿草丛中艳开的雨后映山红:清秀不失艳丽,一时间自己似乎年轻了许多,在家乡的青山绿水中摇曳。
      “是吗?”我退了两步,仔细的端详,“写的有点快,只能算一般。”我有意识的放慢用笔速度,让字体更加行楷化,清晰化。
      这样我知道你有个好听的名字“玲儿”,与你清脆的嗓音很应景。于是我们就相识了,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你,因为你那鹤立鸡群的身材在篮球场上过于醒目,再加上粉嫩清秀的脸蛋咋能不让人注意了?经历了许多的我,不会像大一新生时那样没有免疫力,没有主动搭讪与悸想,否则不会待到今天才认识你。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玲儿,只是我再多的解释,小军嗤之以鼻,说我是言而无信之徒,还说以后他的肺出毛病,我得出一半的医药费。直到我声情并茂的把你供出来,想不到小军对你有印象,方悻悻作罢。随后的球技比拼中,时而滑过脑海的你,让我的准心始终差之毫厘,让小军零封自己,估计他憋屈的肺该释放开了,深沉的他第一次笑得如此放肆与爽朗,超过燕子离去前的自己,仿佛他如亨德利一般君临天下,我就是那倒霉蛋千年老二怀特。一气之下,我竟然选择退出台球界,从而一心琢磨自己的粉笔字与绘画技艺,让玲儿佩服的眼睛越来越诧异,瞪得越来越圆,闲谈一多,就变得十分熟悉了。
      我虽是大专生,但学校更多的是中专生,玲儿就是财会95班的新生。于是我体会不到真正大学生的许多快乐和自由,吸烟还得找同道中人小军去校外徘徊,只是现在的频率明显增多了。小军是机械专业的同届生,是我们地区首府的,父亲是地区国营机械厂的厂长,是人大代表。家境自然非我辈能抗衡的,可是他一派公子哥的做法,让他有时窘困不已。玲儿是湖南名吃“臭豆腐”忠实的拥护者,这样我们老不期而遇,笑谈中渐渐随便起来,下弦月的笑脸似乎江湖再现。燕子赞许过的笑,伴着她的毕业也就销声敛迹了。同学们嘲笑燕子的离去,我们终不用看见如此卑鄙的胁肩谄笑,天下清净不少。在我们不断增强熟悉的过程,我知道曾经的趣事轶闻,玲儿迟早会了解,于是有机会我就告诉她,与其谣言造成不必要的匪夷所思,不如慢慢渗透。所以我很多的外号逗得玲儿娇笑不已,反而增加我们的亲密度,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同学们大惊小怪的调笑多了起来,只有小军是永远的大将之风,很少评论我的言行,偶尔与玲儿也说笑;玲儿的闺蜜大都是个子不矮,身体没有发育好的小女生,稚声稚气的没事老拿我开涮,大到我与其她女生说话和游戏都会遭致白眼对待,小到改变发型与着装都受到点评,更冠冕堂皇的是据说代表玲儿的意见。我一概藐视处之,玲儿在我心里就如邻家小妹一样,我怎能会有什么奇思妙想了,更何况她那么小,我又怎能残害祖国的花朵呢?确实最根本的原因,是自己在冶校的时间不到一年了,再荒诞不羁,也不会招惹玲儿这样的女生。玲儿的态度跟我差不多,不去辩解,也不与拉开距离。高兴时,以大哥来敬称;稍有不悦就以“屠夫”相戏。这是我主动告诉的,因为家境不好,高中时没有过多翻新的衣服,故衣着让城市的孩子很不屑,而且常年干农活使我的皮肤比老农民还要黄黑,那时也不注意发型,加上我强壮如牛,还毛手毛脚,动不动用拳头说话,于是不服气的哥们给了取了“一刀斩”的恶名,估计武侠小说看多了缘故,戏称“屠夫”。只要不威胁自尊,我一般是和平相处,坦然面对。所以我对此很不以为然,由于她与我一样来自大湘西,虽然成长在建宁市,对匪号比较忌讳。
      有时看着玲儿可爱淘气又有点狡黠的阳光表情,感觉自己好像活回了花季,弥补不曾有的雨季,有时竟起捉弄玲儿的念头。
      南方的雨,特别是在被湘江穿城而过的建宁市,好像不分什么旱季雨季,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叫人防不胜防。而天气预报几乎每天都报有雨,差别只是雨的浓密和动静的大小而已,所以很少人去认真听,我们都是看天上的云来选择自己的行动,有时能判断出那一片云该落下甘露,能持续多少时间;但有时也大失水准,成了出师不利的拦路虎!
