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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深锁春光一院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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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相思令人老
“不愧是甄哥嫡传,百闻不如一见我们有幸得听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很好今天就到此为止我等拜别不必挽留后会无期好走不送!”主角就是主角,在听完夕招的琵琶后还能面不改色侃侃而谈健步如飞地逃走,很好很强大。
赫连和萧文一头冲出星风雪雨楼狂奔八百里终于确定已达到安全范围于是悬崖勒马,深吸一口气,活着的感觉真好。天空是那么的蓝,溪水是那么的清,鸟鸣是那么的悦耳,草是那么的绿花是那么的红人间是那么美。
“珍爱生命,远离甄哥。”萧文拍拍胸口心有余悸。
“呼,我终于发现四儿的好了。她长得不美,但她不会随便出来吓人!表哥好眼光!”赫连表示同意。
“恩,对了,赫连,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萧大哥但问无妨。”
“那天我看见你的时候怎么会被官兵拉扯?平风造雨楼真是祈羽的?他真是你表哥?你们是怎么遇上的?你到他那里就没事了吗?”萧文化身好奇宝宝。
“那个,说来话长……”
这日,四儿独坐桌前,看镜中容颜黯淡,眼神无光,泪不禁滴落下来。胭脂被浸花,如水中漂泊的落红。
她喃喃道:“韩大官人,你究竟在哪里呀?”
床边挂着一幅画,画中一年轻男子骑一匹花色骏马,马臀上有一大大胎记,形似“W”。男子长发飘逸,目光冷峻。
四儿想起他面无表情的挥手,从此隔绝了世界。她自语道:“时间没有等我,是你,忘了带我走……”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悲伤逆流成河,泪水在寂寞里决了堤。
她颤抖地提起笔,在纸上写着,那是杜鹃啼血,是孤雁的哀鸣,是扑火飞蛾最后无奈的挣扎。
没有人会知道那段故事,被感动的只是自己而已,可怜的独角戏。
四儿写完,手捧彩笺,对着画像读道:
最寂寞
单薄的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
你给我的眼泪,让我看见你心中全部的海洋
如花般破碎的流年,在你笑容里摇摇晃晃
假如一天要分离,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快乐像贪玩的孩童,肆意游荡到天光
椅背后刻着的爱情,是水泥上的花朵绽放
很多以为不忘的事情,在念念不忘中遗忘
我没有奢望,只要你快乐不哀伤
漫长时光里的温柔,时隐时现的悲喜和无常
仓皇南飞的群鸟带走思念,诉说夏日已亡
没人比我更寂寞,只因你不在身旁
钢铁如记忆般腐蚀,是欢城,是废墟
还是遥不可及的天堂
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郎叛逆伤透我的心。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四儿真的很受伤......
四儿还未读完,便咳了起来。“姑娘身体要紧!”身边的侍女赶忙拿出绢子捂住她的嘴,拿开一看,绢子上都是血啊。
四儿叫道:“大去之期不远矣!”一头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来人啊~来人啊~”
这真是:
三八佳人被情伤
四儿四儿想韩郎
眼见自家主子吐了血,四儿的侍女滕兰慌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今天林郡守说好了请四儿到府参加“流觞诗会”,如今这样可怎生是好啊!