      乌黑的云叫人真压抑,坐在教室看着窗外的阴沉沉的天比纠结的青春之恋还让心情浓郁凄凄,香樟树也失去往日的青绿,似乎讲课的老师也没有心情,让我们自由复习,我们三三两两百无聊赖的闲侃着,有的竟然睡着了。可是天空不让人独美,于是奏起了颓废的打击乐,搅得门窗都不安分,想逃离这种沉重的压抑的天泪,噼噼啪啪的敲打着窗外的香樟树叶,香樟树无可奈何的忍受着,这一切仿佛是老天爷情殇的剧情演绎,越来越让人感觉到,天仿佛要塌下来似的。这哪是雨?分明是古战场呼啸而至的箭阵,霎时,窗外的天仿佛开了一个口子似的,竟有喘急的流水声,雾蒙蒙一片,仿佛恢复到宇宙初始的混沌。久违的铃声如仙乐响起,我们已经顾不上老师的指令,如泄洪似的冲出小小的闸门,冒着咆哮的雨如火箭般窜回宿舍,五花八门的找着能化解这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的游戏来宣泄着。也许这只是一个黑袍巫师的一时兴起,随着巫术的魔力消失,天被急切的雨慢慢的洗净了,可爱的夕阳也出来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明媚。
      雨过天晴,天上的云轻浅许多,时钟好象拨回去了几个时辰,西边的天空散射出亮金色的浅霞,浑晕着窗外的远山,仿佛天空是倚在重绿的峰顶上,美丽的虹桥成了山与天空的情意相系的红绳。吃完晚餐的我兴致勃勃的邀哥们小军去校外污染刚净化完的新鲜空气,小军对我几乎是有求必应,我俩很少不是一拍即合的,这样我俩踩着刚洗过的石板路,点起黯然销魂烟,如一对情侣似的在学校围墙外的小道徘徊,这里的道边栽的几乎是清一色的香樟树,叶子常青,发出淡淡的香气,熏染着依满围墙的爬山虎,加上车不多,光线在黄昏后,有点暧昧,故俗称“情人路”,只是少不了我俩这样的“瘾君子”来大煞风景,但一直是事不关己,互不干涉。我俩一边吞云吐雾,视一对对青年男女为空气,一边云山雾罩的瞎侃,真是上下五千年、天南海北的一路跑火车。小军月初都是腰缠万贯,所以抽烟的档次,总比我高几个数量级,可是一到月底,偶尔我要周济他。一人劳作的父亲,长期供姐弟三人上学,所以伙食费没法跟同学们比,于是我把有限的资金投入到无限的分配想象中去,讲究细水长流,深怕稍有不慎就入不敷出,幸好我数学成绩在大学前一直是正能量,计算能力连数学老师都很佩服的,所以我很少捉襟见肘,过得波澜不惊,始终平稳。姐姐这方面做的比我更细,没毕业时,怕饭量大的弟弟受苦挨饿,把原本比我要少的生活费,抽出部分给我买衣物与小食品。我都不知道,一个月100元加20元饭票的总收入里,姐姐怎能做到如此游刃有余?虽然姐姐已经参加工作了,少得可怜的见习工资还得承担我的“巨额”的生活费,巨额主要指在原来基础上增加50元,等于提高了三分之一的生活费。当然我未来的姐夫是这笔资金的最大股东,这点毫无疑问。穷人孩子早当家都是生活所逼,但姐姐和我毫无怨言,有这样的父亲,是孩子最大的幸福,从不为自己考虑,全身心的只为孩子,父亲多少年过年都没穿过新衣,幸好父亲国字脸型,穿着并不影响他男子汉的强悍与底蕴。妈妈去世近20年了,他老人家从来不考虑再添家庭人员,这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更不用说做。他就是一座山,支撑着这个家与我们,使我们其乐融融的成长着。
      刚横穿过校门,看见玲儿挺拔纤细的身子从小吃部姗姗而来,她看见我俩叼着烟卷,一脸的不屑,我的心顿时兴奋起来,似乎感染了香樟树,树叶充溢着晶莹的光泽。
      “小美眉!又臭了?”我一脸的谄笑,
      玲儿一听,脸一沉,翻着白眼,歪头斜视,“臭豆腐是外臭内香,吞云吐雾是里外皆墨,你们看着衣冠楚楚,油光水滑的,里面是坏透了吧!”