“滕兰姐姐,林郡守的宝马房车已经在楼下等了!”小丫头铃铛顾不得规矩,一头冲了进来。滕兰撩起窗帘向下一看,果然一匹枣红骏马拉着一辆青帘马车停在楼下,车夫正百无聊赖地仰着45度角望天。
滕兰放下窗帘,转头看了看歪头靠在雕花大床上浅憩的四儿,忧心如焚。她不忍扰醒四儿,但林郡守也不是随便可以得罪的人。唉!如今之计,只有……
滕兰跺跺脚咬咬牙,从四儿衣柜里拿了一条常用的蒙面巾,打点了一下妆容,换了一身衣饰,不顾铃铛的惊诧阻拦,施施然走下楼梯,跨进宝马房车。
由此我们可知,滕兰是一个怎样的奇女子,她有怎样的一种伟大的胸襟,坚定的意志和博爱的精神。
迎难而上,不畏艰险的滕兰姐姐最终成为一代名妓,蜚声海内外。她的倩影,永远留在一代又一代文人骚客的心中,她也终成为这个行业的女神而永远为后人景仰。这是后话。
第十回花魁大赛
过几天,四儿身体好转,硬是撑着病躯去参加一周一度的花魁大赛。
大赛设在风景优美的南湖台,只见台下挤满了前来报名的佳丽们。她们个个精心打扮,抱着琴瑟琵琶,都想脱颖而出,一举夺冠。
可是有谁比得过四儿呢?虽然她貌不惊人,可是她的才情,她的气质,她淡淡的忧伤,就像秋日带霜的菊花,早已技压群芳,所向披靡。她凭借自己的原创小曲博得大家的深爱,票数一路领先。
四儿莲步轻移,裙裾随风摆动,四周评分的公子王孙惊呼声此起彼伏。刚好祈羽带着一票亲友团也在旁观看,只听他叫嚷道:
“四儿,给我灭了她们!!!”
这时,霜叉走了过来,附在祈羽耳边说:“爷,我已经把她给做了,她不会来了。”
祈羽听后大喜,拍掌笑道:“欧阳夕招,玉皇大帝想听小曲,所以带走了你。”
四儿娇小的身子拉着二胡,唱起一首《苏绣》。二胡声戚戚绵绵,犹如夜半离人哭泣之声,那词是:
姑苏城外树苍苍
鸟鹊桥红带斜阳
轻针引花线
飞云冉冉紫兰香
十指春风思念藏
彩笔点惆怅
霞光殷于火愿君莫相忘
烟消满林风人稀夜更长
雨过秋池涨晚归簟枕凉
悠悠菱歌唱
何堪红叶下清漳
绣闺渐无红烛光
已是泪千行
二胡声停,大家都沉醉其中,这次花魁之争已无悬念。
“慢着!”一声娇语喝道。
大家只见一人自己坐着轮椅慢慢挪到台上,她眉心点着一颗红痣,还烫了一头弯弯卷卷的泡面发。不是星风雪雨楼的欧阳夕招么?
霜叉和祈羽都大吃一惊:不是挂了吗?!
欧阳夕招从怀里掏出一物,啊,那是怎样一根美丽的芦苇花花,在风中摇摆。她抬头轻轻而嗅,闭着眼睛,那神情是那么妩媚动人,倾尽天下。
祈羽叹了声:“我们输了。”便带着霜叉、四儿一伙人扬长而去。
欧阳仍在嗅着,嗅着。
四儿毫无悬念地输了。祈羽倒是没责怪她。
四儿郁郁地回到“幻梦居”,铃铛体贴地递上韩大官人的画像和一方雪白的丝绢。
四儿慢慢抚过画像,画中男子意态狂狷,眉宇间有种阴郁之气。“韩大官人怕是已经记不得大明湖畔的小四儿了吧?”她两行清泪落下,一口鲜血染红手中丝绢。
而四儿心心念念的韩大官人此时正在朝堂上唾沫横飞地舌战群臣。
韩大官人姓韩名重,韩重的韩,韩重的重。
韩重被今上赞为“一代谏臣”,“今之魏征”。尚帝说往东他偏要说西,所有人说是的时候只有他说不。此人胆识可见一斑。
虽然韩大人的意见通常不为尚帝接纳,但为了体现绿朝之和谐,展现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承平之景,韩大人的意见就显得很重要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当“谏臣”的。魏征能使自己和唐太宗流芳百世,韩大人当然也能和当朝明君一起百世流芳。
韩大人为人清廉刚正,其身堪为百官楷模。除了尚帝赏赐的一栋豪宅放心这两人在本书里不会有什么关系不要激动外就只有一匹一直跟着他的花色骏马“小弯”。真是一点绯闻也没有的绿朝第一钻石王老五啊!
深得尚帝信赖和宠爱,男人三十一支花的韩大人日子过得水滋水润的,每日上朝发表发表高见,回到府中和朋友们喝喝小酒吟诗作对等等等等。