      “合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指我俩!”小军乐了。
      “玲儿,别看你比大哥高,我能摸着树叶,”我跳起,摘下一片香樟树叶,一手的湿润,清凉感挺舒服,在玲儿刚落下又泛起的不屑的表情前晃晃,做鬼脸,“你行吗?”小军一听,悄悄后撤,真比猴还精,也许是长时间在一起的默契吧。
      满不在乎的玲儿,“这有何难,你不知道我是篮球运动员吗?你应该看过我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她那跃起的姿态,轻巧、流畅、优美!在醉红的晚霞存托下,犹如仙境中那架虹而舞的步云仙子!我都有点不忍心捉弄她。玲儿哪知人心险恶,就在腾起的瞬间,我那强壮的右脚没用多大的力量,“啪”的一声踹上碗口粗的树干,顿时树枝乱颤,在香樟树猛烈的摇晃过程中,我如狡兔般窜出,晶露四处溅泻,人工阵雨霎时呼啸直下。可怜的玲儿,算计过天,却未算计过人,浅色的夏衣全是点点斑斑的雨迹,恼羞涨红了粉嫩的小脸,香樟树的叶子刚揪下就扔了,像受伤的猎豹直冲而来,我只能佯装逃跑,还不能真跑,否则玲儿气从何而消。没几秒,我被玲儿逮捕归案,一顿粉拳,皮糙肉厚的我故作惨叫。
      “大哥,不!屠夫,不对,坏瓶子!臭瓶子!你太坏了!看我打不死你!”玲儿气红的脸蛋像熟透的红苹果,胜似天边红艳的晚霞,娇艳可爱。
      在我再三的求饶的讨好中,玲儿的粉拳不再高举,频率慢了下来,脸上的红艳逐渐褪浅变淡,粉嫩的脸蛋如凝脂般班的细腻晶莹。
      “你永远给我记住啊!以后见一次,让我打一回,不能躲!欺负姑奶奶,必须镇压到底。”玲儿的气没有消尽,洁白的皮肤还有底红的浅淡。
      “我伏法认罪,不过,玲儿要手下留情,千万别打脸!否则你未来的嫂子会找你算账的。”霎时脑中那些梦里出现过的人掠过,只是没有清晰的表情,不过我知道都有谁,只是无法捕捉她们现实的身影。
      “谁呀?我正要找她算账!也不管管,随便放出来害人!”小丫头的嘴挺厉害。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呀!反正丈母娘养着呗。”我说了句放之四海皆准的俏皮话,因为我不可能孤老一生。
      “要不老在外面抽烟,原来没人要!虽然长相一般,可五大三粗的,有几分男人的模样,怎会没人要?”孔夫子的话真是至理名言,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
      “他呀,人送外号花心萝卜,太花了!取舍那就一个字,难呀!全耽误了啰。”小军借机损我,小人,简直是趁人之危,绝对的小人一个。
      “不旺旺?你会死呀!兄弟我可是为了你,仁至义尽,晚自习都是在为你赶写情书,白天逃课上图书馆,找什么情书大全,处处引经据典,添油加醋;为了两个形容词,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恩将仇报,嘿!我还真不管了。”我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狠狠盯住哥们。
      “好兄弟!不能撒手不管,别看作文你不如我,可是哄女人,你是一绝,真敢捅词呀!全是病句,尽是堆砌,可是女孩爱听、爱看,就是管用!”小军摆完手,佯拍脸一下,接着陈述厉害关系,“我爸一停生活费,你也吃不上大餐了,金白沙也就没戏了。”好象我罢工,我的得失更至关紧要!
      玲儿一听,劲道!也就不打我了,抿着嘴,乐呵呵看着我俩,似乎在看耍猴戏。
      “军哥哥,怎么啦?还包办婚姻!”玲儿打趣道。
      “他是长子,对象必须由父亲大人拍板定谳,确实那女生不错,绝对的绝色佳人一个,老子是政协委员,国营老板,位高权重,与他父亲大人那是旗鼓相当。他俩一亲密,好家伙!一顿饭够你哥吃一个月;浪漫时,一支玫瑰花加上两杯鸡尾酒,一星期我都吃不完,还能买件廉价白衬衣。绝对的贪赃枉法,腐败分子。”我直接替他回答,趁机发泄。
      “小子!我那点破事,你全倒出来了,我们还是兄弟吗?”小军有点气急败坏,眼睛冒出红光,竟然隐约有狼的气味!
      “兄弟?不是拿出来卖的吗?特别是在漂亮女生前,不踩兄弟,哪有出头之日呀!刚才你不挺爽的吗?现在想起兄弟来了,晚了。”真是痛快的淋漓尽致,我都佩服自己的口才,如高山飞瀑,一气呵成。只是曾何时,为什么不能在她们面前如此口若悬河,否则现如今我又怎能孤家寡人一个。真是造化弄人,不是爱情的时间,却碰到爱慕的人,到了需要爱的时候,伊人已花前月下,依偎在别人的胸怀;就像《我想去桂林》的歌宣示那样无奈之极。
      “军哥,我又不是外人,就让屠大哥尽兴吧!”玲儿兴趣高涨,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劲儿。
      “玲玲,我不姓屠呀!”我一听,不对劲,连忙提醒。
      “屠夫不姓屠姓啥难道姓pig?”玲儿嗔眼连连,对我的捉弄没有完全释怀。
      “老师姓老吗?教师信什么教,魔教还是基督教?”我打趣道,歪头斜视。
      “还敢信口开河!我要大开杀戒,为民除害了。”玲儿举起粉拳晃了晃,词穷的漂亮女孩永远不会落下风的。
      “姓屠,多好!谢谢玲玲赐姓。”我只能投降,举双手赞成,脚要着实地,否则它也得举起来。
      朋友、同学对我的评语十分中肯,说我太强壮,像野牛,男人中鲜有敌手;唯独对异性总是谄笑奴卑,而且不分姿色,故女人才是我的天敌。我对此是欣然接受,还有点沾沾自喜,大有古人之风。
      以后只要再见面,玲儿佯装一顿猛K,我只能哀嚎叫疼求饶。日子一长,就跟连续剧集一样,重复还得翻新,比电影里的动作情节还要熟练;如果参加奥斯卡评奖,应该能评上最佳表演奖!我对伟大祖国的电影奖项向来不屑一顾,拍成这样,还能得奖,真是狐狸捧黄鼠狼—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盗版的港产片能毒害这一代的年轻人吗?刘德华能比爹重要吗?施瓦辛格能横扫四方?小汤哥能帅遍全球?我们可是伟大的社会主义坚实阵地与坚固堡垒!《第一滴血》系列迷倒多少兰博迷!真是真实的谎言!
      用不着我这里忧国忧民了,只是流言蜚语更盛了,只要玲儿不在意,我倒没什么。至少没人敢在我面前随便搬弄是非,开玩笑还得看我的表情是否悦愉;只是过去似曾相识的女生看我的眼神更加鄙夷了,不是我的菜!我当然不会在意,可谁反对与漂亮女生的绯闻?尽管不是按她们想象的剧情那样发展的。青春时的男生都觉得自己是一个不错的标新立异的导演,一意孤行导致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反差,让青春故事虽然感动,但大部分的结局都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付于笑谈中,唯有此情只可成追忆。
      由于几乎是清一色的和尚班,大多的男生都是孤家寡人,荷尔蒙泛滥!又是高智商的年轻人,陌生女孩子不敢轻易进我们班教室,否则兴奋的雷声可以传到两里地开外的教师住宅区。玩的那是千奇百怪,有时恨不得装上翅膀,所以班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玲儿老舅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天天就为了鸡毛蒜皮的琐事忙前跑后,可是这帮孩子伪装的好,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嘴有时跟抹蜜似的,理由头头是道,被告竟成了原告!在他跟前那是耗子见了猫,服服帖帖的,必须是令行禁止,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有的苦于囊中羞涩,就当小贩在宿舍楼走街串巷的推销袜子、围巾与不知从哪淘弄的洗漱用品与廉价衬衫,当然少不了多彩的鞋油;或去大街小巷散发小广告与传单;学习好点的就去家教,忘记了自己非师范专业;不死心的满城市地跑,为了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到处联谊寝室,扑捉最后的漏网之鱼;想法更旖旎的,竟上社会舞厅叼大鱼去了,我们宿舍老大也是班上的老大的“唐老鸭”就是其中的佼佼者,有时怂恿我同去,我当然是笑骂回绝。反正周末教室是万人空巷,不知道什么原因,曾经市电视台的周末的《欢乐好时光》停播了,否则教室还会人满为患的,只可惜那帮国际巨星了,失去了不少的崇拜者!我只能在宿舍痛苦度日,围棋虽然已经取代象棋成为我的最爱,但同学没有我体力好!就是下也不能玩一天,否则脑袋迟早要浆糊的;而且玲儿周末回家受教育去了,我也不能老在校外徘徊□□的吞云吐雾,虽然烟瘾比起大二是突飞猛进了,但我年轻的肺还要工作好几十年,不能这么早就废了,就算不要肺,喉咙、脑袋不是配套的。星城,更不能去,那里的高中同学是最多,大多是泛泛之交,最好的哥们朋友飞少爷已经毕业,曾经的可人儿已经依偎在别人的胸怀,我不是自讨没趣吗?其她的同学,不能让她们产生歧义,耽误别人大好青春,损人不利己,非我辈所为。大三开学时,顺道上星城计算机专科学校,找表弟阿林,表弟通晓我的情衷,于是指着岳麓山下掩映在郁郁葱葱中的建筑,笑语:“你不看曾经的心上人吗?”只是千帆过尽,已世事沧桑,他玩味的口气很重。
      我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说:“我已看破红尘了,只能上庙里修禅啦。”
      告别表弟后,清晨独自漫步在星城的繁华里,陌生竟如异域,我发现:不知该何去何从,星城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处!于是我在湘江边徘徊,好好领略了“红太阳”赞誉过的橘子洲头,只是滚滚的湘江洪流淹没了江中所有的陆地,我只看见数百只树梢在湿热的蓝天下摇曳,我真是灾星!同为湘人,同样的风景,我的遭遇为什么如此的不堪?大清早,就如此酷暑难耐!开往建宁的车却迟迟未到,没事看看晨练的吧!全是肉了吧唧的太极拳,我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怎对它感兴趣?找个人聊聊了?可是长沙话比英语还难听懂!真是度秒如年!眺望着郁郁葱葱的岳麓山,百感交集,那里曾有我最喜欢的人儿,可是我已不能奢望,只能在湘江边喟叹:物是人非,仿佛湘江成了银河,可我没有牛郎的一年一度的七夕的虹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呀!东塘已是梦里的风景,虽然群依然希望我去玩,但我怎能让哥们看着碍眼呀!明明已不可能,何必自寻烦恼呢?只是公共汽车掠过东塘时,我的心有粉碎的疼痛,这样我就告别了青春里最后的苦涩与纯洁,回望已经不可能了!燕子飞上蓝天后,健身房也不去了,更何况老师也要周末,能开吗?我只能手握棍子敲打自己的肩背与臂膀,训练自己扛击打能力。过道的同学一见就乐,“梆爷又在储积力量,不知道又有发生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是自己遭殃还是哪个山头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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